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司馬弘雲也顧不上手疼了，陳墨深也解除了半透明狀態，顯露出清晰但帶著疲憊的麵容，兩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顧淵身上。
“什麼都做不到？”陳墨深皺起眉，有些難以置信，
“你的‘預知’……”
“就是字麵意思。”
顧淵打斷了他，語氣裡充滿了無力感，他深吸一口氣，
“我嘗試了無數次，集中精神，放空思維……可是，能捕捉到的‘未來’，隻有……短短的兩秒。”
“兩秒？”司馬弘雲下意識地重複，語氣帶著不確定。
“對，兩秒。”顧淵的聲音更低落了，帶著濃濃的自我厭棄，
“而且非常模糊，就像隔著一層毛玻璃在看快速閃過的幻燈片，信息量極少，大多數時候隻能感覺到‘危險’或者‘安全’這種極其籠統的傾向。我根本配不上這個異能？它在我身上……就像明珠蒙塵，徹底浪費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空氣瞬間凝固了。
陳墨深……
司馬弘雲的表情更是精彩紛呈。
他先是極度困惑地歪著頭，像在努力消化“兩秒”和“沒用”、“配不上”這幾個詞怎麼能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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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的肌肉開始不受控製地抽動，眉頭一點點擰緊，嘴巴微張，眼神從茫然迅速轉變為一種混合著震驚、荒謬和……即將噴發的怒火。
“你再說一遍？”他死死盯著顧淵，充滿了難以置信。
旁邊的夜辰宇，這位一向以冷靜裝逼著稱的空間“天才”，此刻也罕見地失去了那份從容。
他那雙總是帶著分析光芒的眼睛瞬間睜大，瞳孔微微收縮，薄薄的嘴唇下意識地抿緊，脫口而出：
“納尼？！”
“預知兩秒？沒用？配不上？”司馬弘雲像是被按下了複讀鍵，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裡往外蹦，聲音越來越高，充滿了極度的荒謬感和被某種“凡爾賽”深深刺激到的憤怒。
他猛地向前跨了一大步，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瞬間就衝到了顧淵麵前。
“王朝泥馬，開什麼宇宙級玩笑！”司馬弘雲幾乎是咆哮出來的，唾沫星子隨著激動的氣息幾乎要噴到顧淵臉上。
他根本不管什麼同學情誼，也忘了對方那“預知”能力的潛在價值，此刻他隻想把眼前這個身在福中不知福、還一臉“我好菜”的家夥徹底搖醒！
他一把揪住了顧淵的衣領！
動作粗暴，力道之大，直接把顧淵從靠著柱子的狀態拽得一個趔趄，眼鏡都歪了。
兩人的臉瞬間貼近，司馬弘雲那雙因激動和雷元素殘留而隱隱有電光閃爍的眼睛死死瞪著顧淵鏡片後寫滿錯愕和一絲……預料之中？的眼神。
“你知不知道兩秒在高階異能者的對決裡意味著什麼？！”
司馬弘雲的聲音如同炸雷，在這空曠之地回蕩，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
“那特麼是生與死的分界線！”
他越說越激動，揪著衣領的手因為用力而指節發白，另一隻手揮舞著，恨不得戳到顧淵的腦門上：
“知道為什麼‘預知’係異能者那麼少嗎？！少到整個聯邦都當寶貝疙瘩一樣供著？！就是因為這玩意兒根本就不是人練的！它吃天賦，吃精神力，吃靈魂契合度！比登天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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