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幾天課後,時間來到了周六。
這天中午,楊帆在校外的出租房忙完以後,回到了寢室。
一進門,他就吃了一驚。
隻見吳百樂雙眼泛紅地坐在椅子上,一口接一口地喝著酒。
桌子上是歪歪扭扭、空著的啤酒瓶。
劉正昌和向飛一個站在他的對麵,一個站在他的旁邊。像是在勸解、又像是在安慰。
隻聽劉正昌說道:“老六,你至於嗎?不就是跟女朋友吵了一架,被分手了嘛?又不是第一次了……這麼難過乾嘛?”
向飛跟著說道:“女生偶爾有點子小脾氣,鬨一鬨分手,很正常的。回頭買個小禮物,帶出去看一看電影,馬上就好了……你現在就去約她,開我的車去。”
說完,把自己的車鑰匙放到了桌子上。
吳百樂將瓶裡的酒一飲而儘,好一會兒才說道:“她昨天晚上跟彆人開房去了……”
向飛和劉正昌齊齊一愣。
吳百樂接著說道:“今天早上我去學校後街買東西,看見她和兩個男的從賓館裡走出來……”
“那兩個男的我認識,一個是她的同班同學,一個是她同係的學長。”
“我去問了賓館的服務員,服務員說,他們三個昨晚十點鐘開的房,中間一直沒出來……那間房裡隻有一張大床。”
劉正昌吸了一口氣,說道:“老六,凡事得往好的方麵想,說不定他們三個人玩了一晚上的鬥地主呢?”
向飛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老五,你這話跟放屁有什麼區彆?你當老六是傻叉呢!”
吳百樂沒有搭理他們,而是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原來還打算,今年過年的時候去她家裡,見她的爸媽……”
向飛拍了下桌子,說道:“老六,那兩個王八蛋敢綠你……沒說的,乾他們就完事了!走,咱們現在就去找人!”
劉正昌回道:“也彆找人了,直接給炮哥打個電話。讓他帶幾個人,瞅機會乾那兩個家夥一頓狠的!”
這時,楊帆走過來說道:“老二,老五,不要胡鬨!炮哥手底下那些人都是愣頭青,要是把人打出了事來,可就麻煩了。”
本來室友談戀愛分手這種事,他是不願意摻合的。
感情的事沒有對錯,雙方都有隨時說分手的權力。
哪怕不說分手,直接劈腿,也是不違法的。
畢竟戀愛關係,不具備任何法律意義上的約束。
可是劉正昌準備找炮哥來動手,那他就得出麵製止了。
十七八歲的大小夥子,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讓他們過來動手打人,搞不好就會把人給打出什麼問題來。
到時候楊帆說不定都得惹上一身騷,畢竟炮哥他們還在幫數碼店賣東西。
論起來,他們勉強還是楊帆的員工。
向飛撓了撓頭,說道:“三哥,老六可是被綠了,咱們當兄弟的,不能不管吧?”
楊帆瞥了他一眼,回道:“就算要管,也不是你這個管法。”
然後轉頭問道:“老六,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吳百樂沉默了一會兒,回道:“算了。”
向飛高聲道:“算了?怎麼能算了?不就兩個體育生嗎?咱們花個幾萬塊錢,不信找不到人收拾他們!”
“他媽的,欺負到咱們兄弟的頭上來了……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