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陸晨矅就回到了家裡。
蘇薑也才到家半小時,洗完了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啃著蘋果,一邊接聽電話。
那頭話多,她間或“嗯嗯”幾聲,神情很是輕鬆。
陸晨矅推門進來,她抬起頭,白嫩嫩的皮膚,眼神裡充滿期待。
一天沒見,又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她真有與他隔了三個秋的感覺。
似乎陸晨矅也有相似的感受。
換好鞋,他幾步就跨過去,將她撲倒在沙發上。
蘇薑花容失色,連忙對著手機說話,“我這邊有點事情,先這樣。”
也不管那頭什麼反應,她直接點了掛機鍵。
陸晨欣說得正來勁呢,耳邊已經成了忙音。
她茫然抬頭,“蘇薑怎麼突然掛機了?是矅哥回來了?”
許汲剛剛洗完澡,僅僅腰上圍了塊浴巾,“時間差不多,他倆肯定開始辦事了,咱倆也正好。”
都在忙。
鄭俊項得了消息,往兩邊打電話全沒人接。
看一眼時間,又摸摸受傷肋骨的位置,他幽幽地歎一聲,感歎諸事不順。
辦不了事,他隻有打電話騷擾前女友。
那頭倒是接電話。
周圍聲音還比較雜,“有事?”
鄭俊項腆起臉,“沒事不能打電話?”
“我在看電影,有事說事,沒事就掛了。”
鄭怡暢話語說得乾脆。
鄭俊項掌握排班表,知道博士後這會兒在醫院值班,不可能出來看電影。
所以他淡定得很,“一個人看電影,會不會太可憐。”
“誰說我一個人看電影。”
“不是?那你和誰看電影?”
“相親對象。”
“你去相親了?”
鄭俊項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聲量。
“大齡女青年,相親屬於常規項目,今天這位是母上大人安排的。知道我眼光獨特,她幫我選的這一位是大廠碼農,工科文青,樂隊貝斯手,有一頭飄逸的及肩長發,五官清秀,性格溫和。”
鄭怡暢洋洋灑灑地說了一通,之後她半笑不笑地說,“他去買爆米花了,我才有空和你閒聊幾句。”
鄭俊項氣急,胸口隱隱作痛,磨著牙,他壓低嗓門,“人不如舊,情人還是老的好。有我在你後頭排隊,你還出去相什麼親。”
鄭怡暢嗬一聲,玩味的口吻,“你家的門楣太高,我攀不上。”
“是我攀不上你,我小小一個學士,在你這個醫學博士麵前,自卑得很。”
鄭俊項好聲好氣地哄,“看什麼電影啊,那地方魚龍混雜的,你天天在醫院裡接觸病毒還不夠嗎?喜歡看電影,我給你建個影音室,裝上新風係統,換氣、除塵、除臭及溫濕度調節……”
沒等他說完,耳邊傳來一句,“他來了,掛了。”
之後就是忙音。
鄭俊項氣得沒辦法,再打過去麼,顯得他死纏爛打,沒有風度。
但是不打麼,胸口窩的那口氣,堵得他肋骨疼。
咬了好幾記牙,最後也隻能找許汲說話。
結果那頭還不接電話。
鄭俊項無奈,隻能隨便刷些短視頻消磨時間。
半個小時後,許汲打電話過來。
“鄭哥,你找我有事?”
鄭俊項嗬嗬,“可以啊,你小子還挺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