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下依蘭縣後,曹興國和嚴少傑決定整頓縣城事物,修整部隊。千葉流的大弟子竹葉小普帶領幾百千葉流弟子來到依蘭縣城下,要求曹興國釋放他們的宗師。
“曹團長,城樓下吵吵嚷嚷的,說是來了一群穿和服的鬼子,舉著破旗子要見您。”哨兵喘著粗氣跑上城樓,手裡還攥著一支被折斷的白色布條——那是對方遞上來的“求和旗”,上麵歪歪扭扭寫著“釋放宗師”四個漢字。
曹興國正和嚴少傑查看依蘭縣的糧庫清單,聞言抬頭看向城下:“穿和服?難道是千葉流的餘孽?”
嚴少傑放下手裡的賬本,走到垛口邊,果然看到城下黑壓壓站著幾百號人,個個穿著深藍色和服,腰間插著短刀,為首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麵色陰沉,正對著城頭指指點點。“看那樣子,像是來者不善。”嚴少傑冷笑一聲,“安倍紀夫都瘋成那樣了,還來討?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黑風扛著黑風刀從下麵上來,刀身還沾著晨露:“管他什麼來意,敢在依蘭城下撒野,我就用黑風刀給他們開開竅!”
城下的竹葉小普仰頭望著城頭,左手按在刀柄上,右手高舉著一麵繡著千葉花紋的旗幟:“城上的人聽著!我是千葉流大弟子竹葉小普!限你們一個時辰內放出我師父安倍紀夫,否則,我便率領弟子踏平依蘭,雞犬不留!”
他身後的弟子們齊聲呐喊,短刀出鞘的聲音彙成一片“唰唰”聲,幾百把刀在陽光下閃成一片,倒也有幾分氣勢。
城頭上的王黑風聽得火起,探出身子大吼:“你師父是個瘋子!留著他是怕他出去咬人,你們要要,就自己上來拿!”
竹葉小普臉色一沉,拔出短刀指向城頭:“放肆!我師父是千葉流百年不遇的宗師,豈容爾等侮辱!兄弟們,搭人梯,上城!”
十幾個弟子立刻衝向城牆,想用血肉之軀搭成梯子攀爬。
“開槍警告!”曹興國下令。
“砰砰砰!”城頭上的步槍齊鳴,子彈擦著弟子們的頭皮飛過,打在城牆根的凍土上,濺起一片雪沫。弟子們嚇得趕緊後退,臉上的囂張氣焰頓時消了大半。
竹葉小普見狀,眼神更加陰鷙:“看來不動真格的,你們是不會放人了。”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哨子,猛地吹響——哨聲尖銳刺耳,像是某種信號。
城頭上的曹興國眉頭一皺:“不好,這可能是調虎離山計!嚴團長,你帶人守住城門,我去看看牢房和軍火庫!”
果然,哨聲響起沒多久,依蘭縣的西門就傳來槍聲。通信兵慌忙來報:“團長,西門外發現日軍一個大隊,正借著千葉流的掩護攻城!”
“狗東西,果然有後手!”嚴少傑怒喝一聲,“王隊長,跟我去西門!”
王黑風早已按捺不住,黑風刀一揮:“走!讓這些‘落葉流’的餘孽嘗嘗新刀的厲害!”
西門的戰鬥異常激烈。日軍借著千葉流弟子在東門吸引注意力,悄悄摸到西門,架起雲梯就往上衝。城頭的八路軍戰士奮力抵抗,手榴彈不斷扔下,炸得日軍人仰馬翻。
嚴少傑帶著國軍趕到時,正看到一個日軍小隊即將攀上城頭。“給我打!”他大吼著,駁殼槍連連開火,放倒幾個日軍。國軍士兵們紛紛舉槍射擊,很快穩住了防線。
王黑風則帶著刀隊隊員們從城牆內側迂回,黑風刀劈開擋路的日軍,直撲雲梯。一個日軍軍曹剛爬上城頭,就被王黑風一刀劈成兩半,屍體順著雲梯滾了下去,砸倒一片日軍。
“黑風刀!”城下的日軍看到那熟悉的烏光,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通河城下的慘敗猶在眼前,誰也不想成為黑風刀下的亡魂。
東門的竹葉小普聽到西門的槍聲,知道計劃敗露,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咬牙道:“兄弟們,師父還在他們手裡,咱們不能退!衝!”
