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俊項安靜地看著,之後他給陸晨矅打電話。
那頭接得算快,不緊不慢的聲音,“有事?”
“送到了。”
“嗯?”
“是一個寵物醫院。”
陸晨矅聽懂了,淡淡地“嗯”一聲。
“還有,我問過了,她堅定地站在蘇楚這邊。”
鄭俊項低低地笑,“晨欣說她痛恨蘇沁,但對那個弟弟卻這麼好,甚至不惜與親媽對抗。她這算不算幫理不幫親?”
陸晨矅也在慢慢地了解蘇薑,此刻淡淡說話,“長輩不像個長輩,她不應該幫蘇楚嗎?”
鄭俊項附和,“你說得對,確實是那對父母的錯。”
所以他們乾的是正義事業。
“你查,還是我查?”
“已經在查。”
“行,知道了,有結果跟我講。”
鄭俊項有心理準備,最後的談判還是要他去。另外,蘇薑那邊的好人也是他去做。
“你們……真的不會再有來往了?”
不死心,他又問。
聽筒裡沉默的時間有點長,之後電話就斷了。
鄭俊項聽出他的猶豫,對於一個在商場殺戮屠伐,堅決果斷的陸晨矅而言,這種狀況屬實……不同尋常。
所以這就是愛情?
講不出什麼道理,但就是知道,放棄了她,此後餘生再有錢、再有權、有再多的女人……但仿佛好像,再也沒有了那種快樂。
那種隻有他自己知道,不可替代的滿足與向往。
文藝青年鄭俊項同學,兀自感慨了一番。
之後他給許汲打電話,“在哪呢?”
“湖畔看雪景。”
“草,哪來的詩情畫意?你不冷的麼?”
“冷是冷,但妹子喜歡呀。”
“哪個妹子?”
“昨晚酒會上,看熱鬨的同時,抽空互留了電話。她被困湖畔,正好矅哥讓我開網約車助人為樂,助誰不是助,我就接她去唄,順便陶冶一下情操。”
鄭俊項無語,“晚上來撩月麼?”
“來啊。”
許汲樂哉哉地說,“粗粗瀏覽了一遍合同,這裡頭貓膩可大了去了,陸晨欣這一把是跳進火坑裡。”
鄭俊項眯起眼,“真的?”
許汲不猶豫,“比珍珠還真。”
“這事就交給你了,幫著處理乾淨,彆留後患。”
“她老是罵我,到處傳播關於我的不實謠言。”
“花花公子,渣男,她哪個說錯了?”鄭俊項是揶揄的口氣,“吵歸吵,她與咱們的情份還是在的,關鍵時刻你可不能掉鏈子。”
許汲憋屈,“知道了。”
寵物醫院內。
蘇薑首先給自己叫一輛網約車,看顯示至少半小時才能到。
而這些時間,她正好看看小三花的情況。
醫生是個糙漢子,五大三粗,滿臉的絡腮胡子,但他心善,對小動物尤其的心軟。蘇薑與他合作了半年,對他很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