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細想，對麵的慕容靜已經點完了果茶。
回複一句，“謝謝咱爸。”
他把手機收好。
那一頭的蘇薑卻是愣住，盯著咱爸二字看了半天，然後她笑了：行，下回就用“咱”這個字。
而此刻。
c城五星酒店的茶吧裡。
慕容靜安靜地看著陸晨矅，說的第一句話，“最近我一直在算，我們認識有多少年了？”
陸晨矅想了想，“七年。”
慕容靜搖頭，“對你來講是七年，但是對我來講是十一年。你初到美國的那年，我去大學做學業考察，就見過你。不過那會兒的我太平庸了，你抱著很厚的一疊書，從我邊上走過，卻沒有朝我看一眼。其實不止一次，那段時間，我經常去你經過的地方，加上前麵那次，你總共從我身邊走過七次，隻是最後一次，我刻意撞了你一下。書掉到了地上，我和你說對不起，又幫你一起撿書，起身的時候，你終於朝我看了一眼，用英語說了一句謝謝，然後就走了。”
陸晨矅皺眉，他記性不錯，但是對於慕容靜描述的場景，他完全想不起來。
隻能淡淡地“哦”一聲。
“我花了很長的時間觀察，那個時候的你忙於學業，對女人完全不上心。”慕容靜的語氣淡下來，“我暗戀你，但我是慕容家的女兒，知道自己擔負的家族責任。當時我不知道你也是豪富家族的小孩，所以，我想的是戀愛，不考慮天長地久，隻考慮曾經擁有的那種轟轟烈烈的愛情。”
慕容靜側眼看他，笑容帶著苦澀，“那時的我是不是很天真？”
陸晨矅的眉頭皺得更緊，沉吟片刻，他慢吞吞地說話。
“如果我知道你找我過來，是講這些，那我可能不會答應過來。”
真夠無情的。
慕容靜的臉色瞬時白了一格。
恰好果茶送過來，擺到二人麵前後，服務員又微笑著離開。
這段時間，慕容靜平複了情緒。
手指捏緊一些，她淡淡說話，“你認為我會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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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
陸晨矅抬眼看她，“輝創與陸氏的這個合作項目，裡麵還有一些不確定的內容，而這些需要共識。我認為你應該聽聽我的看法，當然最終要以協議的方式明確下來。”
慕容靜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想一想，她問，“你想和我說什麼？”
陸晨矅直截了當，“我知道‘北方匠品’是你找人代持的。”
慕容靜震驚，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甚至還笑了笑，“你居然做了調查，但是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
陸晨矅是無所謂的態度，“從做生意的角度，直播行業現在是風口，假如你是因為看好這個領域，願意投資進入，那是無可厚非的。”
慕容靜眯起眼，“你這個假如是什麼意思？”
陸晨矅語氣淡淡，“就是字麵的意思。另外，我要修正之前對你的建議。”
慕容靜拿起果茶喝一口，然後振作起精神，“請講。”
陸晨矅注視她，一字一頓說得清楚，“之前在美國，你說你想來大陸，接手輝創的生意。我認為你在學科上更有發展，建議你專注科研。另外，我認為你在做生意這個方麵，積累得太少，貿然進入會踩坑。”
慕容靜點頭，“對，我都記得。”
陸晨矅眯一眯眼，輕描淡寫的口吻，“你思維縝密，邏輯清晰，用學術的方法解構生意中的難題，勤奮，執行力亦很到位，我不能說你很適和做生意，但確實，你在商界也能闖出一番天地。”
慕容靜沒想到會得到這麼一番評語，目光漸柔，“我可以輔佐你。”
陸晨矅搖頭，“你有的這些優點我也有，我不需要。”
慕容靜覺得疲憊，垂下眸，她說，“你能講講蘇薑的優點嗎？”
陸晨矅從善如流，“她很樂觀，並且她有很高的道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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