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縣城裡的鬼子醉得像灘爛泥！竹木八郎摟著妓女在指揮部裡打牌，連崗哨都換成了打瞌睡的偽軍！”偵察兵小李抹了把臉上的雪，眼裡閃著興奮的光，“百姓們說，隻要咱們今晚動手，他們願意給咱們帶路，把鬼子的炮樓位置指給咱們！”
曹興國正往步槍上抹防凍油，聞言把槍往背上一挎：“好機會！魏奎勝，帶一營從東門摸進去，直撲日軍指揮部，把竹木那醉鬼給我揪出來！”他指著地圖上的糧倉，“穀天賀，你帶二營去端糧倉，那裡肯定有不少看守的鬼子，記住，動作要快，彆驚動了彆處！”
魏奎勝的鏈錘在手裡轉得呼呼響，鐵鏈子撞在凍硬的地上“當當”響：“團長放心，保證把竹木的狗頭給你拎回來！”
織田真子已換上一身夜行衣，短刀在指間轉了個圈：“我帶弟子去打開西門，接應鄉親們出城，免得打起來傷了他們。”
三更天的縣城，雪落得無聲無息，卻掩不住大街小巷裡的酒氣和汙言穢語。東門的偽軍崗哨縮在避風處烤火，懷裡揣著偷來的酒葫蘆，早就醉得暈頭轉向。魏奎勝帶著一營戰士像影子似的摸過去，沒等崗哨反應過來，鏈錘就纏上了他們的脖子，輕輕一勒，人就軟倒在雪地裡，連哼都沒哼一聲。
城裡的百姓早就得到消息，悄悄打開門縫，用手指著日軍炮樓的位置。一個老漢顫巍巍地塞給魏奎勝一把鑰匙：“這是糧倉後牆的鑰匙，鬼子在前麵守得緊，從後麵能進去！”
魏奎勝拍了拍老漢的肩膀，帶著戰士們直奔日軍指揮部。指揮部裡燈火通明，竹木八郎正摟著兩個妓女打麻將，桌上堆滿了銀元，幾個軍官喝得滿臉通紅，嘴裡還唱著日本小調。
“砰！”魏奎勝一腳踹開大門，鏈錘帶著風聲甩過去，正好砸在麻將桌上，銀元撒了一地，麻將牌飛得滿天飛。
“八嘎！什麼人？”竹木八郎醉眼朦朧地抬頭，看到滿身是雪的八路軍，酒頓時醒了大半，伸手就要去摸槍。
魏奎勝哪給他機會，鏈錘再次甩出，鐵鏈纏住他的胳膊，猛地一拽，竹木“哎喲”一聲，像個破麻袋似的摔在地上，被戰士們死死按住。
“都彆動！動就打死你們！”戰士們舉著槍大喝，指揮部裡的日軍軍官嚇得魂飛魄散，有的鑽到桌子底下，有的跪地求饒，哪還有半點剛才的囂張。
穀天賀帶著二營摸到糧倉後牆，用老漢給的鑰匙打開門鎖，悄無聲息地摸了進去。糧倉裡的日軍要麼在喝酒，要麼在睡覺，根本沒察覺異樣。穀天賀一揮手，戰士們舉著刺刀衝過去，沒費多大勁就解決了看守，打開糧倉大門，對著外麵的百姓大喊：“鄉親們，快過來搬糧食！”
百姓們早就等在外麵，聽到喊聲，推著獨輪車、挑著擔子湧進來，把一袋袋大米、麵粉往家裡運。一個老太太摸著雪白的大米，眼淚直流：“可算有飽飯吃了……謝謝八路軍，謝謝你們啊……”
西門那邊，織田真子帶著弟子們解決了崗哨，正指揮百姓們往城外撤。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女跑得上氣不接，織田真子趕緊接過孩子，扶著她往城外走：“彆慌，慢慢走，咱們安全了。”
城裡的槍聲終於驚動了其他地方的日軍，可他們大多還沒醒酒，東倒西歪地舉著槍亂打，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有的日軍甚至把槍口對準了自己人，鬨得雞飛狗跳。
秋田大佐在營房裡聽到槍聲，知道大勢已去，想從北門逃跑，剛翻出城牆，就被藤本的狙擊槍打中了腿，慘叫著摔在雪地裡，被趕上來的戰士們活捉。
