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無趣地撇撇嘴，推門出去了。
蘇薑在翻與許修瑾的微信聊天記錄。
手指往上滑，驀地，她停住動作。
“都在傳，說你被嘉實投資的元總看中，要投你的項目。”
主語用的是“你”。
盯著看。
她麵孔漸漸嚴肅起來。
之後，她點了語音通話，那頭明顯意外，點了接聽，但是聲音很輕，“我在辦公室，有事？”
蘇薑理解他說話不方便，“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是或不是就行。”
“嗯。”
“科創園是不是在傳，我被嘉實投資的元堰包養了？”
許修瑾像是噎住，好久才吭哧地答，“傳言不可信。”
“是，或不是？”
“是。”
“槿汐的那個財務傳的？”
“這我不知道。”
許修瑾跑去走廊的角落，壓低了嗓音，“我們都是從小辛姐那兒聽來的。”
蘇薑深呼吸，“好，我知道了。謝謝。”
她知道小辛姐，大名辛寶瑤，是星燦網遊的財務總監，平時最喜歡在群裡品鑒男色。最早蘇薑也會捧場，但是自從她開始做“匠造潮玩”，整天忙得要死，就沒怎麼看過那些群。
她也有小辛姐的微信。
也撥一個語音電話過去。
那頭似乎在忙，她撥第二個，對方才接。
“喂？”
不可思議的語氣，“你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
蘇薑與她有過數麵之交，笑一笑，“科創園有關於我的傳言，想向小辛姐打聽一下，是從哪個方向傳出來的？”
辛寶瑤啊了一聲，她裝傻，“這我怎麼知道。”
蘇薑也不兜圈子，直截了當地問，“這麼說吧，科創園我隻得罪過一個人槿汐的財務趙玫，小辛姐就說是不是從她那兒聽的吧。”
辛寶瑤猶豫，“趙玫沒啥本事，但她姐姐很厲害，你彆讓我難做啊。”
這話相當於承認。
“謝謝小辛姐，空了請你喝茶。”
電話掛斷。
蘇薑的麵色冷下去。
後麵，她又給大劉、老孫打電話。
問的還是這個問題。
這兩人果然聽過這個傳言，隻是當事人渾然不覺，他們兩個大男人也不可能去她麵前傳這種話。
蘇薑問他們哪裡聽來的？
那就……廣泛了。
“都說是謠言了，捕風捉影的事情，清者自清，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大劉還安慰她。
蘇薑嗬嗬，“領導，你就這麼敷衍我？”
大劉愣了，“這嘴上傳來傳去的事情，我能怎麼辦？”
怎麼辦？
讓警察來辦！
蘇薑腦子裡的秩序感又啟動了。
知道是趙玫放的謠言，她不可能吃這個暗虧。法治社會，到處都是監控，若是拿棒子揍她，很容易就被倒打一耙。
除了報警，她似乎沒有彆的辦法。
掛了大劉的電話，她轉手就撥了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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