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修整一夜,第二天早上,偵查兵來報:“報告團長!日軍在伐木場有一個小隊駐守,隊長叫山田二郎,少尉軍銜。”
“嗯,知道了,繼續觀察日軍動向!”
“是!”偵查兵轉身出去了。
曹興國來到營地:“一營長!”
“到!”魏奎勝跑了立正敬禮。
“傳我命令!你立即帶領一營三連五排戰士們化妝成日軍憲兵隊,進入伐木區營救百姓!”曹興國下令。
“是!”魏奎勝一溜煙跑到營地準備。
不一會兒,曹興國來到一營查看情況。
“團長,這招能行嗎?咱們的人連鬼子的敬禮都學不像,彆沒救出人,先被識破了!”穀天賀蹲在火堆旁,手裡的樹枝在雪地上畫著伐木場的輪廓,樹枝頭的雪沫子簌簌往下掉。
曹興國正讓戰士們換上繳獲的日軍軍服,指尖捏著一頂歪戴的軍帽調整角度:“學不像才更像。憲兵隊的人在鬼子裡本來就橫,走路都帶風,誰會細看敬禮標準不標準?”他拍了拍魏奎勝的肩膀,“奎勝,你這身板,穿上憲兵隊的大衣,再挎上指揮刀,活脫脫一個凶神惡煞的憲兵少佐。”
魏奎勝對著銅盆裡的雪水照了照,咧嘴笑出兩排白牙:“團長,我要是真當了少佐,先把那山田二郎的牙敲下來!”
織田真子突然開口,手裡正給戰士們係日軍軍服的風紀扣:“我跟你們去。我的日語口音能混過去,萬一遇到盤問,能應付幾句。”她指了指自己的短刀,“實在不行,就用這個說話。”
天剛蒙蒙亮,一支“日軍憲兵隊”就出現在伐木場的鐵絲網外。魏奎勝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身披黑色大衣,指揮刀在腰間晃悠,身後跟著二十多個“日軍憲兵”,步槍上的刺刀閃著寒光——正是一營三連五排的突擊隊。
鐵絲網後的哨兵揉了揉眼睛,看到魏奎勝肩上的“少佐”肩章,慌忙立正敬禮:“長官!請問有何貴乾?”
魏奎勝故意放慢馬速,用生硬的中文夾雜著日語嗬斥:“八嘎呀路!山田二郎哪裡的去?叫他快快滴出來!”他的聲音又粗又啞,倒真有幾分憲兵隊的蠻橫勁兒。
哨兵不敢怠慢,連滾帶爬地往場部跑。魏奎勝趁機給身後的戰士使了個眼色,戰士們悄悄散開,手都按在了槍套上。
“報告山田隊長,憲兵隊來了!”哨兵一邊跑一邊喊話。
場部的木屋前,山田二郎正叼著煙卷訓斥勞工。一個老漢動作慢了些,他上去就一腳踹在老漢胸口,老漢悶哼一聲倒在雪地裡。聽到哨兵喊“憲兵隊來了”,他趕緊把煙卷扔了,整理了一下軍服,臉上堆起諂媚的笑。
“快快滴和我一起出去迎接!”山田二郎命令道。
不一會兒,山田二郎等人來到門口。
“少佐閣下,不知您大駕光臨……”山田的話還沒說完,魏奎勝已經從馬上跳下來,反手就是一個耳光。
“啪!”清脆的響聲在雪地裡回蕩,山田被打得原地轉了個圈,半邊臉瞬間腫了起來。他捂著臉,懵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閣下,您……”
“啪!八嘎呀路!”魏奎勝又是一巴掌,這巴掌更狠,打得山田嘴角淌出血來,“勞工乾活太慢!木材運不到前線,你負得起責任嗎?”
織田真子“副官”在一旁火上澆油,語氣嚴厲:“少佐很生氣,大日本皇軍在前線浴血奮戰,你們卻在這裡磨洋工,是不是想通八路?”
山田嚇得一哆嗦,趕緊鞠躬:“誤會!都是誤會!我這就讓他們加快速度!”他轉身就要嗬斥勞工,魏奎勝的指揮刀突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帶我去看勞工營!”魏奎勝低吼,眼神裡的狠勁嚇得山田腿肚子轉筋。
勞工營在伐木場最裡麵,用原木搭成的棚子四麵漏風,幾十名勞工擠在裡麵,身上隻蓋著破麻袋。看到“日軍憲兵隊”進來,勞工們嚇得縮成一團,一個孩子還忍不住哭出了聲。
“哭什麼哭!”山田剛要嗬斥,被魏奎勝一腳踹在膝蓋上,“跪下!”
山田“撲通”一聲跪在雪地裡,魏奎勝的皮靴踩在他的背上:“這些人,我要通通滴帶走!憲兵隊要審問他們!”
“不行啊少佐!”山田掙紮著,“這些都是乾活的好手,帶走了木材就……”
“啪!巴嘎呀路!”又是一記耳光,這次魏奎勝用了十足的勁,山田的牙都鬆動了,血沫子從嘴裡湧出來。“你的混蛋,敢違抗命令?”魏奎勝故意把指揮刀又壓了壓,“是不是想跟八路有關係?”
山田嚇得魂都沒了,哪還敢頂嘴,隻能連連點頭:“哈衣!哈衣!我這就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