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團長，彆來無恙？”
織田真子的聲音清冽如冰，帶著一絲武士特有的利落。她站在縣城城樓的石階下，身側跟著妹妹織田信奈，身後二十幾個影月流弟子列隊而立，腰間的日本戰刀在陽光下泛著冷光，袖口微微鼓起——那裡藏著的飛鏢，比刀刃更讓人膽寒。
曹興國從城樓快步走下來，看著眼前這對姐妹，眉頭微挑：“真子小姐，信奈小姐，你們怎麼來了？醫療隊那邊不忙嗎？”
織田真子往前半步，臉上帶著少年般的英氣，抬手拍了拍腰間的刀鞘：“白天幫著包紮傷口，夜裡可沒閒著。聽說武田新二的刀隊在黑風寨逞凶，我們影月流的弟子，還沒怕過誰的刀呢！”
“哦？”曹興國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化為讚許，“我可聽說，你們這些日子在醫療隊，不光紗布用得利落，手裡的家夥也沒放下。前幾天趙大虎還跟我念叨，說夜裡總看到城西的空地上有刀光，原來是你們在練功。”
織田真子微微頷首，指尖撫過刀鞘上的櫻花紋：“武田新二的刀隊，用活人練刀，算不得武士，隻是屠夫。影月流雖然源自東瀛，但從不齒這種行徑。曹團長若是信得過，我們姐妹願帶弟子們，會會他的刀隊。”
“信得過！”曹興國朗聲笑道，“有你們相助，真是如虎添翼！武田那夥人靠著一股子狠勁，這些天在黑風寨越發囂張，正愁沒機會挫挫他們的銳氣。”
身後的影月流弟子齊聲低喝，手按刀柄，動作整齊劃一，腰間的戰刀發出輕微的出鞘聲，像是在應和這戰前的躁動。
織田真子拔出半截刀刃，寒光一閃而逝：“曹團長，說個時間吧。是今晚摸進黑風寨，還是明天在城外擺開陣勢？我們影月流的飛鏢，可比他們的刀快得多。”
“不急。”曹興國看向城西方向，那裡的炊煙正嫋嫋升起，“武田的刀隊剛練完活人靶，此刻怕是正在休整。咱們先合計個法子——他們人多，刀法狠，但論靈巧，未必及得上你們的飛鏢和影月流的身法。”
織田真子點頭：“曹團長說得是。硬拚不是上策，我們可以……”她湊近幾步，壓低聲音說出計劃，袖口的飛鏢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如此這般，先用飛鏢打亂他們的陣腳，再趁亂破了他們的合圍。”
曹興國聽完，用力一拍大腿：“好主意！就這麼辦！你們的飛鏢藏得隱蔽，正好出其不意。今晚三更，我讓藤本帶神槍手班配合你們，在黑風寨外圍牽製，等你們得手，咱們裡應外合！”
織田真子已經按捺不住，轉身對弟子們揚聲道：“聽到了嗎？今晚就讓武田新二看看，什麼叫真正的刀術——不是靠濫殺無辜，是靠心、靠眼、靠手裡的真功夫！”
“嗨！”弟子們的回應震得石階都仿佛在顫。
織田真子最後看了一眼黑風寨的方向，刀鞘上的櫻花在陰影裡若隱若現：“曹團長，今夜三更，影月流必不辱命。”
曹興國望著她們轉身離去的背影，腰間的槍套輕輕撞擊著皮帶，他回頭對身邊的趙大虎笑道：“這下有好戲看了，武田的刀隊，怕是要栽在一群姑娘手裡咯！”
趙大虎摸著後腦勺直樂：“那是！我早說過，影月流的姑娘們耍起刀來，比爺們還猛呢！”
織田真子像是聽到了這話，遠遠回頭，對著城樓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袖口的飛鏢尖端在夕陽下，劃出一道細碎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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