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筒準備！”王虎把巴祖卡扛到肩上，手指扣在扳機上，眼睛盯著雪地裡衝過來的裝甲車。
那輛領頭的裝甲車正噴著黑煙，機槍口“突突”掃著斷牆，碎石子濺得弟兄們抬不起頭。
李勇趴在鐘樓頂端，狙擊槍對準裝甲車的觀察口——“砰”的一聲，玻璃碎了，裡麵的鬼子駕駛員立馬沒了動靜。
“就是現在！”王虎扣下扳機。
火箭彈“嗖”地飛出去，正好撞在裝甲車的履帶處。“轟隆”一聲巨響，履帶斷成兩截，裝甲車像條斷腿的野獸，癱在雪地裡不動了。2重機槍隊盯上——“噠噠噠”的重機槍子彈掃過去，裝甲車的鐵皮被打得“叮當”響，車窗裡濺出暗紅的血。
“衝！”林峰舉著湯姆遜，率先從斷牆後跳出去。
弟兄們緊隨其後，新換的冬裝在雪地裡格外醒目，手裡的美式武器泛著冷光。
鬼子的步兵聯隊剛想反抗，就被迫擊炮轟得人仰馬翻——三門105毫米迫擊炮是剛兌的，周星算著角度，一炮一個準，炸得鬼子屍體在雪地裡堆成了小山。
沒半個鐘頭，鬼子的縱隊就垮了。
劉栓抱著賬本跑過來，算盤珠子打得飛快：“林隊！殲敵300多，繳獲5輛裝甲車！咱們弟兄就傷了12個，沒人犧牲！”
林峰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掃過弟兄們——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勁，陳剛正摸著繳獲的裝甲車，王虎在給新補的兵演示火箭筒，趙雅和小花蹲在傷員旁，手裡的青黴素正往針管裡抽。
“休整三天，轉戰徐州！”林峰的聲音在雪地裡傳開，“讓弟兄們都換上新家夥，給台兒莊的鬼子嘗嘗厲害！”
這三天，營地成了熱鬨的武器庫。2重機槍、10門105迫擊炮、50具反坦克火箭筒，還有300支湯姆遜衝鋒槍，連醫療箱都兌了20個，裡麵的青黴素和血漿堆得像小山。
陳剛抱著重機槍，摸了又摸：“娘的，這玩意比馬克沁帶勁多了，打鬼子就像切菜！”
李勇則把新換的狙擊槍拆了又裝，鏡片擦得鋥亮：“林隊，這槍能打800米，鬼子的指揮官躲哪兒都沒用。”
小花也沒閒著，跟著趙雅整理醫療物資，還學會了給湯姆遜裝彈夾：“趙姐，俺以後不光能遞血漿，還能幫弟兄們裝子彈！”
趙雅笑著點頭，把一支小巧的勃朗寧手槍遞給她：“這個帶著，萬一遇到危險，能自保。”
出發那天，天剛蒙蒙亮。
他們休整了幾個月，在此期間，給新加入的每個隊員都進行了嚴格的培訓，休整後隊伍發展到了1500人。
1500人的隊伍排成整齊的縱隊，腳踩在結了冰的路上，發出“咯吱”的響。
趙雅帶著醫療隊走在中間，時不時給凍得發抖的新兵遞熱水。
林峰走在隊首，手裡的地圖被風吹得嘩嘩響，上麵畫著去台兒莊的路線——那裡，李宗仁的第五戰區部隊正和鬼子死拚。
走了三天三夜，終於聽到了台兒莊方向的炮聲。
遠遠望去，台兒莊的城牆塌了大半，黑煙裹著火光，在天上滾成了黑團。
巷子裡傳來零星的槍聲，還有國軍士兵的呐喊——那是在和鬼子打巷戰，每一塊磚頭後麵，都可能藏著生死。
“隊長，前麵就是鬼子的外圍陣地！”周星從偵查回來，臉上沾著灰，“他們的彈藥庫在西北邊，守得嚴，有兩挺重機槍和一個小隊的鬼子！”
林峰皺了皺眉，蹲在地上畫地形圖：“陳剛，你帶300人從正麵佯攻，用重機槍吸引鬼子火力；
李勇，你帶狙擊組去東邊的土坡，打掉重機槍手；王虎，你跟我帶爆破組，繞後炸彈藥庫！”
“得令！”三人齊聲應下。2重機槍的火舌掃向鬼子陣地，打得沙袋濺起漫天黃土。
鬼子的重機槍立馬還擊，卻被李勇盯上——“砰”的一聲，第一個重機槍手倒了，第二個剛補上去，又被一槍爆頭。
“就是現在！”林峰一揮手，王虎帶著爆破組跟在後麵，貓著腰往西北邊摸。
彈藥庫是個大土房，門口架著鐵絲網，幾個鬼子哨兵正端著槍來回走。
林峰使了個眼色，旁邊的新兵小李突然扔出一顆煙霧彈，白色的煙瞬間裹住了土房。
幾個哨兵慌了，剛想喊，就被林峰和王虎捂住嘴，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