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鬆井是不是早就和遊擊隊有勾結?”張天遠一腳踹在佐藤的膝蓋窩,肥碩的日軍中隊長“噗通”跪倒在地,臉上的橫肉抖個不停。審訊室裡隻有一盞油燈,昏黃的光線下,佐藤和小林被綁在木樁上,身上的軍裝早已被血汙浸透。
小林梗著脖子,啐了一口血沫:“休想讓我汙蔑鬆井!你們這些土八路,隻會耍陰謀詭計!”他腿上的舊傷裂開,血順著褲腿往下淌,卻依舊擺出一副頑固的樣子。
佐藤則嚇得魂不附體,哭喊著:“我說!我說!鬆井早就看我們不順眼,他肯定是故意把我們往圈套裡引的!他還說……還說等我們死了,他就能獨吞功勞……”為了活命,他把能想到的罪名都安在了鬆井頭上。
曹興國坐在角落裡,手指敲著桌麵,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掃視。李勇在他耳邊低聲道:“小林頑固不化,留著沒用;佐藤貪生怕死,又好色,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曹興國點頭,對張天遠使了個眼色。張天遠會意,走到小林麵前,拔出腰間的短槍:“你不招供?那就去見你的天皇吧!”
“砰!”
槍聲在狹小的審訊室裡回蕩,小林瞪著眼睛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地麵。佐藤嚇得渾身癱軟,屎尿齊流,一股惡臭彌漫開來。
“佐藤中隊長,”曹興國站起身,走到他麵前,語氣平淡,“我們可以放你回去。”
佐藤猛地抬頭,眼裡閃過一絲希望:“真的?你們真的放我走?”
“但有條件。”曹興國蹲下身,“回去告訴赤本,就說鬆井通敵,故意害死了你和小林的隊伍。至於信不信,就看你的本事了。”
佐藤連連點頭:“我會的!我一定說!隻要能放我走,我什麼都答應!”
張天遠在一旁冷笑,對兩個隊員使了個眼色:“給他鬆綁,但這色鬼一路上禍害了不少姑娘,得給他長長記性。”
隊員們心領神會,架起癱軟的佐藤,拖到外麵的空地上。佐藤還以為真要放他走,嘴裡不停道謝,直到被按在一塊木板上,才意識到不對勁:“你們……你們要乾什麼?”
張天遠手裡把玩著一把鋒利的刺刀,慢悠悠地走過去:“佐藤中隊長,聽說你最喜歡糟蹋姑娘?今天就讓你嘗嘗斷子絕孫的滋味!”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佐藤瘋狂地掙紮,卻被死死按住。張天遠眼神一冷,手起刀落,伴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佐藤像條死魚一樣癱在地上,疼得暈了過去。
“把他扔到據點門口。”曹興國的聲音傳來,不帶一絲感情,“讓鬆井‘好好’招待他。”
隊員們用冷水潑醒佐藤,拖著他往日軍據點走去。佐藤疼得說不出話,隻能發出嗬嗬的哀鳴,眼裡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日軍據點裡,鬆井正坐立不安,聽到衛兵報告說門口有個人,趕緊跑出去查看。當看到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佐藤時,他嚇得後退一步。
“佐藤?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鬆井強裝鎮定,心裡卻掀起驚濤駭浪——佐藤竟然沒死!
佐藤看到鬆井,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用儘全身力氣嘶吼:“鬆井!你這個混蛋!是你害了我!我要告訴旅團長!你通敵!你不得好死!”
鬆井臉色大變,趕緊讓人把佐藤拖進據點,關進水牢。他知道,佐藤活著回來,對他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少佐閣下,現在怎麼辦?”衛兵哆哆嗦嗦地問。
鬆井眼神陰狠:“不能讓他活著見到旅團長!找個機會,讓他‘意外’死亡!”
而此時的大青山遊擊隊駐地,隊員們正在清理審訊室。張天遠擦著刺刀上的血,笑道:“這一刀下去,佐藤以後再也不能作惡了。”
李勇搖搖頭:“這種人,就算變成太監,也改不了貪生怕死的本性。他回去告狀,赤本未必全信,但肯定會猜忌鬆井,這就夠了。”
曹興國望著窗外,夜色已深:“鬆井和赤本之間有了嫌隙,咱們的機會就來了。下一步,就是讓他們狗咬狗,兩敗俱傷。”
據點的水牢裡,佐藤蜷縮在冰冷的水中,傷口的劇痛讓他生不如死。他知道鬆井不會放過他,隻能在心裡祈禱赤本旅團長能儘快知道真相。
鬆井站在水牢外,聽著裡麵傳來的哀鳴,臉上露出猙獰的笑。他轉身對衛兵下令:“去,弄點毒藥來,今晚就解決他。”
“嗨!”衛兵領命而去。
大青山的夜色越來越濃,據點裡的陰謀和殺機,與遊擊隊駐地的平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曹興國知道,佐藤這條線,隻是瓦解日軍內部的第一步,更激烈的戰鬥,還在後麵。
“隊長,”柱子走進來,手裡拿著一把繳獲的日軍指揮刀,“這是小林的刀,留著給您用?”
曹興國接過刀,拔出鞘,刀身寒光閃閃。他揮了揮刀,斬在旁邊的木樁上,木屑飛濺。
“留著它,”曹興國沉聲道,“等將來,用它斬更多的鬼子。”
水牢裡,佐藤的哀鳴漸漸微弱,鬆井的陰謀即將得逞。但他不知道,曹興國早已布下了另一張網,正等著他和赤本一起鑽進來。
“鬆井,你的死期,也不遠了。”曹興國望著據點的方向,眼神冰冷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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