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10月的丹東,夜裡已經飄起了碎雪。
林峰剛把高射炮營的布防圖核對完,通訊兵就頂著風雪跑進來,手裡的電報封皮都被凍硬了:“軍長!政委!誌司急電,讓您二位立刻去總部開會!”
趙雅正幫衛生員整理凍傷藥膏,聞言立刻放下手裡的活兒,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軍大衣:“這麼晚急召,怕是有要緊事。”
她把藥膏塞進林峰口袋,“東北夜裡冷,你胃不好,彆凍著。”
林峰點點頭,接過電報揣進懷裡,快步往外走。
吉普車在雪地裡碾出兩道車轍,往誌願軍總部的山洞趕。
路上,他摸出懷表,表盤上的指針指向淩晨兩點,鴨綠江的水聲在夜色裡隱約傳來,像在低聲嗚咽。
到了總部,山洞裡的燈還亮著,幾位誌司領導人正圍著地圖討論,桌上的搪瓷缸裡飄著熱氣。
見林峰和趙雅進來,為首的領導人抬手示意他們坐下:“找你們來,是有個重要決定——中央批準誌願軍入朝作戰,龍魂軍作為精銳,編入誌願軍特種作戰軍,負責特種任務。”
林峰猛地挺直腰板,趙雅也攥緊了手裡的筆記本,兩人眼裡都閃著光——這是他們盼了許久的命令,保家衛國,終於要跨江迎敵了。
“不過有個要求,”領導人指著地圖上的鴨綠江,“初期要隱蔽入朝,你們得偽裝成朝鮮人民軍,換掉軍裝標識,夜間行軍,不能暴露目標。美軍的偵察機白天看得緊,一旦暴露,咱們的作戰部署就全亂了。”
“請首長放心!”林峰立刻應聲,“我們保證三天內完成偽裝,絕不讓美軍發現蹤跡!”
趙雅補充道:“我會安排政治部同誌做好思想工作,讓戰士們明白隱蔽的重要性,同時檢查所有裝備標識,連坦克上的軍徽都得刮乾淨。”
領導人點頭,從抽屜裡拿出一張折疊的紙:“這是朝鮮北部的簡易地圖,不過你們是特種部隊,光有這個不夠。你們的作戰方案,得更細致——穿插、狙擊、破襲,這些都是你們的強項,明天上午,給我一份具體的特種作戰方案。”
回到營地時,天剛蒙蒙亮。林峰立刻召集陳剛、周星等人開會,趙雅則帶著政治部的同誌去庫房清點軍裝。
“偽裝成朝鮮人民軍?那俺的坦克咋辦?”陳剛撓著頭,指了指外麵的坦克團,“坦克上的龍魂軍徽刮了容易,可顏色不一樣啊,朝鮮人民軍的坦克是深綠色,咱們的是草綠。”
“連夜調油漆,”林峰敲了敲桌子,“後勤組現在就去聯係地方工廠,要深綠色油漆,今天天黑前必須給所有坦克、卡車換色。周星,你的狙擊連要提前勘察過江路線,找隱蔽的渡口,彆讓人發現。”
周星點頭:“我這就帶偵察兵去,鴨綠江下遊有個淺灘,夜裡水流緩,適合部隊過江。”
趙雅這時推門進來,手裡拿著兩套改好的軍裝:“標識都換了,領章換成朝鮮人民軍的樣式,胸牌也改了。
另外,我跟後勤組算了下,咱們有三萬多人,每人需要兩套保暖內衣,還有防潮墊,這些得趕緊跟誌司申請補充。”
“不用等申請。”林峰突然想起什麼,摸出懷表——係統的提示音果然在這時響起:“檢測到部隊即將入朝,觸發【入朝首戰準備】任務,獎勵朝鮮地形地圖含隱蔽通道)1份、單兵口糧適應嚴寒)5萬份!保暖衣6萬套!物資已存放至丹東後勤倉庫,可隨時提取。”
他眼睛一亮,對趙雅說:“後勤的事不用愁,係統獎勵咱們有6萬套保暖服,5萬份防寒單兵口糧,還有詳細的朝鮮地形地圖,裡麵標了隱蔽通道,正好給穿插部隊用。”
趙雅愣了下,隨即明白是係統的獎勵,她笑著點頭:“那太好了,我現在就安排人去提物資,順便把口糧分下去,讓戰士們先嘗嘗,適應下口味。”
三天後,夜色籠罩著鴨綠江。
