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車回去。
路上,她給蘇楚打電話。
昨晚定好房間的時候,她有給他微信留言,說自己打車回去了。
剛才看到他有回複,說知道了。
但昨晚到今天早上,蘇英達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看她實在不接,最後語音留言,氣咻咻的口氣,“你媽瘋了,她要告蘇楚故意傷害,你去擺平她。”
你們自己搞出來的事情,現在讓我去擺平,我就去擺平?
蘇薑不搭理。
回去的路上,她又收到蘇英達的留言,這回話說得軟。
你媽這回定的調子太高,蘇楚好好的一個大學生,故意傷害是要坐牢的,真被你媽搞成功,他這輩子就完了。我給你兩百萬,你幫忙說幾句話。
賬戶裡也真的多了兩百萬。
蘇薑是真的不想管他們的破事,但蘇楚差不多是她看著長大的,小小的一隻,會跑到她麵前,笑嘻嘻地討好她。
歎氣。
不過她還是沒有回複。
回到家裡,項鏈、耳環放回保險箱,又簡單地洗一個澡,從裡到外,重新換了衣服。
她再次出門。
這趟直接去的市一醫院。
快到的時候,她給梁丘筠打電話。
那頭接得快,但是話說得很硬,“你彆給蘇英達說好話,這次我會弄到底。”
“你和蘇英達打上天庭,我都不會管。”
蘇薑淡淡的口氣,“但是你們長輩再怎麼胡鬨,也不能牽扯下一輩吧?”
梁丘筠冷笑,“不牽扯他兒子,他能暴跳如雷?”
“他暴跳如雷很值錢嗎?你們離婚都快二十年了,染了頭發就以為自己沒有兩鬢斑白。再後麵就是垂垂老矣,嗚呼哀哉,至於這麼糾結不放手嗎?”
“是他不放手。”
“他為什麼不放手?還不是因為心裡有你。是的,他是渣男他不配,你在他眼前消失,雞犬不相聞,老死也不必往來。”
“你怪我嘍?”
“我怪不了你,我隻能怪我命不好,攤上你們這對父母,一把年紀,還這麼想不通。”
“你……”
梁丘筠氣得急了,“是你爸爸讓你來做這個中間人?”
蘇薑輕描淡寫,“他拿錢砸我。”
梁丘筠咬牙,“我給你打兩百萬,你彆管這件事情。”
蘇薑沒有猶豫,“我還是那句話,你和蘇英達怎麼鬨都可以,打到最後同歸於儘,我可以幫你收屍。但你們不能鬨到下一輩,放過蘇楚,我一句話都不會說。”
“五百萬。”
梁丘筠繼續開價。
蘇薑無語,話語說得慢,但力求清楚,“過程我都看到了,是你那個小男友出來挑事。蘇楚不知道他傷重未愈,沒有主觀上的故意。公安、檢察院都不是瞎的,你逮著不放,除了滿城風雲,成為圈裡人茶餘飯後的笑料談資事論,連立案都辦不到。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好好想想。非要搞,我也攔不住,總歸你是我媽,親疏遠近,我總歸站你這頭。”
聽筒裡沒了聲音,梁丘筠也在思考。
隔了好久,她語氣也淡,“孫彰受了重傷,我也要給他一個交代。”
沒談攏。
電話掛斷。
蘇薑明顯也是鬱悶。
而這時網約車已經在市一醫院的門前停下。
“到了。”
司機小心地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