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英達歎氣,改打悲情牌。
“薑啊,爸爸最近可難受了。你媽死咬著不放,昨天蘇楚又被公安叫去,重新錄了一遍口供。雖然最後放他回來了,但你知道的,一旦立案偵查,後麵就很麻煩了。”
蘇薑不語。
他得了鄭俊項的暗示,材料準備得差不多,兩天內會找梁丘筠談。
所以她不著急。
“你有什麼打算?”
“你媽找人打溫子琳,我打算反訴她。”
“你也找人打過孫彰,我媽也能追查證據,然後訴你,所以你是打算用自己去換蘇楚。”
蘇英達噎住,停頓片刻,他梗起脖子,“你媽油鹽不進,我隻能與她同歸於儘,反正不能連累蘇楚。”
蘇薑懶得理他,“行,你們同歸於儘去,完了我會給梁女士收屍。”
“那我呢?”
“你有妻有女有子,還怕曝屍街頭?”
蘇英達委屈了,“你也是我女兒。”
“已經斷絕關係了。”
蘇薑沒好氣地掛斷了電話。
“哎……”
你不也和梁丘筠斷絕母女關係了麼?
這句話被卡在喉嚨口,蘇英達憋屈的一逼。
兩天後,鄭俊項果然去找梁丘筠談話。
在美容院的辦公室裡,談話內容一度火爆到梁丘筠想拿棒子打他。
但七寸被掐住了,而且鄭俊項把話說得冠冕堂皇。
“金頂山莊是鄭家的產業,事情又發生在我組織的場子,現在a城的豪門都在看我,人心向背也很清楚。你們之前發生過什麼,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就場子裡發生的事情來看,這次是孫彰先動的手,監控錄像有拍到,在場的很多人也是親眼目睹……如果這次你告成功了,把蘇楚弄去坐牢,那鄭家的麵子就被你踩在腳下了。”
說來說去就是各退一步。
“你說個數,我來協商賠付。”
梁丘筠氣得嘴唇直哆嗦,“我缺他那點錢嗎?”
鄭俊項笑了,“受傷的是孫彰,您不缺錢,但是他缺。”
說白了,梁丘筠又不是當事人,她真的死杠不肯完,直接對孫彰下手就行了。這是陸晨矅的二套方案,孫彰之前是模特,他們有資源,可以幫他簽最大牌的經紀公司,扶他上馬。
無非梁丘筠是蘇薑的親媽,不到萬不得已,不打算繞開她。
所以多費了些功夫。
……
晚上十一點多,蘇薑收到了鄭俊項一個ok的手勢,“搞定了。”
一塊大石頭落地,蘇薑也比一個ok的手勢。
“謝謝鄭哥,空的時候請您吃飯。”
“好啊。”
鄭俊項樂哉哉地應承下來。
而此刻,他對麵就坐著陸晨矅。
抬起頭,鄭俊項笑眯眯的表情,“前天晚上的酒會,鴻誠新簽的小花就坐在你邊上,我看到她與你交換電話號碼,怎麼?嫌棄夏南星老?要換個水嫩的?”
陸晨矅挑起眉,口氣很淡,“我給的是秘書處的電話。”
鄭俊項在昏暗的光線裡笑得花枝亂顫,“我聽到一個傳聞,說你正在攢美女的聯係方式,後麵要做牌子,隨時翻上一翻。”
陸晨矅冰冷的眸子,落到他臉上涼涼的。
“很有趣?”
鄭俊項手掌握拳,放到嘴邊輕輕地咳一聲,然後又是笑,“你是打算向許汲看齊嗎?當然你選的這些女人,比他選的那些要高端一些。但是性質不變,名聲傳出去,再想扭回來就難了。”
陸晨矅麵無表情,慢慢地抿一口酒,他聲音很輕,“我還沒有想好。”
徹底放下,重新開始?
女人都是一樣的嗎?
他現在非常困惑,隻能從網上找些差不多的文章來讀。以他的超常的學習與概括能力,他最終得出結論:女人或許是一樣的,不一樣的是愛情。
你愛她。
就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