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掌聲呢?”司馬弘雲看著兩人。
啊啊啊——
窗外幾隻烏鴉路過,配合的叫了幾聲。
“滾滾滾!”司馬弘雲來到窗台對著那幾隻烏鴉一陣怒罵。
這都什麼跟什麼?押韻了嗎?意思通嗎?這都是什麼鬼?
顧淵:“……”
鏡片似乎反射了一道冷光,嗯,沉默是金。
司馬弘雲等了足足三秒,發現預想中的喝彩並未到來,臉上那點高深和自得慢慢變成了疑惑,隨即是小小的不滿:
“喂!你們倆……給點反應啊?小爺我這即興創作,難道不精彩嗎?不感人嗎?不深刻嗎?”
陳墨深實在憋不住了,他乾咳了一聲,試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尷尬:“呃……很……很有氣勢。”
他選擇了最安全的詞彙。
顧淵則直接無視了司馬弘雲的“求表揚”,他走到自己選定的靠門左邊那張床鋪前,打開了自己的行李箱,開始往外拿東西,動作流暢而高效,仿佛剛才那場“詩朗誦”從未發生過。
他一邊整理,一邊頭也不抬地淡淡說了一句,聲音不高,卻像一盆冷水澆在了司馬弘雲頭上:
“靠窗位置采光好,正午陽光也不會直曬,還不易被打擾。”
他用最科學的方式,解釋了陳墨深為何“搶占”靠窗床位的原因。
司馬弘雲:“……”
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垮掉,剛才的詩人氣質蕩然無存,隻剩下被無情打擊的鬱悶。
他看看已經安頓好的陳墨深,又看看已經開始高效整理的顧淵,哀嚎一聲:
“靠!虧了虧了!早知道我也早點來搶這邊靠窗位了!”
他認命般地走向了靠窗左邊那張還沒人的床鋪,嘴裡還在不甘心地嘟囔著,“……嗯,要天天挨曬啊。”
陳墨深看著司馬弘雲那副樣子,又瞥了一眼已經開始有條不紊地鋪床單、仿佛周圍一切都與他無關的顧淵,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卻忍不住勾起一絲極淡的弧度。
“唉~既來之則安之。”
他下意識地抬手,隔著衣領輕輕按了按胸口那枚冰涼的項鏈掛件。
…………
司馬弘雲四仰八叉地躺在靠窗左邊自己的床鋪上,雙手枕在腦後,兩條腿隨意地搭在床沿晃蕩著。
他的目光百無聊賴地掃過房間,最終定格在對麵——靠門右邊那張依舊空空蕩蕩、床板光潔如新的床鋪上。
他猛地坐起身,盤起腿,圓臉上寫滿了疑惑和一絲被“怠慢”的不滿。
“我說,這都大中午了!太陽都曬的我好難受!”
司馬弘雲的聲音在安靜的宿舍裡顯得格外響亮,他指著那張空床,
“咱們這最後一位室友是迷路了還是咋的?還是說……”他拖長了音調,嘴角帶著點壞笑的猜測,
“這宿舍就隻分了我們仨?學院現在到連四人宿舍都湊不齊了?”
陳墨深原本正坐在自己靠窗右邊的書桌前,翻看著一本剛剛學長給每個宿舍發的《異能學院新生指南》。
聽到司馬弘雲的話,他也抬起頭,視線投向那張空床。
確實,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
報到雖然沒有嚴格的時間限製,但絕大多數新生,尤其是對異能者生活充滿憧憬的年輕人,都會選擇儘早趕來,熟悉環境,安頓行李,像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