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夜晚的氣溫很低。
尤其在景區。
橫掃湖麵的冷風吹來,寒意十足。
“矅哥,坐我的車吧。”
許汲哆嗦著,往停車位的方向走。
陸晨矅的車子還停在香頌賓館,“嗯。”
坐上車,打上暖氣,許汲的狀態好了很多。一邊啟動汽車,一邊給鄭俊項打電話,“到了沒?我們過來了。”
“我這邊快了。”
鄭俊項回答,“這是個慫貨,隻挨了兩下就表示知無不言。”
許汲看一眼陸晨矅,“堵上他的嘴,彆讓他亂說話。”
鄭俊項懂,“讓堵了。”
如果不是攤上這麼檔子事,許汲這會兒肯定嘴賤,問妹子的情況。現在麼,他不敢看陸晨矅,也不敢亂說話,“掛了,到了再說。”
“嗯。”
鄭俊項也不傻,直接掛斷了電話。
與之前逮陳藝青是一樣的規格。
克勞林被關在一間空房子裡,捆得紮實,堵了嘴,腦袋上還蒙了黑布套。為了營造恐怖氣氛,同時混淆對方的五感,在鄭俊項的指揮下,他們還在房間裡加了料,鍬了好些泥土進來。
椅子就擱在泥土上,踩上去有鬆軟的感覺,且氣味濃烈。
很容易就讓人產生要被活埋的恐慌。。
這麼就對了。
鄭俊項就是要給對方這樣的心理壓力。
克勞林瑟瑟發抖。
這裡對他來講是一個陌生的國度,又遇上這樣的事情,他覺得自己可能回不了家了。
他哭。
開始低低的嗚咽,到後麵就是嚎啕。
他很後悔,好好地待在遊輪舒適區,釣釣富婆,看看大海邊的落日夕陽,有啥不好的。說到底還是貪婪,受金錢的誘惑,然後陷入這樣的泥淖。
“嗚嗚嗚,放我回國吧。”
“嗚嗚嗚,不要殺我啊。”
“嗚嗚嗚,我全部都交代呀。”
……
模糊不清的聲音,直到鄭俊項到場還在持續。
“他亂哭啥呢?”
透過監視器,鄭俊項無語地問。
手下傻憨憨地笑,“害怕,想交代吧。”
鄭俊英冷冷嗬,“去他邊上鍬鍬土,讓他多些感受。”
一會兒交代起來更順暢。
深夜時分,道路寬敞不塞車,陸晨矅和許汲到得很快。
鄭俊項派人在外麵等。
看到他們過來,縮著脖子跑過去,領到正確的位置停好。
進去有監控的房間,鄭俊項正在看熱鬨。
許汲探頭去看。
那邊房間裡的有人拿了兩麻袋的土,倒到地上,又有人拿著鍬子一本正經地鍬。
“這……乾嘛呢?”
鄭俊項咧開嘴笑,“把你擱中間會不會怕?”
“怕啥?”
許汲還真是琢磨起來,“怕被活埋?”
“對啊,你看那小子腦袋都縮起來,唔唔哇哇地亂叫喚,我猜他腦子裡嗷嗷的,悔不該當初的情緒很濃烈。”
這是心理戰啊。
許汲對著他豎大拇指,“鄭哥威武。”
“一般般。”
鄭俊項儘管得意,卻還是表達了謙虛之情。
然後他轉過頭,“晨矅,你想怎麼弄?”
陸晨矅也在看視頻,神情很淡,眉宇間帶了些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