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鎖了眉頭,陸晨矅從書房裡出來。
蘇薑剛剛和元堰通完電話,整個人處於一種無語的狀態。
打上照麵,感覺他情緒的沉寂,忍不住問,“怎麼了?好像……不高興?”
陸晨矅笑笑,過去牽她的手,“我兩個舅舅又要搞事情,我爸讓我去安撫一下。”
說著他又問,“中午想吃什麼?”
蘇薑摸摸肚子,“還飽著呢,晚點吧。”
陸晨矅點頭,“俊項弄一頓夜宵,可以管我們早中兩餐。我去給你做杯咖啡吧,再弄幾塊小餅乾,墊一墊肚子,晚上我們出去吃。”
蘇薑沒意見。
跟著他往廚房的方向走,一邊與他彙報剛剛收來的有關鄭俊項的消息。
“這麼就慫了?”
陸晨矅聽得好笑,“這一推二推的,搞不好就辦婚宴了。”
蘇薑嗯嗯點頭,“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心裡話不願意好好說,到拖無可拖的時候,就一跑了之,留下女人在原地癲狂。”
陸晨矅停了動作,他腦子好使,轉念就想到梁薄言。
挑一挑眉,他慢吞吞地說,“會不會是你們女人太強勢呢?男人覺得說了也是白說,最後隻能選擇逃跑。”
蘇薑覺得他講得有一定的道理,不過,她癟一癟嘴,“都有錯吧,各領五十大板。”
陸晨矅低下頭,繼續在咖啡機前忙碌,嘴裡淡淡說話,“你當初就是心裡話不願意好好說,一跑了之,留下我在原地……癲狂。”
蘇薑噗嗤地笑,“你也會癲狂?”
陸晨矅一本正經,“癲狂不一定表現在外表,內心也是一樣。”
“哦。”
蘇薑歪著腦袋,一雙眼睛瑩瑩發亮,好奇地看著他,“內心……癲狂是什麼樣子?”
陸晨矅慢條斯理,放下手裡的杯子,轉身抓抱住她。
“我給你示範。”
“啊?”
蘇薑感覺身體騰空而起。
抱著她,陸晨矅疾步走去主臥,拋到床上,他邪魅一笑,“整天想著……逮到你,就地正法。”
說著,他撲上去壓抱住她。
用力地吻住。
情緒激蕩,場麵恢宏。
一個小時後,蘇薑才從迷蒙的狀態中恢複過來。
陸晨矅靠坐在床上,正在接電話。
聽內容,應該與蘇沁的事情有關。
翻過身,她懶洋洋地環住他的腰。陸晨矅垂眸看她,心底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覺。
這個電話打了挺長的時間。
最後掛斷的時候,蘇薑已經陷入昏昏的睡意當中。
“呼延睿誠取保成功了,下午就能出來。”
陸晨矅說。
這個消息也不算意外,蘇薑抱他緊一些,“他是有錢人,命值錢,應該不會搞事情吧。”
陸晨矅猶豫,“理論上講,應該會找蘇沁求和。如果蘇沁不和解,一心就是要錘死他,那也有可能激怒他。剛剛我看了他一些投資案例,這人出身普通家庭,高學曆,早年在投行工作,後麵被新寶係看中。他確實是個投資天才,優點是敢於下注,缺點是不給自己留後路,高風險高收益,是個危險係數很高的人物。”
蘇薑靜靜地聽,“所以退一步海闊天空?”
陸晨矅話語說得淡,“如果是你,我一早就出手錘死他,且不會給他翻身的機會。但現在是蘇沁,陸家隻能幫她這一回,把呼延睿誠弄去坐牢,出來之後怎麼辦?事情乾半截,埋下仇恨的種子,後續會更麻煩,不如見好就收。”
蘇薑皺眉,好久才說一句,“求仁得仁,求錘得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