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彥君被堵在病房裡的時候,楊帆恰好不在。
他去把向飛的邁騰借了過來,將車子打著火,開上暖風。好讓林冰娜一上車,就有個溫暖舒適的環境。
沒想到車廂裡溫度剛起來,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他隻好把車子熄火,往住院部走去。
同時,他給張堂貴打了個電話,讓對方速度帶人過來。
倒不是他想搞事,而是他得防著彆人搞事。
一到病房外,就看到一群人擋在門口。
楊帆穿過人群縫隙,直接往裡麵擠。
“唉唉唉,你是乾嘛的?”
一個中年女人,一把拉住了他。
“我是乾嘛的,跟你沒關係!”
楊帆將手甩開,直接走了進去。
中年女人愣了一下,隨即冷聲道:“好啊,喜歡進去是吧……那你就彆出來了!”
楊帆沒有搭理對方。
他來到林冰娜的麵前,看著那張有些緊張的臉,安慰道:“沒事,彆怕,我在呢。”
林冰娜“嗯”了一下,整個人往他這裡靠了靠。
旁邊的林彥君見狀,嘴上沒說話,心裡卻是罵道:花言巧語的小子,一點屁用都不頂……想靠著嘴皮子把老子的閨女哄走,門都沒有!
不過罵歸罵,他對於楊帆第一時間上來找林冰娜,還是挺滿意的。
這起碼說明對方有擔當,不是那種膽怯懦弱之輩。
男人這個東西,可以有一百種、一千種缺點。
唯獨不能怯懦。
對於男人來說,怯懦是所有缺點中最卑劣,最不可原諒的!
……
另一邊,劉正浩所在的病房外麵,也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把人交出來,他媽的,敢打我們熊家人,活膩歪了是吧?
“不知死活的外地佬,跑到洪城撒野來了……”
“搓木屋裡個娘,賠錢!”
…
夾雜著方言的臟話,一句接一句地響起。
走廊上的各個房間裡,不時探出幾個病人家屬的腦袋,饒有興趣地圍觀著。
病房裡,向飛攥著拳頭說道:“媽的,這幫家夥,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吳百樂眯著眼睛說道:“要不咱們喊人過來,跟他們乾一架?”
他說的喊人,是指幫他們賣外掛的員工。
那些人裡,有不少是流竄於網吧和台球廳的小痞子。
上次向飛叫人打熊誌慶,就是找的他們。
劉正昌搖頭道:“我已經問了,他們都不來。”
他也想過找那些人過來,哪怕不動手,就撐撐場子也好。
可是對方打聽過情況後,紛紛避之不及。
鐘惠插話道:“那個黃海清不是區公安局長的侄子嗎?打電話問問,有什麼辦法沒有?”
向飛籲了一口氣,回道:“早就打了,老黃說這裡不是他叔叔的轄區,他的手伸不過來。”
其實不是伸不過來。
黃海清的叔叔雖然不在這裡任職,但是和這裡的分局領導是警校同學,關係很不錯。
而且警務係統裡業務的關聯性也比較強,經常會出現這個分局配合那個分局辦案的情況。
因此,如果想管的話,肯定是可以管的。
不管的原因,是因為收到了風聲,上麵有人打了招呼。
這個人是洪城市政府秘書長。
沒錯,這位正處級的領導,也是熊家人。
順帶提一句,熊秘書長和熊誌慶以及熊誌威,早就出了五服,血緣關係相當稀薄,甚至彼此都沒有見過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