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們三個是乾什麼吃的,怎麼還放跑了一個?”
熊大昌看著一個跑得飛快、消失在前方巷子裡的紋身青年,眉頭皺了起來。
他本來是打算將他們打趴下以後,全部捆起來,讓楊帆處理。
沒想到跑了一個。
熊老板覺得自己很沒有麵子,
一個工人回道:“老板,有段日子沒打架了,手腳有點不利索。”
熊大昌踢了他一腳,罵道:“狗日的,帶你去洗腳,你渾身是勁。乾點正事,就手腳不利索……老子他媽要你有什麼用?”
工人訕訕地笑了笑。
熊大昌繼續說道:“樓上還有……再放跑了,晚上就彆吃飯了。”
工人連忙答應道:“知道了,老板……這次肯定一個都跑不了!”
熊大昌留下一個工人,看著這幾個已經被放倒了的地痞。
然後和楊帆他們一起,往樓上走去。
“老熊,你讓工人下手彆太狠。鋼管直接照腦袋上打,要是不小心打死了怎麼辦?”
楊帆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有些擔憂。
他剛才可是親眼看到熊大昌手下的人,暴打那幾個地痞的過程。
鋼管甩在人的頭上,發出“嘭嘭嘭”的悶響……看得他心裡都有些怕。
要是打死了人,他可是有連帶責任的。
熊大昌不以為意地說道:“老弟,你就放心吧,人哪有那麼容易死?最多也就是打成白癡……”
“最多也就是打成白癡”。
楊帆聽到這句話,嘴角連抽了好幾下。
前世今生加起來,他也見過彆人打架時的場景。次數還不少,單挑、群架都有。
可是像熊大昌這樣,把打殘彆人當成是一件無所謂的事,他還真沒碰到過。
其實這就是不同的生活環境以及工作環境,所造成的不同認知。
在熊大昌這樣有著十幾年工地經驗的的包工頭眼裡,打殘一個人,真不是什麼大事。
彆說是打殘,就是打死了,也就那樣。
無非就是賠錢。
對方要是不同意,那大不了就是蹲號子、或者吃花生米……他都認了。
很多人可能會覺得這種做法是粗魯的、衝動的、甚至是愚蠢的。
可在熊大昌剛出來混的時候,社會就是這個樣子。
他不這樣做,他就不可能混出頭。
尤其是在工程這個行業裡。
幾人走到公寓五樓時,見到了兩個正在用拳頭砸門的紋身青年。
熊大昌手下的兩名員工,立馬眼疾手快地衝上去,一人分了一個,將他們按在地上打。
一時間,慘叫連連。
打完以後,工人一臉討好地問道:“老板,你看這樣行不?”
熊大昌朝著楊帆努了努嘴,回道:“彆問我,問楊總去。”
工人又轉頭問道:“楊總,你看這樣行不?”
楊帆回道:“挺好的,就是……彆再往臉上打了,都快破相了。”
工人答應道:“沒問題……”
林冰娜在房間裡聽到外麵的聲音後,心都提了起來。
直到楊帆在外麵喊:“林同學,我是楊帆……你可以開門了。”
她在裡麵連著問了兩句:“楊帆,真的是你嗎?”
楊帆回道:“是我。”
林冰娜還是有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