許清安神色不變,隻淡然道:“邪氣雖厲,尚未深入膏肓,無妨。”
他不再多言,吩咐信娘取來清水淨手。
隨即,他取出青布針囊。
許清安出手了。
他的動作快得幾乎留下殘影,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契合某種天地韻律的優雅與精準。
銀針如同擁有生命般,依次刺入豆娘的少商、商陽、關衝、曲池、合穀、太衝諸穴。
他的指尖穩定得沒有一絲顫抖,每一針的深淺、角度、撚轉,都妙到毫巔。
在不可見的暗裡,隨著銀針的刺入,一絲絲精純至極、蘊含著無限生機的靈力,已悄然渡入豆娘體內。
這靈力,直趨心包,如同一道清涼的屏障,牢牢護住那在熱毒炙烤下岌岌可危的心神與先天元氣,使其不為邪火所撼。
另一股靈力則如靈蛇般循經走絡,強行梳理那在少陽、陽明經脈間狂飆肆虐的風火邪毒。
將其從臟腑深處,緩緩而又堅定地導向體表。
同時,還有一絲極其細微溫和的生機之氣,如同春雨潤物,悄然滋養著豆娘那被高熱迅速消耗、瀕臨枯竭的本源。
在周成和信娘眼中,隻見這位許先生指影翻飛,青衫微拂。
不過一柱香的時間,炕上的豆娘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著變化。
那駭人的赤紅麵色,如同潮水般迅速消退,轉為一種略顯蒼白卻正常的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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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得嚇人的體溫,也奇跡般地降了下來,觸手隻餘微微溫熱;
原本粗重艱難、帶著痰鳴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悠長、均勻。
最讓他們心頭巨石落地的是,豆娘那一直緊蹙的眉頭緩緩舒展開,緊咬的牙關也鬆開了。
甚至從喉間發出一聲細微而滿足的歎息,旋即陷入了深沉平穩的睡眠之中,鼻息勻停。
許清安氣定神閒地起針,銀針根根清淨,不染半點汙濁。
他轉向幾乎呆滯的周成夫婦:“熱毒大勢已去,痧疹將透未透,稍後身上會發出紅疹,此是邪有出路,乃病愈之兆,不必驚惶。”
“我再開一劑清咽利膈、涼血透痧之方,助她徹底清解餘毒,再以米粥細細調養數日,便可恢複如初。”
他無意暴露超凡手段。
經過這番醫治,豆娘亦可無憂亦!
周成和信娘看著炕上呼吸平穩、安然入睡的女兒。
巨大的狂喜與後怕交織湧上心頭,雙腿一軟,便要跪下行那叩謝救命之恩的大禮。
許清安衣袖似是無意地輕輕一拂,雙手虛扶便將二人托住。
“分內之事,不必多禮。”他聲音溫和,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意味。
隨即,他走到桌前,提筆蘸墨,寫下藥方。
寫罷,又仔細囑咐了煎藥之法與飲食禁忌。
翌日,豆娘身上的紅疹果然細細密密地透發出來,色澤鮮紅活潤,精神也明顯好轉。
雖然依舊虛弱,但已能睜眼認人,低聲索要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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