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昊走到趙小七麵前,看了看他翻好的地,雖然慢,但土塊敲得細,石頭撿得乾淨。
“你,以後彆輪換了,就專門負責敲土碎土。”
他又指向錢老二:“你,眼神好,帶著兩個人,專門負責撿石頭,清理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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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分工,讓墾荒的秩序立刻好了不少。
下午,修牆和墾荒的隊伍輪換。
劉昊把所有人集中到校場。真正的“練兵”開始了。
這群人站沒站相,歪歪扭扭,看著就讓人頭疼。
“都給老子站直了!”劉昊一聲暴喝,“從今天起,記住三件事!聽鼓聲進退!聽鑼聲聚集!聽老子的號令行事!”
他沒什麼花哨的練兵法子,就是最基礎的:列隊,看齊,原地轉向,行進,停止。
枯燥,乏味,累人。
但劉昊的要求極其嚴苛。動作慢的,上去就是一腳。隊列歪的,全體受罰。沒有道理可講,隻有重複再重複,直到形成肌肉記憶。
洞察之眼在這場枯燥的訓練中發揮了巨大作用。他能瞬間找出動作最標準、反應最快、最有協調性的那些人。
“你!出列!叫什麼?”
“回…回昊爺…叫孫河…”
【孫河,武力45,狀態:緊張,但身體協調性極佳】
“以後,你就是這什的什長!帶著他們練!練不好,老子唯你是問!”
“你!周倉?力氣不小,反應太慢!去那邊,舉石鎖!舉到胳膊抬不起來為止!”
“你!眼神活泛,腳下發飄!去跑圈!繞著堡牆跑!跑吐了為止!”
他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篩選著,打磨著。有潛力的,提拔起來,給予壓力和責任。不堪造就的,就去乾更需要力氣的雜役。
幾天下來,整個堡壘的氣氛徹底變了。白天勞作,下午操練,晚上倒頭就睡。沒人喊累,因為喊累的會被加倍操練,或者乾脆滾蛋。一種緊張有序、令行禁止的雛形,開始在這片廢墟上生根發芽。
蘇全也沒閒著,他利用帶來的關係和物資,又偷偷搞來了幾車糧食和一批急需的鹽巴,甚至還弄到了十幾把嶄新的鐵鍬和鋤頭,極大緩解了堡內的壓力。他看著劉昊練兵的手段,心裡那點忐忑漸漸變成了驚懼和一絲慶幸——這主子,夠狠,但也真有點本事。
傍晚,劉昊再次爬上最高的殘牆。
腳下,堡壘輪廓初現。一段段堡牆被修補加固,雖然依舊簡陋,卻已有了防禦的骨架。堡外,大片荒地露出了黑褐色的土壤,等待著來年的種子。校場上,還有不少人在自發加練,號子聲雖然參差不齊,卻帶著一股向上的勁頭。
井,終於挖出了水!雖然水量不大,卻足夠人畜飲用,這讓所有人都歡呼雀躍。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但劉昊眉頭依舊緊鎖。
人還是太少。能戰之兵更少。糧食依舊緊巴巴,撐不到明年開春。郡守那邊的威脅如同陰影,慕容部的懸賞更是致命利劍。
他需要更快地壯大。
目光掃過堡外蒼茫的荒野,洞察之眼下意識地運轉。
忽然,他目光一凝!
遠處荒原的儘頭,那幾個之前驚鴻一瞥的黑點又出現了!而且這次更近,更清晰!
不是野馬!是幾騎偵騎!打扮不像胡人,也不像漢軍,穿著雜色的皮襖,行動鬼祟,正借著地形掩護,遠遠地窺探著堡壘!
他們是誰的人?土匪?郡守派來摸底的?還是……慕容部的探子?
劉昊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堡壘的興起,終究還是引起了暗處目光的注視。
他死死盯著那幾個黑點,對方似乎也察覺到了被發現,迅速調轉馬頭,消失在起伏的土丘之後。
但就在最後一名騎手消失的瞬間,劉昊的洞察之眼捕捉到了一個極其模糊的細節——
那騎手的鞍韉旁,似乎掛著一件東西。
一件……他似乎在黑風寨慕容鐵伐的營地裡見過的、樣式古怪的……皮質水囊?
慕容部的人?!
他們的探子,已經摸到眼皮子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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