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笨拙地學做飯、洗衣,到四處打聽醫生和異能者的消息,再到為了照顧她而不得不放棄一些同齡人的玩樂……
那些深夜她因腿痛無法入眠時,是哥哥一遍遍給她揉捏;那些她因為旁人異樣眼光而崩潰大哭時,是哥哥用並不寬闊的胸膛給她最堅實的庇護。
她甚至……甚至曾經愚蠢地想過一走了之,覺得隻要自己消失,哥哥就能卸下這沉重的負擔,像其他少年一樣,自由自在地追逐自己的夢想。
可每一次,無論她計劃得多麼“周密”,總會被哥哥那雙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捕捉到蛛絲馬跡。
記得那次她鼓起勇氣決定跳河,才挪到河邊,就被剛打零工回來的哥哥撞個正著。
那時,向來溫和的哥哥是真的生氣了。
他臉色鐵青,一把將我拉進懷裡,眼睛裡的怒火和恐懼交織,對著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嚴厲的斥責。
她被那從未見過的怒火嚇懵了,委屈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
哥哥看到她哭了,那滿身的怒火瞬間被澆滅,隻剩下手足無措的慌亂。
他立刻蹲下來,緊緊抱住她,聲音顫抖著不停地道歉、安慰,笨拙地擦著她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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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用一種近乎絕望、卻又無比認真的語氣告訴她:“小冉,你聽著!如果……如果你下次還是想偷偷離開,哥哥……哥哥也不活了!知道嗎?永遠都是!”
“小冉?小冉!想什麼呢這麼出神?粥都要涼了!”一隻帶著薄繭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打斷了那沉甸甸的回憶。
哥哥陳墨深帶著一絲無奈和更多寵溺的聲音響起。
“啊?!沒……沒想什麼……好……好。”陳小冉猛地回過神來,慌忙低下頭,掩飾住微微發紅的眼眶和快要溢出眼眶的酸澀。
她拿起筷子,默不作聲地小口扒拉著碗裡的粥,仿佛要將所有翻騰的情緒都咽下去。
“唉……”一聲極輕的歎息,幾乎微不可聞地從陳墨深唇邊溢出。
看著妹妹低垂著頭、肩膀微微聳動的瘦弱身影,他又怎會不明白她此刻心中翻湧的酸楚和愧疚?
那些沉重的心事,早已刻在她緊抿的唇角、躲閃的眼神裡。
他也曾無數次抱著渺茫的希望,帶著妹妹求訪過城裡大大小小的診所,甚至咬牙花光辛苦攢下的積蓄,去拜訪過幾位據說有些本事的低階異能者。
得到的答複卻總是令人絕望的搖頭:“先天經脈骨骼之疾,根深蒂固……”
“非低階異能可續接……”
“抱歉,我等修為淺薄,實在無能為力……”
正是這殘酷的現實,才逼得父母當年背井離鄉,去那遙遠而未知的地方,尋找傳說中的高階異能者。
這一去,便是整整四年杳無音訊。
這四年,是他,陳墨深,從那個也曾抱怨被妹妹“拴住”、向往外麵自由天空的懵懂男孩,一點點蛻變成了如今這個幾乎與妹妹形影不離、事事以她為先的“小家長”。
生活的重擔過早地壓在他肩上,磨去了少年的浮躁,沉澱下遠超年齡的責任與堅韌。
思緒翻湧間,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回到那個小口小口、認真吃飯的女孩身上。
窗外的晨光溫柔地勾勒著她柔和的側臉輪廓,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陰影。
一種難以言喻的暖流悄然漫過心田,衝淡了疲憊和憂慮。
他的唇角,在陳小冉未曾察覺的角度,不自覺地、極其溫柔地向上彎起一個溫暖的弧度。
那笑容裡,有無奈,有心疼,但更多的,是一種根植於血脈深處、無法割舍的守護與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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