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一個通信兵跑過來:“魏營長,團長讓你撤!說百姓已經救出來了,讓你帶一營去西門集合!”
“得嘞!”魏奎勝咧嘴一笑,“弟兄們,撤!去西門跟團長彙合,準備給小鬼子來個前後夾擊!”
一營的戰士們邊打邊退,城牆上的鬼子見狀,以為他們要跑,居然開了城門追了出來。魏奎勝回頭一看,樂了:“嘿,這幫蠢貨還真上鉤了!給他們留點‘禮物’!”
幾個戰士把早就準備好的手榴彈拉了弦,往雪地裡一扔,然後撒腿就跑。追出來的鬼子沒防備,被炸得人仰馬翻,慘叫聲此起彼伏。
等魏奎勝帶著一營趕到西門時,曹興國正站在城門口的石獅子旁看地圖。穀天賀、織田真子、藤本都在,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疲憊,卻眼神發亮。
“團長,接下來咋乾?”魏奎勝把駁殼槍往腰上一彆,搓著凍得通紅的手。
曹興國指著地圖上的鐘樓:“偽軍家屬救出來了,城裡麵的偽軍估計該動搖了。鬆井的指揮部在鐘樓,隻要端掉那兒,鬼子就成了沒頭的蒼蠅。藤本,你能壓製住鐘樓的火力不?”
藤本點頭:“西門外有座三層樓,高度夠。我去那兒架槍,能盯著鐘樓的所有窗口。”
“好。”曹興國看向穀天賀,“你帶二營從西門正麵進攻,儘量喊話策反偽軍,減少傷亡。魏奎勝,你帶一營從側翼的小巷繞過去,摸到鐘樓底下,給我炸了它!”
“炸鐘樓?”魏奎勝眼睛一亮,“這活兒我愛乾!保證給它炸個稀巴爛!”
織田真子往前一步:“我和弟子們跟魏營長一起去。小巷子多,我們熟悉地形,能幫忙帶路。”
曹興國點頭:“行。記住,安全第一。等藤本的信號,他那邊槍響,你們就動手。”
所有人都領了命令,各自準備去了。西門外的三層樓是家綢緞莊,早就人去樓空,隻剩下滿地的碎布和灰塵。藤本踩著樓梯上了三樓,推開窗戶,把狙擊槍穩穩地架在窗台上,瞄準鏡裡正好對著遠處的鐘樓。
鐘樓上果然有不少鬼子,有的在來回走動,有的趴在窗口往下看。藤本的目光在人群裡搜索,很快鎖定了一個穿著少佐製服的男人,正舉著望遠鏡觀察西門的動靜。
“鬆井。”藤本低聲念了一句,手指慢慢扣住扳機。
西門這邊,穀天賀已經帶著二營列好了隊。他讓人把擴音喇叭架起來,對著城裡喊:“城裡麵的偽軍弟兄們!你們的家屬已經被我們救出來了,現在安全得很!彆再給鬼子賣命了!放下武器投降,我們保證你們的安全!”
喊了幾遍,城牆上的偽軍開始交頭接耳。一個像是小頭目的偽軍探出頭:“我們……我們咋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穀天賀讓人把幾個偽軍家屬帶到城牆下:“你們自己看!這是王二柱的娘,李老四的媳婦!認出來了不?”
城牆上的偽軍一看,果然是自己的親人,頓時炸開了鍋。那個小頭目猶豫了半天,突然喊道:“弟兄們!八路軍說話算話!咱們不替鬼子賣命了!降了!”
隨著他一聲喊,城牆上的偽軍紛紛扔下槍,有的甚至開始調轉槍口,對著旁邊的鬼子開槍。城裡麵頓時亂成一團,槍聲、喊叫聲混在一起。
“就是現在!”曹興國一揮手。
穀天賀帶著二營衝進西門,偽軍們紛紛讓開道路,有的還主動帶路:“長官,這邊走!鬼子在前麵的十字路口設了機槍陣地!”
與此同時,藤本在綢緞莊三樓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槍響,鐘樓上那個舉著望遠鏡的少佐應聲倒下,正是鬆井。
槍聲就是信號。魏奎勝帶著一營和織田真子的弟子們,像離弦的箭似的衝進旁邊的小巷。織田真子在前麵帶路,腳步飛快,對這裡的巷子熟門熟路,專挑那些狹窄難走的地方鑽,避開了不少鬼子的巡邏隊。
“前麵左拐就是鐘樓後街!”織田真子回頭喊了一聲,腳下卻沒停。
魏奎勝跟在後麵,手裡的駁殼槍已經上了膛,隨時準備開火。轉過拐角,就見鐘樓後街有兩個鬼子哨兵,正靠在牆上抽煙。魏奎勝使了個眼色,兩個戰士悄悄摸過去,沒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他們。
“快!把炸藥包架起來!”魏奎勝低聲命令。
戰士們迅速把幾個炸藥包捆在一起,靠在鐘樓的牆角,導火索拉得老長。魏奎勝看了看手表,離藤本開槍已經過了三分鐘,穀天賀那邊應該已經衝進城裡了。
“撤!”魏奎勝一揮手,所有人迅速往後退了幾十米,躲在拐角後麵。
他掏出火柴,“噌”一聲劃著,對著導火索用力一點,火苗“噌”地竄了起來,舔舐著導火索,發出“滋滋”的聲響。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盯著那根燃燒的導火索,耳朵裡全是自己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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