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快200章了!
雖然數據越來越差,但好歹還有大大追更。
哪怕隻剩幾個追更的,我也會寫下去。
最近在把前麵節奏慢、有爭議的劇情全部大改,還是想掙紮一下。
還在追更的大大們,請你們不要太高冷啊,點點催更發發書評和段評吧,越活躍推薦越多啊!
跪謝!
……
巍巍白頭山,如一位披覆著萬古冰雪的沉默巨人,矗立於半島之巔。
寒風是它永恒的呼吸,卷起千堆雪沫,在嶙峋的山脊與深穀間呼嘯往來。
將一切不屬於這極寒之地的聲響與色彩儘數吞沒。
在這人跡罕至的絕域深處,有一處背離塵囂的隱秘冰湖。
湖麵凝凍如一整塊無瑕的墨玉,倒映著周遭環抱的、被冰層包裹得如同琉璃鑄就的峭壁。
許清安便在這冰湖之畔,結廬而居。
說是“廬”,實則不過是倚著一處天然岩窟。
以神通稍加修葺,引冰雪壘砌四壁。
開鑿出一方僅可容身、卻能遮蔽最酷烈風雪的清淨洞府。
洞內無他物,唯有一張冰榻,一方表麵凝結著白霜的蒲團。
洞府之外,視野開闊,正對著那光滑如鏡的湖麵。
以及湖對岸冰壁裂隙中,那株靜靜孕育著奇跡的植物。
通體剔透如冰雕,頂端托著一枚緊緊閉合的花苞,正是那汲取天地寒氣與星月精粹方能孕育的“冰花”。
花苞此刻僅有拳大,色澤淡藍,內裡光華流轉。
仿佛封存著一小片即將蘇醒的星空。
它散發出的寒意,比周遭的冰雪更甚,連空氣靠近都似乎要被凍結、析出細微的冰晶。
許清安青衫之外,已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由水汽凝成的白霜,他卻恍若未覺。
目光沉靜地落在遠處的花苞上,神識如水銀瀉地,細致地感知著那花苞內部每一絲氣機的流轉。
感知著那緩慢到近乎停滯、卻又堅定不移地朝著某個圓滿狀態邁進的韻律。
“花開有時,急不得。”他心中默念,盤膝坐於冰榻之上,緩緩闔上雙目。
於是,在這白頭山深處,時光仿佛被這極致的寒冷凝固,又被某種恒久的耐心細細拉長。
春日的暖意無法觸及此地,唯有風雪依舊,偶爾夾雜著從更高處雪坡滑落的悶響。
許清安每日除了以靈覺密切關注冰花氣機的微妙增長,便是搬運周天,溫養金丹。
在此地極致純淨的寒氣環境中,金丹的旋轉似乎比往日稍顯滯澀。
裂痕處傳來的不再是灼痛,而是一種稍顯遲滯的冰封之感。
他以《神農百草經》的法門,引導著那一縷縷精純的丹氣,一遍遍撫過裂痕的邊緣,試圖理解這“道傷”在極寒下的另一種形態。
白鶴則成了這片冰雪天地間唯一的靈動。
它時而振翅高飛,在鉛灰色的雲層下盤旋,身影矯健;
時而斂翼落在湖心,單足而立,長喙梳理著被寒氣浸潤得愈發晶瑩的羽毛。
黑玉般的眸子偶爾掃過對岸的冰花,流露出通靈的期待。
它與許清安心意相通,在這漫長的等待中,成了唯一的陪伴。
夏日,山外應是綠意盎然,此地卻隻有短暫的、不足以融化堅冰的微弱日照。
以及更頻繁的、來自極北之地的寒流。
冰花的花苞似乎膨大了一絲,色澤轉向更深邃的幽藍。
內裡光華流轉的速度,在許清安的靈覺中,隱約加快了一分。
他偶爾會起身,在冰湖上信步而行,腳下冰層堅逾精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