他親自帶頭衝向城牆,短刀揮舞得如風車般,竟也砍倒了兩個試圖阻攔的八路軍戰士。弟子們見狀,也鼓起勇氣跟了上來,與城頭上的戰士展開肉搏。
曹興國站在城頭,看著竹葉小普瘋狂的樣子,突然大喊:“把安倍紀夫帶上來!”
很快,兩個衛兵押著瘋瘋癲癲的安倍紀夫來到城頭。老宗師依舊披頭散發,看到城下的千葉花紋旗幟,突然掙脫衛兵,趴在垛口邊哭喊:“弟子們!快殺了王黑風!替我報仇啊……不對,我的刀呢?我的黑風刀……”
竹葉小普看到師父瘋癲的樣子,瞳孔驟縮:“師父……您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變成這樣,都是拜你們千葉流的‘武士道’所賜!”曹興國的聲音響徹城下,“為了所謂的名譽,逼死弟子,濫殺無辜,最後把自己逼瘋!這樣的宗師,你們還要嗎?”
弟子們麵麵相覷,看著城頭上瘋瘋癲癲的安倍紀夫,再看看身邊不斷倒下的同伴,衝鋒的勢頭頓時弱了下去。
西門的戰鬥已經進入尾聲。日軍大隊在黑風刀隊和國軍的夾擊下潰不成軍,殘兵狼狽逃竄。王黑風帶著刀隊隊員們殺回東門,正好看到竹葉小普愣在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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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葉小普是吧?”王黑風舉起黑風刀,刀刃上的血跡滴落在城磚上,“你師父就在這兒,有本事就來拿!”
竹葉小普看著城頭上瘋癲的師父,又看了看身邊僅剩的幾十個弟子,終於明白大勢已去。他慘笑一聲,短刀猛地刺向自己的腹部——“師父,弟子無能,隻能隨您去了……”
“攔住他!”曹興國大喊。
一個八路軍戰士眼疾手快,一槍打飛了竹葉小普手裡的短刀。衛兵們一擁而上,將他死死按住。
剩下的弟子們見首領被俘,紛紛扔下短刀投降,東門的戰鬥徹底結束。
夕陽西下時,依蘭縣城終於恢複了平靜。牢房裡,竹葉小普隔著鐵欄看著瘋瘋癲癲的安倍紀夫,老宗師正抱著草席傻笑,嘴裡嘟囔著“千葉流天下第一”。
“師父……”竹葉小普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他這才明白,所謂的“複仇”不過是一場笑話,千葉流早已在師父的偏執和戰爭的絞肉機裡,徹底淪為了笑柄。
城頭上,曹興國和嚴少傑看著被押走的俘虜,都鬆了口氣。
“總算清淨了。”嚴少傑道,“千葉流的餘孽被清剿,依蘭算是徹底穩住了。”
曹興國點頭,望向遠處的田野:“休整三天,咱們向延壽縣進發。那裡的鬼子,可比千葉流難對付多了。”
王黑風擦拭著黑風刀上的血汙,刀身映出他堅毅的臉:“再難對付,也擋不住黑風刀!”
一個年輕的刀隊隊員走過來,看著夕陽下的城牆,輕聲問:“隊長,千葉流是不是就這麼完了?”
王黑風收起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完了,是醒了。他們早該明白,刀是用來守護的,不是用來複仇的。等他們真正懂了,才算真的活過來。”
年輕隊員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握緊了手裡的黑風刀。
牢房裡,竹葉小普聽著遠處傳來的黑風刀隊訓練的呐喊聲,突然捂住臉,低聲啜泣起來。或許在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千葉流輸的不是刀術,是人心。
王黑風站在城頭,望著延壽縣的方向,心裡清楚,戰鬥還遠未結束。但他不怕,因為他知道,隻要黑風刀還在,隻要弟兄們的心還齊,就沒有跨不過的坎,沒有打不贏的仗。
“明天開始,加練刀法!”王黑風的聲音傳遍城頭,“下次再遇上不長眼的,咱們一刀解決!”
“是!”隊員們的呐喊聲在夕陽下回蕩,帶著黑風刀的鋒芒,也帶著對未來的堅定信念。依蘭的夜空漸漸亮起星光,照亮了戰士們年輕而堅毅的臉龐,也照亮了黑風刀上那抹永不熄滅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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