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外麵的馬路上,眼眶烏黑的劉少林,和鼻青臉腫的出租車司機,大眼瞪小眼,互不服氣。
兩人一個小時前在調解室裡,當著警察的麵又大吵了一架。
原因是出租車司機咬死要劉少林賠錢。
不僅要賠修車錢,還要賠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
劉少林則表示,你想讓我賠錢?我他媽還想讓你賠錢呢!
老子的錢就是喂狗,也不給你一分!
這種破事,洪城每天都會發生個幾十上百起。見多識廣的警察調解過後,給出的建議是讓他們私了,各回各家。
可兩人都不同意,並且還越吵越凶。
警察當即對他們各罰款500塊錢,同時明言,如果還要吵,那就以鬥毆的名義拘留十五天。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賤,好好說的時候死活不聽。
罰了款、要拘留的時候,立馬就聽了。
劉少林和出租車司機交完罰款,簽完字後,一前一後地走出了派出所。
本來交了錢走人就行了。
可出租車司機放話道:“小子,你要是個襠下帶把的,就彆跑,咱們再乾一架……不然的話,我今天就跟到你家裡,把你的家給抄了。”
劉少林聽他這樣說,就給楊帆打電話求助,並且點名要帶張堂貴過來。
……
下午兩點半,楊帆和張堂貴以及張恒四人,趕到了劉少林的身邊。
另一邊,出租車司機喊來的八個同夥也到了。
雙方對峙了一會兒後,楊帆說道:“錢都罰了,今天的事到此為止吧。”
他想趕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出租車司機哼了一聲:“到此為止?做夢!你們這些鄉下人,一點規矩都不懂……今天不給錢,誰要彆想走。”
說完對著後麵揮了下手,八個同夥隨即抄棍子的抄棍子,拿磚頭的拿磚頭,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張恒幾人早有準備,紛紛從懷裡拿出了雙截棍。
他開口說道:“老板,你退後一點,這些人交給我們。”
楊帆知道,這個年齡的人一個比一個二,動起手來搞不好會把人打死。
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彆衝動……我沒開口,誰都不準動手。”
“好的,老板。”
張恒應了一聲。
楊帆轉頭說道:“哥,看你的了。”
張堂貴點點頭,將身上的皮褂子脫掉,又把裡麵的白背心也扯了下來。
一身精壯的肌肉,以及一條條縱橫交錯、宛如蜈蚣般的猙獰刀疤,暴露在臘月寒冬的冷風中。
張堂貴拍了拍赤裸的胸口,大步走到對麵幾人的麵前,說道:“想動手是吧?”
出租車司機的臉頓時就綠了。
他們這個群體,欺負欺負老實的上班族,和膽小怕事的學生,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碰到了一身刀疤的道上人,那是絕不敢動手的。
彆說動手,就是正眼看,心裡都有些慌。
世上的事就是這樣,喜歡欺負弱小的,往往特彆害怕強大的。
張堂貴將對方一人手中的木頭棍子繳了過來,然後雙手握住往膝蓋上一撞。
“啪”的一聲,三厘米的木棍瞬間斷成兩截。
這暴力的一幕,將對方幾人嚇得全都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半步。
張堂貴將手裡的棍子隨手一扔,撇了撇嘴說道:“想動手就來,不想就滾!”
幾人立馬作鳥獸散。
楊帆笑著說道:“行了,沒事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