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回來?”赤本冷笑一聲,又是一記耳光扇在他另一邊臉上,“你當我是傻子嗎?土八路會好心放你回來?肯定是你跟他們達成了協議,回來當奸細的!”
鬆井被打得頭暈目眩,卻依舊梗著脖子:“我沒有!我可以對天發誓!”
“發誓?你的話能信嗎?”赤本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從今天起,你連步兵都不是了!去夥房當雜役,劈柴挑水,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跟我說!”
“旅團長!”鬆井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我是帝國軍人!我寧願戰死,也不當雜役!”
“戰死?你也配?”赤本一把推開他,“要麼去夥房,要麼去軍事法庭!你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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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井看著赤本冰冷的眼神,知道再爭辯也沒用。他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肉裡,屈辱和憤怒像火焰一樣在胸腔裡燃燒。他猛地轉身,踉蹌著走出指揮部,背後傳來赤本不屑的冷哼。
夥房的士兵看到鬆井進來,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一個滿臉油光的炊事兵指著牆角的柴火:“喲,這不是鬆井少佐嗎?怎麼來夥房了?趕緊劈柴去,今晚的熱水還沒燒呢!”
鬆井看著那堆比人還高的柴火,又看了看周圍士兵嘲諷的眼神,隻覺得一股血氣衝上頭頂。他拿起斧頭,猛地劈在木頭上,“哢嚓”一聲,木頭應聲而斷。
“我會回來的……”鬆井低聲嘶吼,聲音裡充滿了怨毒,“曹興國,赤本……你們都等著!”
斧頭一次次落下,木屑飛濺,他的手被磨出了血泡,卻渾然不覺,眼睛裡隻剩下瘋狂的火焰。
與此同時,山洞裡。
跟著鬆井的戰士回來了,把看到的一切告訴了李勇和曹興國。
“還真讓你說中了。”李勇笑著拍了拍曹興國的肩膀,“赤本把他貶去夥房當雜役了,這下他在軍營裡算是徹底抬不起頭了。”
曹興國點了點頭,眼神卻沒那麼輕鬆:“這樣一來,他對赤本的怨恨就更深了,但對咱們的恨意,恐怕也更重了。”
“那咱要不要……”石頭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不用。”曹興國搖頭,“現在的他,比死了更有用。一個被逼到絕境的瘋子,說不定能給咱們帶來意想不到的機會。”他看向李勇,“接下來,咱們得盯緊軍營的動靜,我猜赤本吃了這麼多次虧,肯定會有大動作。”
李勇點頭:“我已經讓人加強了警戒。明天一早,咱們去摸摸他們軍火庫的位置,要是能端了它,就能給赤本一個更大的驚喜。”
夜色漸深,山洞裡的篝火漸漸變小,戰士們和鄉親們都睡著了,隻有哨兵還在警惕地盯著外麵的動靜。
曹興國靠在岩壁上,手裡摩挲著那杆繳獲的三八式步槍,腦海裡卻不斷浮現出鬆井那雙充滿怨毒的眼睛。他知道,放鬆井回去,是一步險棋,但在這敵強我弱的情況下,有時候險棋,才能走出活路。
“哥,你說鬆井會不會真的瘋了?”柱子湊過來,小聲問道。
曹興國抬頭看了看洞外的月亮,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瘋了才好。”
“為啥?”
“瘋了的狗,才會亂咬人。”曹興國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咱們就等著看好戲。”
遠處的軍營裡,夥房的燈還亮著,鬆井揮舞斧頭的身影在窗戶上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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