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城主,獵豹城入侵的突入部隊清理完畢。”武中軍報告道。
生命維持係統也已經給出了反應。
“辛苦了,送受傷的人去診所,外麵的獵豹城交給我們了。”項楊說道。
吳旭那些醫生一直在診所待命,就是醫治人員受傷的,這種戰鬥即便準備的再充分,傷亡有時都是難免的。
診所那邊也有固定裝置,比住宅區房間裡的還多。
這是城市醫療類設施的特性。
“收到。”
武中軍立刻安排人,送兩個人,包括那個受了重傷的人去診所。
另外一個輕傷的人體內沒有彈頭和彈片,隻是被子彈擦邊過,所以自己上消炎藥,稍微包紮一下就可以。
廢土世界的戰士都懂得一些基本的醫療常識。
他們繼續前往那個破損的位置,查看城市外壁和防禦裝甲上有沒有人。
確認沒人後,武中軍留下了一隊十人,還有防彈盾牌,駐守在缺口附近的空間裡。
而項楊也將一些大門關上,以封閉城市。
………………
獵豹城。
整個控製室內鴉雀無聲,他們賴以仰仗的突擊部隊居然全滅了,速度還這麼快。
即便是上次蛇吞象,攻擊郡級城市,他們也沒遇到過這樣的。
雖然這次突入的人是少了點,但這可是兩門二十毫米機槍,上千發彈藥送進去的,上次攻擊郡級城市都是沒機槍就搞定了。
“現在,好像不可能再次進行人員運送了。”戰士長說道。
“隻能繼續周旋,隻要用城市大炮將他們的動力係統破壞,我們仍然有能力攻入對方城內,從而消滅他們。”
獵豹城主咬著牙,很是窩火。
控製室內,其他人一頓沉默,沒有一人接話。
原本因為有人攻入了神龍城內部,他們還很淡定的,現在則全部驚恐不安。
他們對獵豹城主的話也沒有任何信心。
因為神龍城擁有空中城市的能力,就算獵豹城的動力係統沒損壞,逃離也很困難,何況是現在。
所以,這種時候,不僅是獵豹城主,其他人也一樣,對逃離更是沒信心。
打沒信心,逃也沒信心。
此刻的獵豹城內部戰士群體,頓時沒了方向,他們已經無法確定接下去怎麼戰鬥了。
“所有火力都不用牽製攻擊了,炮管全部朝下,一旦拉開一點距離,就集中向目標的底盤履帶開火。”
獵豹城主繼續說。
突入部隊都被滅了,當然不再需要用炮火來乾擾項楊他們的精力了。
不管怎麼樣,身為城主,他必須給出一個戰鬥的方案。
“也隻能這樣,我們跟他們拚一把,一座鎮級城市而已。”戰士長終於說話了,這是給他們自己鼓氣,“隻有不顧一切將他們打趴下,我們才可以贏。”
“對,就算我們城市被打的隻剩下一個控製室,隻要他們停下了,我們仍然可以擊敗他們。”獵豹城主說道。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以傷換傷,不顧獵豹城的損傷,甚至也不管獵豹城的履帶會不會徹底被毀,反正隻管攻擊神龍城的底盤履帶。
隻要神龍城也不能行動了,他們再進行突入作戰。
“小心,目標再次衝過來了,瑪德,又是那個攻城錘武器。”一個戰士心驚膽戰的提醒。
他剛剛說完,轟的一聲,神龍城整個撞了過來。
獵豹城前麵再次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獵豹城內部已經沒辦法依賴關閉一些大門,來封閉區域了。
生命維持係統在不斷的警告。
獵豹城沒辦法轉向機動,他們不得不順著被撞的方向,借助神龍城的衝擊,再次後退。
這可以讓他們不用自己加速,就可以借力提升一下速度,加速後撤,以防止被隨之而來的城市之怒砸到。
常年的高機動行駛能力,讓獵豹城主對這種時機的把控很厲害,剛才他們就是一直這麼逃離神龍城的連續打擊的。
但是,這次有點不同。
沒等獵豹城後退,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城市之怒卻是跟著野蠻衝撞一起砸過來的。
風險很大,因為野蠻衝撞使用時的加速能力,會讓鏈枷難以瞄準,不僅準確度很低,威力也低,弄不好沒打到敵人,還誤傷到自己。
但這次,項楊他們也冒險了一把,因為獵豹城的防禦裝甲,包括履帶上的,幾乎已經支離破碎。
隻要稍微碰到,也能造成不少的殺傷。
然後,這次的運氣還可以,鏈枷頭再次砸中了獵豹城,因為是針對下部的,自然是砸在履帶附近,一大塊履帶防禦裝甲斷裂下移,卡在了履帶上。
獵豹城底盤發出一聲巨大,刺耳的聲音,後撤的速度一下子就停頓了。
“履帶不能動了,強製移動,整個履帶會斷裂,動力係統也會過熱燒毀。”一個戰士驚恐道。
“城市頂上的人,所有人,趁機進入目標城市頂部,炸開他們的瞭望台內部大門或玻璃外壁,殺入裡麵。”
獵豹城城主說道:“他們這種攻擊方式,會有一點時間停頓,足夠你們使用彈射線纜過去了。”
用來攻入被狩獵的城市內部的方式,除了掛載登陸艙,他們還有彈射線纜,就是裝在腰帶上,可以彈射出去,頭上有抓鉤,依賴這個到達對方城市那邊。
這個戰術,也是剛才獵豹城主想到過的,但需要一定的距離,還需要人過去後,神龍城有點時間不移動,或移動很慢。
當然,這個戰術相當的危險。
比掛載登陸艙危險的多,技巧要求也很高。
因為神龍城的頂部防禦裝甲還在,而且因為防禦形態和戰鬥形態,移動方式很複雜,獵豹城主也看不透是怎麼回事。
他甚至不清楚,跳過去後,能不能到達瞭望台或玻璃外壁。
但在現在這種山窮水儘的時刻,獵豹城主可不會關心危險這種事,他也隻有放手一搏,賭上一把。
“那是不可能的,我們反對這個作戰命令。”
城市頂部的戰士,都是操作火炮的人,幾乎是第一時間,居然拒絕了,都沒有提其他的理由,或委婉一下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