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假期間的夜總會,生意相對差一些。
不過燈紅酒綠,霓虹耀目,就外表而言,還是一樣的奢靡。
鄭俊項和許汲都已經在場,兩個都是消息靈通人士,半個小時已經把局麵聊得通暢。
陸晨矅推門進來的時候,二人明顯興奮,同時看向他。
“矅哥,你喝什麼?”
許汲破天荒喝得是飲料,因為陸晨欣最近有些孕吐,說聞不來酒味,勒令他不準喝酒,否則不許上床。
不上床怎麼行?
許汲知道哪頭重要。不就是不喝酒麼,他又沒有癮,最多就是被兄弟笑話幾句。
陸晨矅看他杯中液體的顏色,“你喝的什麼?”
“椰子汁。”
許汲頗驕傲的口吻,“晨欣大概率給我生個小公主,嬌氣,聞不得酒味。”
陸晨矅慢條斯理地坐下,“你爸媽不想要孫子?”
“他們肯定想,但是我想要女兒。”
許汲眯起眼,擺出陶醉的表情,“女兒多好,上輩子的小情人,軟軟糯糯的身體攀著你,湊在耳邊叫爸爸。哎喲,我想想都醉了。”
陸晨矅盯著他看,心裡想著他和蘇薑的女兒會是什麼樣子?
看得太過專注,許汲不自然地扭扭身體,“矅哥,我身上哪裡不對嗎?”
鄭俊項哼一聲,“咱們三個你年紀最小,但是馬上升級做爸爸,還在我們麵前炫耀,不看你看誰?”
這樣啊。
那許汲就不客氣,直起腰,騷然正氣地說,“不好意思弟弟領先了,你們隨便看。”
陸晨矅沒好氣地轉開眼,淡淡說,“我喝啤酒。”
這個由鄭俊項安排。
很快就有人送酒進來,趁這個時間,陸晨矅給蘇薑發一條消息,簡單講了他這邊的情況,說可能會晚點回家。
蘇薑那頭回得快,說晨欣和她講過了,讓他少喝些酒。
陸晨矅有老夫老妻的感覺,盯著屏幕看一會兒,回複三個字,“知道了。”
酒倒上。
慢吞吞地抿一口。
不用陸晨矅開口,許汲就和倒豆子似的,把他們已經掌握的,陸晨矅或許還不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
“蘇沁被刺的那家夜總會的老板是鄭哥的小弟,相關的監控已經被公安拷貝了,鄭哥去問情況,老板不敢給他傳視頻,但是與他描述了情況。視頻拍到殺人者的臉,是一個很瘦的男人,從衣著來看,應該不是咱們這邊的人。包廂裡沒有監控,殺人的過程沒有拍到,但是他從包廂出來的時候,整體表現得從容,應該是個老手。”
鄭俊項補充,“呼延睿誠買凶殺人的嫌疑最大,但是風頭浪尖的,真是他的話,膽子也是沒邊了。”
陸晨矅搖頭,“我猜是拐賣集團那邊乾的,一來是擔心蘇沁指控他們;二來也有殺雞儆猴的意味,儆的是呼延睿誠這一類的人,讓他們錄口供的時候悠著點。”
鄭汲點頭表擁護,“矅哥說得對,現在做什麼都是全產鏈分工明確,拐賣集團那邊肯定也分類目,由不同的人來執行任務。蘇沁這趟過去,應該見過幾個人,現在她是關鍵性的證人。”
說著他又嘖嘖,“下手狠準快,都是人物啊。”
鄭俊項若有所思,“那呼延睿誠的動向就很玩味了。”
陸晨矅皺眉,“新寶係那邊對蘇氏集團出手了,不過我問過元堰,這件事情和申老大沒有關係。我有點想不通,他們這麼搞的目的是什麼?怕不夠暴露自己嗎?”
許汲有點急智,“也許他們不知道,拐賣集團那邊會對蘇沁下死手。”
“現在知道了。”
鄭俊項笑得玩味,“你猜他們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