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嗎？”
“你陪我就喝。”
“我不喝。”
“那我也不喝。”
……
蘇薑隨便點了幾個招牌菜，又點了兩份酸奶。
抬起頭，她淡淡說話，“我媽和孫彰領證了，而且他倆還打算生小孩……”
蘇英達氣得不行，“倔得像頭驢，當初她肯生，我們也不需要離婚。”
蘇薑不想和他理論當年的事情，語氣還是淡，“你都知道是當年，這麼多年過去，還有什麼好說的。”
蘇英達痛心疾首，“那也要看看自己的情況，她都高高齡產婦了，不要命了？”
蘇薑安靜地看他，“就算她不要命，也不關你事。”
蘇英達一愣，“你……你是她女兒，不關我事，總關你事吧。”
“我勸過了。”
“她不聽？”
“沒有不聽，她去醫院做檢查，聽醫生的建議。”
“醫生的話也不能全聽。”
“爸，她有丈夫了，你和她之間不能說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但也剩不下一塊錢的情分。”
蘇薑的慢條斯理地說，“當年是你背叛她，她沒有拖著你，爽快地和你辦了離婚證。後麵她靠自己的本事做成了事業，她不是沒見過世麵的小女人，你所擔心的事情，她全都知道。”
“她那個小男友不是好人。”
“你難道是好人？”
“我不會害她。”
“你害過她了。”
蘇英達語塞，正好服務員上菜，他靠著椅背，兀自憂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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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薑也是儘人事，鑽了二十年的牛角尖，一時半會拽不出來。
“蘇沁回來了嗎？”
她隨便問一句。
蘇英達鬱悶，“回來了，不過回校了，都沒怎麼見過她。”
“蘇楚呢？”
“還在公司上班，他比我強，剛剛交了一份計劃書，把公司未來要做的事情寫得明明白白。有他在，蘇氏大約要走上升通道了。”
“這麼有信心？”
“當然。”
蘇英達突然就躊躇滿誌，“我們和秦家的那個合作項目，五年內國內沒有競爭對手，你秦叔的意思是把護城河修得深一些，不過那樣就要高投入。”
說到這裡，他看一眼蘇薑，“你和秦子振的聯姻，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蘇薑白他一眼，“都說不喜歡了。”
蘇英達哎哎了兩聲，“有聯姻作保證，合作會順暢很多。”
蘇薑搖頭，“你讓蘇沁去聯姻吧，我反正不參與。”
“蘇沁啊……”蘇英達嘖嘖了兩聲，“你爺爺已經斷了她的後路，但她還在打陸家的主意。”
也是想不通，她怎麼就這麼想不通？
轉念，和梁丘筠之間，他不是一樣想不通？
所以蘇沁是隨了他？
怎麼好的不學，壞的拚命學呢？
蘇英達也是無語，幽幽地歎一聲，他抬起眼，“你像你媽，拿得起放得下。蘇沁像我，鑽進牛角尖就出不來。”
蘇薑看看他，“知道是牛角尖，就不要去鑽了。當年的事情沒有人逼你，是你自己做的選擇。說起來是為了兒子，現在兒子長大了，你覺得他有帶領蘇氏走上升通道的能力，那就乖乖守好這一頭。”
蘇英達沉默了一會兒，“道理我都懂。”
但就跟吸毒似的，一段時間不和梁丘筠鬨一鬨，他心裡就空落落的。
蘇薑觀察他，覺得他或許真的有病。
“要不要找個心理醫生聊聊？”
難得蘇英達沒有反駁，最後還點了頭，“我有心理醫生，不過很久沒去了，明天我去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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