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土八路，休想讓我屈服！皇軍是不可戰勝的，遲早會踏平這大青山！”黑田被綁在山洞的石柱上，儘管臉上還有未消的淤青，脖子卻梗得筆直，嘴裡不停嘶吼著，“快放了我！不然等赤本旅團長來了，定將你們挫骨揚灰！”
李勇蹲在他麵前，手裡拿著一塊乾糧，語氣平靜：“黑田，你看看外麵，那些被你們搶走糧食的百姓，那些被你們殺害的無辜村民，他們招誰惹誰了？你們所謂的‘聖戰’，就是燒殺搶掠嗎？”
黑田把頭扭向一邊，啐了一口：“八嘎！你們懂什麼！這是為了建立大東亞共榮圈！”
“共榮？”曹興國走進來，手裡把玩著那支繳獲的三八大蓋，“把人家的糧食搶走，把人家的房子燒了，還叫共榮？我看是共亡吧。黑田，你也是爹娘生的，要是你的家鄉被人這麼糟踐，你會答應嗎？”
黑田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又變得凶狠：“我是帝國軍人，隻懂服從命令！你們最好殺了我，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們！”
李勇和曹興國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意思。這黑田死硬得很，一時半會兒怕是轉變不過來。曹興國解開黑田身上的繩子，沉聲道：“我們不殺你，放你走。”
黑田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放我走？”
“走！”曹興國朝洞口努了努嘴，“不過得告訴你，你那條命，是我們留著的。想報仇，隨時來。”
黑田狐疑地看著他們，見曹興國和隊員們都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便一瘸一拐地往洞口挪去。走到洞口時，他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我會回來的！”說完，拔腿就往山下跑，恨不得爹娘多生兩條腿。
“隊長，就這麼放他走了？”柱子急道，“這小子回去肯定會帶鬼子來報複！”
曹興國舉起手裡的三八大蓋，熟練地推上子彈，走到洞口一塊隱蔽的岩石後，瞄準黑田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放他走，是讓他帶個信。但也不能讓他太舒坦了。”
李勇站在他身邊，低聲道：“打哪裡合適？既讓他吃痛，又不至於送命。”
“放心，保管讓他記一輩子。”曹興國眯起眼睛，調整呼吸，手指輕輕扣動扳機。
“砰！”
一聲槍響劃破山林，正在拚命逃跑的黑田突然慘叫一聲，一個踉蹌摔在地上，捂著屁股在地上翻滾起來，鮮血很快浸透了他的軍褲。
“是土八路！他們開槍了！”黑田又驚又怒，掙紮著爬起來，顧不上疼痛，連滾帶爬地繼續往山下跑，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快點回到營地，一定要讓這些土八路付出代價！
山洞裡，隊員們都笑了起來。
“隊長這槍法，絕了！”石頭忍不住叫好，“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屁股上！”
曹興國放下槍，淡淡道：“讓他回去跟赤本報信，就說大青山遊擊隊在這兒等著他。下次再來，就不是打屁股這麼簡單了。”
李勇點點頭：“這一槍，既是警告，也是底氣。讓鬼子知道，咱們不怕他們，還敢打他們的臉。黑田回去一說，保管讓那些鬼子心裡發怵。”
張天遠摸著下巴，嘿嘿笑道：“還是隊長想得周到。這黑田回去，屁股上帶著傷，少不了被其他鬼子笑話，傳出去，咱遊擊隊的名聲就更響了。”
曹興國看了看天色，對隊員們道：“石頭，帶兩個人去前麵山口警戒，要是黑田真帶鬼子來，咱們也好早做準備。其他人抓緊時間休息，檢查武器，隨時準備戰鬥。”
“是！”隊員們齊聲應道，臉上都帶著興奮——剛才那一槍，不僅打在了黑田的屁股上，更打在了每個人的心上，讓大家覺得，再凶的鬼子，也有被收拾的時候。
遠處，黑田一瘸一拐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密林裡，隻有他留下的血跡，在陽光下格外醒目。
“李政委，”曹興國望著黑田逃跑的方向，語氣堅定，“他肯定會回來的。咱們得趁這段時間，在黑風口再設個埋伏，讓他知道，大青山不是想來就能來的。”
李勇眼裡閃著光：“好主意。這次，得讓他們嘗嘗咱們新合編隊伍的厲害。張天遠熟悉地形，正好讓他帶弟兄們去布置陷阱。”
張天遠立刻上前一步：“保證完成任務！我這就帶三班的弟兄去，定讓鬼子有來無回！”
山風吹過，帶來遠處隱約的鳥鳴，仿佛在為這支剛剛壯大的隊伍，奏響出征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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