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外的一片荒地，罕有人至。
四個人站定，夜辰宇率先開口：“既然現在是隊友了，基本情況要先互通。我和墨深，”
他側頭示意了一下身旁沉默的陳墨深，“現在都是初階三級。”
陳墨深聽到自己的名字，隻是極輕地頷首，表示確認。
夜辰宇繼續道：“顧淵因為‘預知’能力的特殊性，進階所需的積累和我們不太一樣，目前是初階二級。”
這時，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柳小雅。
柳小雅感受到目光，微微吸了口氣，抬起頭，目光主要落在陳墨深和顧淵身上，因為夜辰宇顯然是早已知曉的。
她的聲音溫和：“我的能力是‘心靈感應’，目前也是初階三級。”
她頓了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抿了下唇，補充解釋道，“效果是……能大致感知到對方當前一些比較強烈或簡單的想法。不過……”
她的聲音低了一些，帶著點自嘲，“聽起來，和顧淵的‘預知’未來相比，好像沒什麼大用處，尤其是在戰鬥中。”
“不不不，”夜辰宇立刻搖頭，眉頭挑起，語氣十分肯定，“情況恰恰相反。”
他轉向顧淵，臉上帶著一種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神情。
“我倒是感覺，在即時戰鬥中，顧淵那個隻能預知兩秒的能力，才是我們中間最沒用的那個。”
顧淵愣了一下，推了推眼鏡，隨即反應過來夜辰宇話中的意思，並非真的貶低他。
他立刻配合地垮下臉，佯裝出受傷和憤慨的樣子，聲音提高：“啊？那這麼說我沒用了是吧？行！那我退出好了！不拖你們後腿！”
他說著，還作勢要轉身離開。
這出乎意料的反應讓夜辰宇先是一怔，隨即失笑。
連一旁的陳墨深，嘴角也幾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發出了一聲極輕的、幾乎聽不見的笑聲，低聲道：
“哈哈哈，原來顧淵也會開玩笑啊，就是讓我有些不適應。”
柳小雅看著他們三人之間這短暫的、略顯生澀卻真實無比的互動，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說正事。”夜辰宇收斂了笑容，但眼神輕鬆了不少。
他拿出手機晃了晃，“我剛剛聯係了四位學長學姐，他們說願意抽空來給我們當陪練。應該快到了。”
“啊？”陳墨深這次是真的驚訝了，猛地抬起頭，眼睛都睜大了幾分。
“學長學姐？來做我們陪練？辰宇，你什麼時候認識的他們？這……”
夜辰宇擺了擺手，神色淡然，但他的話語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重：
“這不是……原來那個最能交際、人脈最廣、話也最多的家夥已經不在了嘛。”
他頓了頓，聲音平穩，“總得有人站出來，把這些事情扛起來，不是嗎？”
這句話讓剛剛緩和的氣氛又微微凝滯了一瞬。
陳墨深的眼神黯淡下去，顧淵也收斂了玩笑的神色。
柳小雅敏感地察覺到這細微的變化，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就在這時，一道帶著些許抱怨卻又充滿磁性的女聲從不遠處的亂石堆後傳來：
“辰宇學弟，你們怎麼挑了一個這麼偏僻的地方？害得我們好一頓找啊！”
隨著話音，四道身影從巨石後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