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團長,鬼子的先頭部隊已經到城西五裡坡了!”通信員衝進指揮部,氣喘籲籲地報告,“久保田親自帶隊,看樣子是鐵了心要攻城!”
曹興國放下手中的地圖,抬頭望向窗外。暮色中的縣城靜謐如常,百姓們早已按照計劃躲進了地道,街道上隻有幾個“傷員”在“艱難”地走動,時不時傳來一兩聲咳嗽——這是他們故意留給日軍的“虛弱”假象。
“哼!他來得正好。”曹興國冷笑一聲,對趙大虎道,“通知各營,按計劃行事。記住,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露頭!”
趙大虎點頭如搗蒜:“放心吧團長!弟兄們都憋著一股勁呢,就等著鬼子往咱們的口袋裡鑽!”
省城日軍司令部,久保田少將站在沙盤前,手指劃過鄰縣縣城的輪廓。
“據便衣隊報告,八路軍糧庫空虛,傷員缺醫少藥,正是進攻的好時機!”他轉頭對參謀道,“命令炮兵聯隊準備,拂曉時分發起總攻,我要在正午前拿下縣城!”
參謀猶豫道:“司令官,土八路會不會有詐?上次貓眼寨的教訓……”
“八嘎呀路!”久保田怒吼,“曹興國連傷員都藏不住,哪還有餘力設伏?給我進攻!”
次日拂曉,日軍的炮彈如雨點般落在縣城外圍。
久保田站在指揮車上,望著升騰的硝煙,得意地大笑:“曹興國,這次看你往哪躲!”
然而,當步兵發起衝鋒時,卻發現城牆上空無一人,隻有幾具稻草人在風中搖晃。久保田意識到不妙,剛要下令撤退,兩側的山坡上突然響起密集的槍聲。
“伏擊!是伏擊!”日軍士兵驚慌失措,隊形瞬間大亂。
曹興國站在山頂,舉起望遠鏡,看著日軍像無頭蒼蠅般亂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趙大虎,該你上場了!”
趙大虎一聲令下,早已埋伏好的八路軍戰士如猛虎下山,將日軍分割包圍。魏奎勝帶著爆破組從側翼殺出,炸藥包在日軍隊伍中開了花,炸得鬼子哭爹喊娘。
縣城內,曹興國帶著藤本和神槍手班,悄悄摸向久保田的指揮車。
“藤本君,看到那個戴白手套的指揮官了嗎?”曹興國壓低聲音,“那就是久保田,他就是你的目標。”
藤本眯起眼睛,瞄準鏡裡,久保田正聲嘶力竭地指揮撤退,白手套在硝煙中格外顯眼。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
子彈精準地擊中久保田的右臂,他慘叫一聲,摔倒在地。日軍士兵見狀,紛紛圍過來保護他,指揮車迅速調轉車頭,狼狽逃竄。
戰鬥持續到正午,日軍丟下數百具屍體,倉皇後撤。
曹興國站在城樓上,看著遠處狼狽的日軍,對身邊的趙大虎道:“這一仗,咱們贏了。但久保田不會善罷甘休,咱們得抓緊時間清理戰場,準備迎接下一場戰鬥。”
趙大虎擦了擦臉上的血漬,咧嘴笑道:“怕啥!鬼子再來,咱們再打他個落花流水!”
省城,武仁社長看著逃回的久保田,臉色慘白。
“司令官,這……這怎麼會?”他結結巴巴地問。
久保田捂著傷口,咬牙切齒地說:“中計了!曹興國早就識破了咱們的計劃,故意引咱們上鉤!”
武仁癱坐在地,喃喃自語:“完了……全完了……”
鄰縣縣城,百姓們從地道裡湧出來,歡呼聲響徹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