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門外,兩支皇協軍和一支日軍大隊集合待命。
“村田大佐,皇協軍第2、5混成旅已到城外,赤野大隊也在十裡坡紮營了。”參謀站在城牆上,對著正用望遠鏡觀察大青山方向的村田逸夫彙報道,“按您的命令,他們已開始構築封鎖線,東起鷹嘴崖,西至黑風口,把狼牙穀整個圍了起來。”
村田逸夫放下望遠鏡,鏡片後的目光冷得像冰:“告訴他們,隻許圍,不許攻。糧食、水、藥品,一粒一滴水都不能放進狼牙穀。我要讓曹興國和他的遊擊隊,在裡麵活活餓死、渴死。”
“嗨!”參謀應聲而去。村田逸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打了半輩子仗,最清楚持久戰的厲害,尤其是在這缺糧少藥的深山裡,封鎖三個月,再頑強的隊伍也會垮掉。
狼牙穀裡,曹興國正帶著隊員們加固防空洞,石頭氣喘籲籲地從穀口跑回來,臉上滿是焦急:“隊長,不好了!鬼子和皇協軍把穀口堵死了!黑壓壓的一片,最少有兩千人,還在拉鐵絲網、挖戰壕!”
“兩千人?”李勇眉頭緊鎖,“村田這是下了血本,想把咱們困死在這兒。”
周鐵山扛著迫擊炮走過來,甕聲甕氣地說:“怕啥?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咱的迫擊炮還能讓他們嘗嘗厲害!”
“不能硬拚。”曹興國搖搖頭,走到地圖前,手指在狼牙穀周圍的地形上滑動,“他們人多,咱們人少,硬拚就是送死。村田的目的是圍困,咱們就得想辦法打破封鎖。”
正說著,張大娘端著一碗野菜湯過來,歎著氣說:“曹隊長,剛清點了糧食,咱們的存糧最多夠吃半個月,要是被堵死了,這往後的日子可咋過?”
曹興國接過野菜湯,遞給身邊的小戰士,沉聲道:“大娘放心,天無絕人之路。張天遠,你帶一隊人,今晚摸出去,看看他們的封鎖線哪裡薄弱,能不能搞點糧食和藥品回來。”
“明白!”張天遠領命,立刻去挑選隊員。
夜幕降臨,狼牙穀外的封鎖線上,皇協軍第2混成旅的士兵縮在戰壕裡,凍得瑟瑟發抖。一個排長抱著槍打盹,嘴裡還哼著小調,根本沒把防守當回事——在他們看來,遊擊隊被圍在穀裡,插翅難飛。
“都精神點!”赤野大隊的日軍小隊長提著指揮刀巡視,用槍托砸了砸戰壕壁,“誰要是偷懶,軍法處置!”
皇協軍士兵趕緊挺直腰板,心裡卻暗罵:小鬼子自己躲在暖和的帳篷裡,讓咱們在這兒挨凍,什麼玩意兒!
三更時分,張天遠帶著隊員們像狸貓一樣摸出狼牙穀,借著月光,繞到皇協軍第5混成旅的防區。這裡的防守果然鬆懈,幾個哨兵靠在樹乾上打盹,鐵絲網也隻拉了一半。
“跟我來!”張天遠打了個手勢,隊員們悄悄剪開鐵絲網,摸進了皇協軍的營地。倉庫裡果然堆著不少糧食和藥品,隊員們迅速裝了滿滿兩麻袋,正準備撤退,突然聽到一聲大喝:“誰在那兒?!”
一個起夜的皇協軍士兵發現了他們,張天遠眼疾手快,一飛刀過去,那士兵捂著脖子倒了下去。動靜驚動了其他士兵,營地頓時亂了起來。
“撤!”張天遠低喝一聲,帶著隊員們扛起麻袋就跑,子彈“嗖嗖”地從耳邊飛過,幸好他們熟悉地形,很快就消失在夜色裡。
回到狼牙穀,看著繳獲的糧食和藥品,隊員們鬆了口氣。曹興國檢查著藥品,眼裡卻沒什麼笑意:“這點東西,頂多撐過一個月。得想個長久的辦法。”
李勇沉思道:“皇協軍裡有不少是被逼無奈的,或許可以策反一部分,讓他們給咱們送糧食。”
“這主意好!”曹興國眼睛一亮,“張天遠,你再辛苦一趟,找機會聯係上皇協軍裡的人,就說隻要他們肯幫忙,將來咱們絕不會虧待他們。”
張天遠剛要應聲,穀口突然傳來槍聲,緊接著,一個隊員跑進來報告:“隊長,鬼子和皇協軍開始縮小包圍圈了,離穀口隻有三裡地了!”
曹興國走到穀口,看著遠處火把連成的長龍,沉聲道:“看來村田不想給咱們喘息的機會。周鐵山,把迫擊炮架起來,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好嘞!”周鐵山迅速架設好迫擊炮,對準火把密集的地方,“放!”
炮彈呼嘯著飛出,落在皇協軍的隊伍裡,炸得人仰馬翻。火把頓時熄滅了不少,包圍圈也停下了腳步。
“打得好!”隊員們齊聲叫好。
村田逸夫在縣城裡收到報告,得知遊擊隊夜襲成功,還炮擊了封鎖線,臉色沉了下來:“命令赤野大隊,明天一早,加強攻勢,把包圍圈再縮小一裡!”
狼牙穀裡,曹興國看著暫時退去的敵人,對隊員們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咱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隊員們紛紛點頭,鑽進防空洞休息,隻有崗哨警惕地盯著穀外的動靜。
天剛亮,封鎖線就傳來了炮聲,炮彈落在穀口,炸起陣陣煙塵。赤野大隊和皇協軍在炮火掩護下,開始緩緩向穀裡推進。
“隊長,他們來了!”隊員們握緊武器,嚴陣以待。
曹興國望著步步緊逼的敵人,眼神堅定:“彆慌!等他們進入射程,再給我打!”
戰鬥一觸即發,狼牙穀的上空,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味和硝煙味。
“曹興國,這次我看你往哪兒跑!”村田逸夫站在遠處的山坡上,看著狼牙穀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穀裡,曹興國舉起步槍,對準一個衝在最前麵的日軍,冷冷道:“想困死我們?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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