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野口沒有輕易出城,而是派偽軍隊長郭二賴子,第二天早上帶領幾十個偽軍去村裡搶糧食。他們到達山子嶺,看到了一個個又大又圓的南瓜,狗腿子們欣喜若狂。
“隊長,你看那坡上!黃澄澄的一大片,全是南瓜!”一個瘦猴似的偽軍指著山子嶺的穀地,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手裡的步槍斜挎著,槍托還磕著石頭,“這下發大財了!抱幾個回去,能燉好幾鍋肉!”
偽軍隊長郭二賴子叼著煙袋,三角眼眯成一條縫,他穿著件不合身的日軍軍裝,袖口磨得發亮。“慌啥?”他吐了口煙圈,用煙袋鍋指了指四周,“野口太君說了,八路狡猾得很,說不定有埋伏。先讓兩個弟兄去探探,沒事咱們再動手。”
兩個偽軍壯著膽子,貓著腰走向穀地,見四周靜悄悄的,隻有風吹南瓜葉的沙沙聲,便回頭喊道:“隊長,沒……沒動靜!真沒人!”
郭二賴子這才放下心,一揮手:“弟兄們,上!把南瓜都給我搬回來!誰搬得多,賞他兩巴掌煙!”
幾十個偽軍像餓狼撲食,嗷嗷叫著衝向穀地,爭先恐後地去抱那些又大又圓的南瓜。有的抱不動,就用刺刀戳著拖;有的嫌麻煩,乾脆坐在地上,用手拍著南瓜,念叨著“這玩意兒燉肉香”。
瘦猴偽軍抱起個最大的南瓜,正想往肩上扛,突然發現南瓜蒂那裡纏著圈細麻繩,還露著個小引信頭。“哎?這南瓜咋還長這玩意兒?”他納悶地用手去拽。
“哼,狗漢奸,這可是你自己找死!同誌們,準備戰鬥!”遠處傳來一聲低沉的斷喝。
那是孫猛帶著一營的戰士們在暗處觀察,見偽軍要碰引信,發出一聲冷笑。
話音剛落,那個瘦猴偽軍手一抖,引信被拽得火星四濺。
“轟隆!”
那個大南瓜率先炸開,碎片混著炸藥氣浪橫掃開來,離得近的幾個偽軍當場就被炸飛了。
“有炸彈!”郭二賴子嚇得魂飛魄散,煙袋杆都扔了,轉身就想跑。
可他忘了,穀地四周的草叢裡、石頭後,全是“南瓜炸彈”。偽軍們驚慌失措,亂跑亂撞,又碰響了好幾個南瓜。
“轟隆!轟隆!轟隆!”
一連串的爆炸聲在穀地響起,南瓜碎片、泥土、碎石滿天飛,偽軍們慘叫著倒下,沒死的也嚇得趴在地上,抱著腦袋瑟瑟發抖。
“打!”孫猛一聲令下,峽穀兩側的戰士們舉槍射擊,子彈像雨點般落在偽軍堆裡。
郭二賴子腿肚子都轉了筋,連滾帶爬地往穀口跑,剛跑出沒兩步,就被一顆子彈打中了屁股,疼得他嗷嗷叫,趴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瘦猴偽軍運氣“好”,剛才離爆炸點遠,沒被炸著,此刻卻被戰士們堵在穀裡,想投降又不敢動,隻能舉著雙手喊:“彆打了!我們投降!我們是被逼的!”
戰鬥前後不到一刻鐘就結束了。幾十個偽軍,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全被俘虜,郭二賴子捂著流血的屁股,被兩個戰士像拖死狗一樣拖到孫猛麵前。
“八……八路爺爺,饒命啊!”郭二賴子涕淚橫流,“我就是個跑腿的,都是野口那老東西讓我乾的!我上有八十歲老娘,下有……”
“少廢話!”孫猛一腳踹在他臉前的地上,“說,野口為什麼隻派你們來?鬼子主力呢?”
