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屍體拖走,加固牢房。”曹興國對李鐵柱道,“再派兩個班輪流看守,寸步不離。”
他走到嚴少傑身邊,低聲道:“下一步,得想辦法安撫剩下的人。一味強硬,不是長久之計。”
嚴少傑放下衝鋒槍,槍身上的血跡順著槍管滴落在地上:“我知道。但對這些被洗腦的瘋子,不先打掉他們的氣焰,根本沒法談。”
王黑風也走了進來,看了一眼牢房裡縮成一團的弟子,沉聲道:“竹葉小普是個頭目,得單獨提審。看看能不能從他嘴裡掏出點千葉流殘餘勢力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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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竹葉小普被單獨帶到一間空牢房。曹興國親自提審,桌上放著一碗熱粥和一碟鹹菜。
“吃點東西吧。”曹興國推過粥碗,“事情已經過去了,再鬨也沒用。”
竹葉小普盯著粥碗,眼神複雜:“你們……真的沒逼死我師父?”
“他是瘋子,”曹興國直言不諱,“整天喊著要殺要砍,我們看他可憐,沒下死手,已經仁至義儘。他自儘,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竹葉小普沉默了,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他想起師父瘋癲後的種種舉動,想起那些被師父逼著送死的弟子,心裡漸漸明白,師父的死,或許真的怪不得彆人。
“千葉流……完了。”他喃喃自語,聲音裡充滿了絕望。
“不完。”曹興國看著他,“隻要你們放下屠刀,好好做人,還能重新開始。現在是抗日時期,隻要肯加入我們,一起打鬼子,過去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
竹葉小普猛地抬起頭,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牢房區的風波漸漸平息。剩下的千葉流弟子被分開關押,每天除了吃飯,還要聽八路軍戰士講抗日的道理,看宣傳畫。起初還有人抵觸,但看到嚴少傑那把依舊架在院子裡的衝鋒槍,再想想死去的同伴,漸漸都老實了。
王黑風帶著刀隊隊員們在院子外訓練,黑風刀劈砍木樁的“砰砰”聲傳進牢房,像在敲打每個弟子的心。
一個年輕的弟子偷偷問竹葉小普:“師兄,我們真的要加入他們打鬼子嗎?”
竹葉小普看著窗外訓練的身影,又想起師父的瘋癲和死去的同伴,緩緩點了點頭:“或許……這才是我們唯一的出路。”
指揮部裡,曹興國收到了竹葉小普願意帶領部分弟子投誠的消息,臉上露出了笑容。
“看來,強硬之後,還是得有懷柔。”他對嚴少傑道。
嚴少傑也笑了:“那把衝鋒槍沒白架。有時候,拳頭比嘴管用,但光有拳頭,也留不住人心。”
王黑風擦拭著黑風刀,聞言道:“不管他們是真心投誠還是假意,隻要敢打鬼子,就是好樣的。要是敢耍花樣,我這黑風刀可不認人!”
三人相視一笑,之前的些許隔閡,在共同的目標下漸漸消融。
夜色漸深,牢房裡的燈一盞盞熄滅。竹葉小普躺在床上,聽著遠處傳來的黑風刀訓練聲,輾轉反側。他知道,從明天起,自己將不再是千葉流的弟子,而是一名抗日戰士。這個轉變很難,但他彆無選擇。
窗外,一輪明月掛在天上,照亮了依蘭縣城的屋頂,也照亮了牢房牆上那張宣傳畫——上麵畫著一個八路軍戰士和一個國軍士兵並肩作戰,背景是飄揚的兩麵旗幟。
竹葉小普看著宣傳畫,心裡突然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平靜。或許,放下仇恨,為這片土地做點什麼,才是對師父最好的告慰。
天快亮時,他悄悄起身,對著通河的方向安倍紀夫的老家在通河附近)鞠了一躬,然後躺回床上,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當八路軍戰士送飯來時,竹葉小普第一個接過粥碗,平靜地說:“我願意加入抗日隊伍。”
消息傳到指揮部,曹興國和嚴少傑都很欣慰。王黑風更是拍著胸脯道:“隻要他們敢打,我就教他們用黑風刀!”
依蘭縣城的朝陽升起,照亮了訓練場上整齊的隊列,其中,多了幾個穿著灰色軍裝、眼神複雜卻堅定的身影。他們的手裡,不再是千葉流的短刀,而是八路軍的步槍。
一個投誠的弟子握緊了步槍,對身邊的竹葉小普道:“師兄,這槍……比短刀沉多了。”
竹葉小普笑了,笑容裡帶著釋然:“沉才好。沉的槍,才能打出沉甸甸的希望。”
遠處的訓練場上,王黑風正在演示黑風刀的劈砍動作,刀風呼嘯,引來陣陣喝彩。陽光灑在刀身上,泛著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宣告著,新的戰鬥,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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