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薑進到主臥,她打算說幾句話的,但是陸晨矅靠坐在床上,幽深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過來。”
他隻說了兩個字。
蘇薑打量他,小聲地問,“你在生氣嗎?”
屋裡隻開了一盞台燈,黯淡的燈光下,陸晨矅氣定神閒的模樣,“有一點兒。”
蘇薑覺得他態度還行,於是過去,掀開被角坐進去,一邊問,“氣什麼?”
陸晨矅扭過頭,一雙眸子漆沉如墨,定定看她幾秒,他動若狡兔一般,翻身籠住了她。
蘇薑不至於說驚呼出聲,但也確實有些始料未及。
他重重地扣住她。
“彆壓得這麼緊啊。”蘇薑小聲嘟喃。
陸晨矅的呼吸聲很沉,低下頭,嘴唇貼住她的脖頸,緩緩往下,落到她肩頭的時候,他亮出了牙齒。
蘇薑痛得叫起來,“你狗啊。”
陸晨矅鬆了口,接著又往鎖骨的方向去,換著輕輕地咬,一下兩下,又用舌頭輕輕地舔。
蘇薑被他弄得呼吸都重了。
陸晨矅的興致上來了,手指肆無忌憚地深入她的睡衣。
“你……”
唇被吻住了,故意地挑逗,明晃晃地折磨她。
蘇薑被他弄得大腦幾近空白,但是本能還在,身體稍稍騰出空位,她毫不客氣地掐住他,硬是將他逼得悶哼出聲。
於是遭來報複。
順序顛倒,關鍵時刻又惡作劇地停止動作。
蘇薑想要發狠,咬著牙,聲音卻輕軟無力,“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陸晨矅仔細看她,突然笑出聲音。
“嗯,我做初一,你做十五。”
後麵他沒再惜力,一個回合做完,抱著蘇薑去衛浴間泡澡。之後興起,他又來。
一直搞到淩晨三四點鐘。
他才抱著蘇薑沉沉地睡熟去。
第二天。
差不多中午時分,蘇薑才睜開眼睛。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時間,但是從窗戶的光線判斷,現在已經很晚了。
按以往的慣例,這個時間,陸晨矅早已上班去了。
而蘇薑還要在家裡待幾天。
心情還算放鬆,她翻了個身。
呃。
陸晨矅竟然還在,就坐在床邊的小沙發內。
他正在看手機,感覺到動靜,寡淡的眸子掀了下,視線落到蘇薑的臉上。
“醒了。”
“嗯,幾點了?”
蘇薑問。
陸晨矅低頭看手機,“快十二點了。”
蘇薑哦一聲。
腦子裡掛著事情,她轉頭,將手伸到床頭櫃上,去摸自己的手機。
結果是黑屏。
“怎麼關機了?”
“我關的。”
陸晨矅沉靜的目光瞥著她,“開機之前,你聽我說幾句話。”
蘇薑撐一下床,坐起來,“嗯,你說。”
陸晨矅也坐端正,斟酌著語句,儘量把話說得溫和,“俊項去市公安局報案,剛剛做完筆錄出來。這兩天,公安局的人會來找你做筆錄,你如實說就行。”
蘇薑詫異,眼睛盯著他,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
“為什麼?”她問。
陸晨矅皺一皺眉,說一句讓蘇薑震驚的話,“我們懷疑陳藝青殺了霍浩。”
安靜了片刻。
“為什麼?”
她還是這個問題。
“霍浩的手機在陳藝青的身上,她又被揍得特彆狠的樣子,精神明顯處於崩潰的邊緣。你說她開價五百萬,後麵直接壓到四十九萬九,一分鐘都不願意等的樣子,是不是有拿錢跑路的跡象?”
陸晨矅說得慢,“事情太大,我們也兜不住,隻能報案後讓警察去查。”
蘇薑皺著眉,仔細回想,他的判斷是有可能的。
想一想,她又問,“你要我如實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