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見林峰盯著電報臉色發沉，湊過來輕聲問：“上麵寫了什麼？是不是跟‘櫻花計劃’有關？”
林峰點點頭，把電報遞過去：“大多是日文，我隻認出‘阪本聯隊’‘密營’‘水源’幾個詞，估計是想炸咱們的水源地。”
趙雅接過電報，指尖劃過紙麵——她小時候跟著在教會學校教書的母親學過些日文，雖不熟練，卻能連蒙帶猜讀個大概。
“沒錯，”她眉頭越皺越緊，“鬼子說後天淩晨，派小隊摸去密營後山的泉眼，用炸藥把泉眼炸塌，斷咱們的水。還說阪本聯隊主力會從正麵進攻，吸引咱們的注意力。”
“狗日的！算盤倒打得精！”王虎剛給受傷的弟兄換完藥，聽見這話氣得一拍大腿，“那泉眼是咱們唯一的水源，炸了咱們和老鄉們都得渴死！”
林峰沒說話，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著——現在密營裡算上老鄉有兩百多人，水隻夠撐三天，要是泉眼被炸，後果不堪設想。
他正琢磨著，腦海裡突然響起係統提示音：【應對“櫻花計劃”，守護密營水源。
臨時獎勵：莫辛納甘狙擊槍2支配穿甲彈50發）、反步兵地雷30顆、喀秋莎火箭炮1門炮彈20發），已送達密營西側倉庫。】
又是喀秋莎！還有狙擊槍和地雷！林峰眼睛一亮，拍了下桌子：“有辦法了！李勇，你帶偵查班去後山泉眼附近勘察，找幾個隱蔽的位置；周星，你去倉庫把新到的喀秋莎和地雷運過來；陳剛，你跟我去布置地雷陣，趙雅，你帶著小蘭和老鄉們加固密營的防禦工事，再找幾個懂水性的老鄉，萬一泉眼被波及，看看能不能臨時挖個水坑存雪水。”
“明白！”眾人齊聲應下，各自忙碌起來。
林峰和陳剛推著地雷箱往後山走，雪地裡的腳印很快被新雪覆蓋。
陳剛一邊走一邊嘀咕：“隊長，這地雷真能擋住鬼子？俺聽說鬼子的特戰隊都精得很，彆被他們看出來了。”
“放心，”林峰蹲下來，撥開雪層，把一顆地雷埋在泉眼附近的小路上，“這是反步兵地雷，隻要踩上去就炸，而且咱們埋得深，上麵再蓋層鬆針，鬼子很難發現。等會兒再讓李勇他們在旁邊設狙擊點，雙保險。”
兩人正埋著地雷，就看見趙雅提著個布包走過來，裡麵裝著幾個熱乎的窩頭。
“歇會兒吧，吃點東西，”她把窩頭遞給林峰，又給陳剛塞了一個，“我讓老鄉們在密營周圍挖了戰壕，還把之前繳獲的手榴彈都捆成了集束手榴彈，等鬼子來就給他們嘗嘗。”
林峰接過窩頭，咬了一大口，溫熱的糧食香混著麥麩的粗糙感，嚼著格外踏實。
他看著趙雅凍得發紅的手指，伸手把她的手攥在手裡——她的手很涼，卻很有力。“彆太累了，”林峰輕聲說，“防禦工事有老鄉幫忙，你多歇會兒，你的傷還沒好。”
趙雅的手微微一顫，沒抽回去，隻是低著頭，小聲說：“我沒事，多做一點，大家就多一分安全。”陽光透過鬆枝灑在她臉上，睫毛上沾著的雪花像碎鑽，看得林峰心裡軟乎乎的。
陳剛在旁邊假裝看風景，憋得嘴角直抽——這倆人，剛打完仗就秀恩愛，也不避著點人。
等地雷全部埋好，李勇也選好了狙擊點——兩個隱蔽的山洞，正好能俯瞰泉眼附近的小路。
林峰把新到的莫辛納甘狙擊槍遞給李勇和另一個槍法準的戰士：“這槍能打穿鬼子的鋼盔，你們倆輪流盯著，隻要看見鬼子靠近，就開槍，彆給他們埋炸藥的機會。”
“放心吧隊長！”李勇端起狙擊槍，瞄準鏡裡能清晰看見泉眼旁的石頭，“保證一槍一個準！”
