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柳小雅忍不住出聲,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急切。
她想問,那你後來是怎麼覺醒的?
夜辰宇似乎瞬間就明白了她未出口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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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緩緩抬起眼簾,那眼神裡充滿了柳小雅從未見過的痛楚。
他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帶著一種自虐般的坦誠:“是的,當時的我,和你一樣震驚,一樣無法接受……不,應該說,是絕望。”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蜷縮起來,繼續說下去:“因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們看中我的,從來不是‘夜辰宇’這個人!而是‘夜辰宇’的天賦!是‘夜辰宇’未來的能力!是‘夜辰宇’以後可以給他們帶來的榮耀和資本!是可以在他們那個圈子裡炫耀的‘完美養子’!”
他越說越激動,語速急促,帶著血淋淋的恨意和不甘。
“如果……我不能做到,如果我無法覺醒異能……”夜辰宇的聲音驟然哽住,他猛地吸了一口氣,眼中瞬間布滿了血絲,聲音壓抑著巨大的痛苦和恐懼,“我……將會被舍棄!像一件失去價值的垃圾一樣,被毫不猶豫地……拋棄!最好的情況是送回那個冰冷的、毫無希望的孤兒院!也可能……更糟!”
“我想要證明自己!”夜辰宇幾乎是低吼出來。
他雙手猛地攥成拳頭,重重地砸在桌麵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震得水杯裡的水都晃蕩起來。
“我絕不能就這樣認輸!絕不能讓他們看扁!絕不能……回到那個地方!”
“所以……我選擇了離家出走。”夜辰宇的聲音低沉下來。
“啊!?”柳小雅再也抑製不住,失聲驚呼出來,雙手下意識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圓圓的,裡麵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和擔憂。
她無法想象,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在得知自己“毫無價值”並被“宣判死刑”後,是如何鼓起勇氣逃離那個看似美好卻冰冷窒息的環境,獨自麵對外麵未知的世界。
夜辰宇的眼神變得有些空洞,聲音也也不自覺的變得顫抖:“我跑了出來……身無分文,漫無目的……在城市遊蕩。就在我快要撐不下去,餓得發昏,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就是個徹底的廢物時……我遇到了一個人。”
他的語氣忽然變得極其詭異,帶著一種後知後覺的冰冷和諷刺:
“他說……他可以幫助我覺醒異能。”
柳小雅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強烈的不安感瞬間彌漫,她緊張地盯著夜辰宇。
“但是,”夜辰宇的嘴角勾起一個自嘲的笑容,眼神裡充滿了諷刺,“代價是……我壽命的減少。”
“什麼!?”柳小雅倒抽一口涼氣,身體猛地前傾,差點打翻麵前的果汁杯。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和恐懼而變得尖銳,“那個人……肯定是邪修吧?!他騙你的!他一定是想害你!辰宇!”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急切和恐慌。
夜辰宇看著柳小雅驚恐焦急的臉,反而露出一種平靜的、認命般的笑容。
那笑容裡沒有恐懼,隻有一種深入骨髓的疲憊和一種近乎偏執的決然:“邪修?或許吧……但當時的我……”
他停頓了一下。
“當時的我認為!不被拋棄!不被當成垃圾一樣丟掉!比損失生命本身……更重要!”
他重重地、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為了證明我‘有價值’,為了不再回到那種被徹底否定的絕望裡……為了抓住那根唯一的、哪怕是帶著毒刺的荊棘……我想都沒有想,就同意了。”
“那個自稱‘導師’的人……”夜辰宇的眼神變得有些恍惚。
“他用了某種……非常詭異的手段。過程……很痛苦,非常痛苦……”他的身體幾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額角甚至滲出了細密的冷汗,顯然那段記憶即使現在回想起來,也讓他生理性地感到不適和恐懼。
他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複那翻湧上來的不適感,才繼續道:“他告訴我,他逆轉了某種規則……代價就是,我的生命能量會隨著實力提升緩慢地流失,以維持這種‘逆天’得來的異能。”
“他說……”夜辰宇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殘留的、病態的興奮,“可以在我十六歲的時候,同時覺醒兩個異能!!”
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呼吸略顯急促,緊握的拳頭指節依舊泛白。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極其緩慢地重新睜開眼,眼神裡隻剩下深不見底的疲憊和一種被命運嘲弄的麻木。
“我很高興……或者說,是狂喜。”夜辰宇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像是在講述彆人的故事,“我終於有‘價值’了!我終於可以證明自己不是廢物了!我迫不及待地將這個消息分享給了……他們。”
“他們再次去驗證……”夜辰宇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得到了機構的確認。這一次,報告上寫的是:潛力巨大,極有可能在十六歲左右覺醒雙係異能。”
“然後呢?”柳小雅的聲音帶著哽咽,眼眶已經泛紅。
她無法想象,當這個少年以為自己終於抓住了希望,興衝衝地將“喜訊”告訴養父母時,他們臉上的表情是欣慰,還是……僅僅是對一件“物品”終於開始升值的滿意?
夜辰宇沒有直接回答。
他再次看向柳小雅,眼神複雜到了極點,那裡麵翻湧著太多柳小雅無法完全解讀的情緒:痛苦、掙紮、一絲殘留的恨意、無儘的疲憊。
“他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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