郭二賴子哆嗦著說:“皇軍……皇軍在縣城外等著呢,說讓我們先探路,要是得手了,他們再進來搶糧……”
“果然是試探。”孫猛冷笑一聲,對戰士們道,“把俘虜押回山子嶺,受傷的給簡單包紮下。南瓜碎片撿撿,還能當肥料。”
戰士們笑著應是,開始清理戰場。被俘虜的偽軍看著滿地的南瓜殘骸,還有那些沒爆炸的“炸彈”,個個麵如死灰——誰能想到,平時用來填肚子的南瓜,竟成了索命的利器。
消息傳到狼寨,曹興國正在查看秋收的賬目,聞言笑道:“孫猛這招‘南瓜陣’不錯,既沒浪費糧食,又收拾了偽軍,一舉兩得。”
李勇道:“野口讓偽軍打頭陣,自己躲在後麵,看來是怕了咱們。不過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下午就會派兵來報複。”
“報複正好。”曹興國放下賬目,對周鐵山道,“你帶三營去山子嶺接應孫猛,把俘虜和繳獲的武器先運回來。告訴孫猛,留下一個連在穀地設伏,要是鬼子真來,就再給他們來一下。”
“是!”
縣城外,野口大佐正坐在馬紮上喝茶,等著偽軍的好消息。突然看到幾個渾身是血的偽軍跑回來,哭爹喊娘地說郭二賴子的隊伍被南瓜炸了,頓時氣得把茶杯摔了。
“八嘎!一群廢物!連個南瓜都對付不了!”野口拔出軍刀,“集合隊伍,隨我進山,把土八路和那些南瓜一起劈了!”
日軍中隊剛要出發,卻接到省城宮本聯隊的電報:“南方戰事吃緊,速派一個小隊增援,不得有誤。”
野口看著電報,臉都綠了——手裡本來就兵力不足,再派一個小隊走,哪還有力氣去山子嶺?他隻能恨恨地收起軍刀,下令:“取消進山,原地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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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子嶺的穀地,孫猛正帶著戰士們重新布置“南瓜陣”,聽說鬼子沒來,笑道:“看來野口是被打怕了,不敢來了。”
一個戰士道:“營長,這些南瓜咋辦?總不能一直當炸彈吧?”
孫猛拍了拍一個沒裝炸藥的南瓜:“沒炸的挑回去,給弟兄們燉肉吃。讓炊事班多放兩塊薑,去去‘火藥味’!”
戰士們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山穀裡回蕩。
傍晚,狼寨的炊煙升起,炊事班的大鍋裡果然燉著南瓜肉,香氣飄出老遠。曹興國和戰士們圍坐在一起,喝著南瓜湯,吃著貼餅子。
“團長,您嘗嘗這南瓜,甜得很!”周鐵山遞過來一塊燉得軟爛的南瓜。
曹興國咬了一口,點頭道:“不錯。這就叫‘種瓜得瓜’,咱們種的南瓜,既能當糧,又能當武器,比鬼子的炮彈管用。”
遠處的山路上,被釋放的幾個偽軍正往縣城走,回頭望著山子嶺的方向,眼神裡充滿了敬畏。他們知道,以後再想進山搶糧,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命夠不夠硬。
“團長,明天要不要去縣城外騷擾一下?”李勇問道。
曹興國搖了搖頭:“不用。野口現在肯定縮在縣城裡不敢動。咱們趁這時候,把剩下的糧食藏好,再練練兵,等時機成熟了,再端了他的老窩。”
夜色漸深,狼寨的燈火次第亮起,戰士們的歌聲隱約傳來,透著一股豐收的喜悅和必勝的信心。而那些藏在各處的南瓜,仿佛也在黑暗中微笑,見證著這支隊伍在戰火中,用智慧和勇氣,種下希望的種子。
“團長,您說野口下次還敢來不?”一個年輕戰士啃著南瓜餅,好奇地問。
曹興國看著窗外的月光,笑道:“他敢來,咱們就再給他準備點‘硬菜’。”
“哈哈哈……”
戰士們的笑聲再次響起,在寂靜的山穀裡,傳得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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