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陸晨矅在b市待了五天。
事情其實不多，但慕容文彥的花樣挺多，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讓人摸不著頭腦。
不過後麵兩天是慕容靜出場。
她還是老樣子，目光沉靜，言語邏輯清晰，辦事效率顯著提高。
最後一晚，她還代表輝創董事會宴請了陸晨矅一行。
出人意料的是，鬱元正也出席了。
陸晨矅已經聽蘇薑講過，鬱元正打算用評估價十一倍的價格，收購‘匠造潮玩’及其關聯企業。
“評估價是多少？”
陸晨矅問。
蘇薑答了一個數字。
陸晨矅淡淡一笑，“評價價不怎麼樣，但是十一倍的價格還算公道。”
蘇薑冷嗬一聲，“十一倍是後麵談的，之前他說的是三倍，所以本質上這貨還是個奸商。”
陸晨矅輕眯起眼，“他當然是個奸商。”
現在鬱元正就坐在邊上，他剃了胡子，雌雄莫辨的臉龐，五官相當的精致。
“陸總應該知道我去過a城。”
坐下後，他笑眯眯地說話，“與蘇總談收購事宜，不過沒有成功。”
陸晨矅含蓄，“鬱總監最近很活躍。”
鬱元正還是一派閒淡，“我知道您和蘇總私下已經領了結婚證，但是慕容老太爺還不死心，還存著與您聯姻的心思。”
陸晨矅挑起眉，若有所思地看他。
鬱元正笑得從容，“我這人嘴很緊，與慕容家的情分也快走到儘頭，他們不會從我這裡知道您的這個情況。”
陸晨矅的眼眸深一些。
鬱元正朝慕容懷靜的方向看一眼，“不瞞陸總，我喜歡的女人是慕容靜，不過老太爺不同意，把我發配來了中國大陸。我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又被慕容家的人搶走。之前我愚忠，隨便他們搞來搞去。但現在不一樣，老太爺要讓慕容靜去歐洲搞聯姻，她不願意，投奔了我。形勢就有了大變化，有些原來不爭的，現在也要出來爭。老太爺覺得他可以把我捏圓搓扁，我就讓他看看，我其實也有筋骨。”
陸晨矅想一想，“你想與陸氏合作？”
鬱元正點頭，“對。”
陸晨矅搖頭，“慕容家族有百年以上的積澱，你乾不過。”
鬱元正笑笑，“這幾天的交流，你應該看出來，慕容文彥是個草包，他比慕容文澤還不如。慕容老太爺英明了一輩子，卻選了這麼個繼承人。”
他鄙夷的口吻，“他會搞死輝創的。”
陸晨矅垂眸，良久之後，“你要把慕容靜一起帶走？”
“不止。”
鬱元正慢吞吞地喝一口酒，“慕容老太爺不知道這邊大廈將傾，還打算把慕容家族的百年基業，轉移大半過來。輝創是一塊大蛋糕，我一個人吃不下來，你願意與我合作嗎？”
陸晨矅盯著他看，話語半點都不客氣，“你在給我畫餅。”
鬱元正笑了，眸光清澈，“我畫的餅一般都能實現。”
陸晨矅卻搖頭，“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你什麼都不是。”
“陸總很直接。”
鬱元正漫不經心地收起視線，閒閒道，“我有很大的誠意。”
陸晨矅淡定，“靠嘴上說的不行，你要讓我看到實力。”
鬱元正點點頭，“懂了。”
之後二人就沒再說過緊要的話。
參加完酒宴，陸晨矅坐夜晚的班機回去a城。
他的那套班子繼續留在b市，還有很多具體的工作要落實。
陸晨矅沒有和蘇薑打招呼。
深夜回到錦尚府，蘇薑的直播已經接近尾聲。
他在直播室的門前站了一會兒，聽著內裡的動靜，唇角緩緩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