林峰站在渡口,看著戰士們背著裝備,沉默地走上浮橋。
雪又下大了,落在戰士們的軍帽上,很快積了一層白。
趙雅跟在隊伍後麵,時不時幫戰士扶一下背上的背包,小聲叮囑:“過江後彆說話,跟著前麵的人走,注意腳下的冰。”
陳剛的坦克連走在最後,深綠色的坦克在夜色裡像沉默的巨獸,履帶碾過浮橋時,隻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周星帶著偵察兵在對岸警戒,手裡的狙擊槍對準遠處的黑暗,確保沒有異常。
等最後一輛坦克過了江,林峰才踏上浮橋。
鴨江水在腳下流淌,冰涼的水汽往上冒,他摸了摸懷裡的地形地圖,心裡踏實了不少——有這份地圖,穿插任務就能少走很多彎路。
到了誌願軍入朝總部,林峰立刻拿著特種作戰方案去彙報。
方案裡詳細寫了三點:一是派穿插分隊利用隱蔽通道,繞到美軍後方,切斷其補給線;
二是狙擊連在關鍵山頭設伏,打掉美軍的指揮官和通訊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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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破襲分隊摧毀美軍的雷達站和彈藥庫,癱瘓其防空和火力支援。
領導人看著方案,又翻了翻林峰遞上的地形地圖,眼裡露出讚許:“這個方案很具體,隱蔽通道標得詳細,能少犧牲不少戰士。就按你說的辦,龍魂軍負責穿插、狙擊、破襲,給大部隊打開突破口!”
他拿起筆,在一張紅紙上寫下“英勇作戰,保家衛國”八個字,遞給林峰:“這是給龍魂軍的題詞,帶著它去前線,告訴戰士們,祖國和人民等著他們勝利的消息!”
林峰雙手接過題詞,紙張上的墨跡還帶著溫度,他用力點頭:“請首長放心,龍魂軍絕不讓祖國失望!”
回到營地,趙雅正組織戰士們進行雪地偽裝訓練。
陳剛的坦克被蓋了層白色的偽裝網,遠遠看去,像個大雪堆;周星趴在雪地裡,身上裹著白色的偽裝布,隻露出一雙眼睛,手裡的狙擊槍對準遠處的靶標,“砰”的一聲,靶心立刻炸開一個洞。
“軍長回來了!”戰士們看見林峰,都圍了過來。
林峰展開題詞,紅紙上的八個字在雪地裡格外醒目,戰士們齊聲喊:“英勇作戰,保家衛國!”聲音震得樹上的雪都落了下來。
趙雅走到林峰身邊,看著戰士們訓練的身影,輕聲說:“口糧分下去了,戰士們說比壓縮餅乾好吃,還抗餓。
雪地行軍訓練也安排好了,接下來半個月,每天練八小時,保證大家適應朝鮮的地形和氣候。”
林峰點頭,目光望向遠處的山頭——那裡隱約能看見美軍偵察機的影子,在雲層裡一閃而過。
他剛要讓周星加強警戒,通訊兵突然跑過來,手裡拿著一份截獲的電報:“軍長!政委!截獲美軍的加密電報,破譯後發現,他們好像在往德川方向增兵,還提到了‘特種部隊’……”
林峰接過電報,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德川正是龍魂軍計劃穿插的關鍵節點,美軍突然增兵,還提到特種部隊,難道他們提前察覺到了什麼?
趙雅也湊過來看電報,臉色沉了下去——入朝首戰還沒開始,美軍就已經布下了陷阱,接下來的穿插任務,怕是要比想象中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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