天快亮時，縣城裡的槍聲漸漸平息。日軍要麼被殲滅，要麼被俘虜，隻有少數幾個趁亂逃了出去。八路軍的紅旗插上了縣城的城樓，迎風獵獵作響。
百姓們敲鑼打鼓，抬著豬肉、饅頭送到戰士們手裡。那個醉春樓的妓女帶著姐妹們來到指揮部，對著曹興國深深一鞠躬：“曹團長，你們是大恩人啊！我們以後再也不用受鬼子的欺負了！”
曹興國扶起她們，對百姓們道：“鄉親們，縣城解放了！從今天起，這裡再也沒有鬼子，沒有漢奸，隻有咱們中國人自己的日子！”
廣場上，百姓們爆發出震天的歡呼。魏奎勝把竹木八郎和秋田押到廣場中央，讓他們跪在百姓麵前。那個被日軍打死老漢的兒子衝上來，指著竹木的鼻子罵道：“你這個畜生！還我爹的命來！”
竹木嚇得瑟瑟發抖，哪裡還有半點大佐的樣子。秋田則低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曹興國對百姓們道：“這兩個鬼子罪大惡極，該怎麼處置，由大家說了算！”
“槍斃他們！”“給他們千刀萬剮！”百姓們的怒吼聲此起彼伏。
最終，竹木八郎和秋田被押到城外的亂葬崗，執行了槍決。槍聲響起時，縣城裡的百姓們紛紛走出家門，望著天空，仿佛在告慰那些被鬼子害死的親人。
黑虎寨的戰士們進駐縣城後，立刻開始清理戰場，安撫百姓。魏奎勝帶著一營在城裡巡邏，看到有戰士幫百姓挑水、掃雪，忍不住咧嘴笑：“這才像咱們八路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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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天賀正在糧倉裡給百姓分糧，臉上沾著麵粉，像個花臉貓：“團長說了，要讓每個百姓都能吃飽飯，咱們說到做到！”
傍晚，夕陽把縣城的城樓染得通紅。曹興國站在城樓上，望著恢複了生機的縣城，對身邊的戰士們道：“解放縣城隻是開始，後麵還有更艱苦的戰鬥等著咱們。但隻要咱們跟百姓一條心，就沒有打不贏的仗！”
藤本的狙擊槍架在城樓的垛口上，瞄準鏡裡映出遠處連綿的林海。他低聲道：“下一個目標，承德。”
曹興國回頭看了他一眼，眼裡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對，承德。咱們一步一步來，把鬼子徹底趕出中國去！”
城樓下，百姓們正在搭台子，準備晚上唱戲慶祝。一個小孩舉著小紅旗，在人群裡跑來跑去，笑聲清脆得像銀鈴。
魏奎勝走過來，遞給曹興國一個熱乎乎的饅頭：“團長，嘗嘗百姓們做的饅頭，比咱們在黑虎寨吃的香！”
曹興國接過饅頭，咬了一大口，笑著說：“嗯，真香。這才是咱們中國人自己的味道。”
遠處的山林裡，幾個逃出去的日軍正蜷縮在雪地裡，望著縣城裡的燈火，眼裡充滿了絕望。他們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城樓上的紅旗在晚風中獵獵作響，像一團燃燒的火焰，照亮了縣城的夜空，也照亮了戰士們前進的道路。
“下一步，”曹興國望著承德的方向，聲音鏗鏘有力，“打承德！”
魏奎勝握緊鏈錘，重重一點頭：“好！打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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