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芷的話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一塊巨石,激起千層浪。
議事大廳內先是一靜,隨即爆發出更大的嘩然和嗤笑聲。
“她說什麼?參加選拔?奪得名額?”
“我沒聽錯吧?一個煉氣一層的廢物,也敢口出狂言?”
“真是瘋了!死到臨頭還想嘩眾取寵!”
“怕是知道自己難逃罪責,想用這種荒唐方式拖延時間吧?”
長老們更是怒極反笑。一位脾氣火爆的長老直接拍案而起:“荒謬!雲芷,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容得你在此胡言亂語,戲耍眾人?!選拔自有規矩,豈是你想參加就參加?!”
南宮逸眉頭緊鎖,看向雲芷的目光如同看一個無可救藥的瘋子,冷聲道:“不知所謂!自取其辱!”
雲嫣則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輕拉南宮逸的衣袖,低聲道:“逸哥哥,姐姐她是不是……這裡出了什麼問題?”她指了指自己的頭,意思再明顯不過。
麵對滿堂的嘲諷與質疑,雲芷脊背挺得筆直,目光毫不退縮地迎向高座上的雲鴻軒:“家主方才說,定罪需人贓並獲。如今贓物在我院中搜出,我百口莫辯。但我所求,並非直接脫罪,隻是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若我失敗,甘願承受比竊盜更嚴厲的懲罰!莫非家族連這樣一個公平證明的機會,都不願給?還是說……某些人怕我真的證明什麼?”
她的話語最後,帶上了一絲銳利的暗示。
雲鴻軒目光深沉地盯著她。他自然不信雲芷能奪得名額,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但她的話,確實將了他一軍。若直接拒絕,倒顯得家族處事不公,心中有鬼。而且,他心底也有一絲極淡的疑惑,這栽贓似乎太過順利了些。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認為雲芷能掀起任何風浪。讓她參加選拔,在眾目睽睽之下慘敗,然後名正言順地嚴懲,似乎更能徹底扼殺所有可能的非議,也能讓雲嫣徹底安心。
“好!”雲鴻軒終於開口,聲音壓下所有嘈雜,“雲芷,本家主就給你這個機會!允你破例參加明日之名額選拔!”
“父親!”雲嫣失聲,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雲鴻軒抬手製止她,繼續冰冷道:“但若你未能進入前五,未能奪得名額,便數罪並罰!屆時,廢去修為,逐出雲家!你可還敢?”
廢去修為,逐出雲家!這對修士而言,是比死亡更殘酷的懲罰!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雲芷身上,等待她的反應。他們都覺得她會害怕,會退縮。
雲芷卻隻是深吸一口氣,斬釘截鐵道:“一言為定!”
雲芷被暫時解除看管,返回芷蘿院,等待明日的選拔。
消息如同旋風般傳遍整個雲家,引起了更大的轟動和嘲笑。幾乎所有人都在等著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廢物,明日會如何丟儘顏麵,然後迎來淒慘的下場。
“真是找死啊!還敢立這種賭約?”
“明天怕是第一輪就會被揍得哭爹喊娘吧?”
“也好,省的這廢物繼續留在雲家礙眼。”
南宮逸對雲芷這番“垂死掙紮”的評價隻有兩個字:“愚蠢。”他甚至懶得再去關注。
唯有雲嫣,回到自己的嫣語閣後,臉上偽裝的擔憂瞬間化為陰沉的怒火和一絲不安。她沒想到父親竟然會答應!雖然她也認定雲芷必敗無疑,但凡事總有萬一……那個廢物最近邪門得很!
“不行……絕不能出任何意外!”雲嫣美眸中寒光閃爍,她立刻叫來林薇兒,低聲吩咐:“去,找到明天可能對上雲芷的人,特彆是那幾個有實力競爭名額的……告訴他們,誰若能‘失手’重創雲芷,甚至……‘不小心’廢了她,我額外賞賜一百下品靈石,並記他一個人情!”
林薇兒眼睛一亮,立刻領命而去。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雲嫣仿佛已經看到雲芷明天在擂台上筋斷骨折、淒慘落敗的畫麵。
芷蘿院內,雲芷對外界的風言風語充耳不聞。
她盤膝坐在冰冷的床板上,心神沉入體內。那縷赤金色的凰血氣流緩緩運轉,散發著磅礴而尊貴的氣息。煉氣四層的壁壘在血脈覺醒時便已水到渠成地突破,如今她的真實修為已穩固在煉氣四層中期!配合琉璃凰血對肉身的改造和那非凡的靈氣親和度,她的實際戰力,遠超表麵境界。
明日,她不僅要贏,還要贏得乾脆利落,贏得讓所有質疑她、陷害她的人,瞠目結舌,顏麵掃地!
這將是她反擊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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