回到密營時，天色已經擦黑。
老鄉們還在忙著加固戰壕，張老漢帶著幾個年輕小夥，把木頭削成尖樁，插在戰壕外麵，雪地裡的尖樁泛著冷光。
“林隊長，”張老漢看見林峰，拄著鐵鍬走過來，“俺們都商量好了，要是鬼子來了，俺們就拿著柴刀跟他們拚，不能讓你們白保護俺們！”
林峰心裡一暖，拍了拍張老漢的肩膀：“大爺，不用你們拚，有我們在呢。你們好好歇著，等打完鬼子，咱們一起種莊稼。”
夜裡，密營裡靜悄悄的，隻有哨兵的腳步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狼嚎。1伽蘭德，趙雅坐在他旁邊，幫他整理子彈。
“你說，阪本聯隊會不會比之前的特戰隊還厲害？”趙雅突然問，聲音很輕。
林峰停下手裡的動作，看向她：“再厲害也是鬼子，咱們有喀秋莎，有地雷，還有這麼多弟兄和老鄉，不怕他們。”
他頓了頓，又說，“不管怎麼樣，我都會保護你，保護大家。”
趙雅抬頭看他，月光下，他的眼神很堅定，像山一樣可靠。她輕輕“嗯”了一聲，把整理好的子彈遞給他，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兩人都愣了一下，又趕緊移開目光，雪地裡隻剩下彼此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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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哨兵突然跑過來，壓低聲音喊：“隊長！發現鬼子！有一小隊人，正往泉眼方向走！”
林峰立刻站起來，抓起步話機：“李勇！注意，鬼子來了，彆暴露，等他們靠近地雷區再開槍！”
“收到！”步話機裡傳來李勇的聲音，帶著點緊張。
沒過多久，遠處突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是地雷炸了！緊接著，狙擊槍的槍聲“砰”地響起，格外清脆。
“打中了！隊長！鬼子倒下兩個！”李勇的聲音從步話機裡傳來，帶著興奮。
林峰立刻下令：“陳剛！把喀秋莎推到正麵陣地，準備應對阪本聯隊的主力！王虎，帶重機槍去東側戰壕，防止鬼子從側麵偷襲！”
命令剛下，遠處就傳來了密集的槍聲和炮聲——阪本聯隊的主力到了！
雪地裡，黑壓壓的鬼子朝著密營衝過來，重炮的炮彈落在戰壕附近，炸得雪沫子亂飛。
王虎的重機槍“突突”響起來，子彈像暴雨一樣掃向鬼子，衝在最前麵的鬼子紛紛倒地。
陳剛的喀秋莎也開炮了！“咻——咻——”火箭彈拖著尾焰飛出去，砸進鬼子的隊伍裡，炸開一個個火球，鬼子的衝鋒瞬間被打亂。
“打得好！”戰士們歡呼起來，手裡的槍打得更歡了。趙雅舉著湯姆遜，對著衝過來的鬼子掃射，額角的傷口因為用力而滲出血，她卻渾然不覺，眼裡隻有殺敵的決心。
就在這時，步話機裡突然傳來李勇的大喊：“隊長！不好了！鬼子派了狙擊手，打穿了俺的狙擊鏡！泉眼那邊還有鬼子，他們要炸泉眼！”
林峰心裡一沉，剛要下令去支援，就看見密營東側的戰壕突然傳來爆炸聲——鬼子竟然從側麵摸了過來，還帶著炸藥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