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司馬家主！”顧淵的聲音依舊平穩，他上前一步，雙手接過那個看似樸素無華的小玉瓶。
天玄殿求而不得的至寶，竟以這種方式到了自己手中，這其中蘊含的深意，遠比這“天機溯時露”本身更值得玩味。
他微微頷首致意，然後才小心地將玉瓶收入懷中貼近內袋的位置。
司馬寂華的目光從顧淵身上移開，落在了夜辰宇身上。
司馬寂華眼中閃過一抹讚賞與滿意，開口道：“夜辰宇，你的異能是‘空間·瞬移’和‘念力’，一攻一輔，如此配比，實屬難得，前途無量啊！”
他的評價極高，毫不吝嗇讚美之詞。
“多謝司馬家主誇讚！”夜辰宇嘴角勾起，顯然對這種直白的認可非常受用。
他微微挺直了脊背，坦然接受了這份讚譽。
對他而言，實力得到強者的承認，是比任何寶物都更令人愉悅的事情。
“小小年紀，竟然已經達到了雙中階一級的層次，將兩種異能都錘煉到如此地步，更是難能可貴。”
司馬寂華撫須點頭，眼中的欣賞之色更濃。
然而，夜辰宇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他摸了摸鼻子，語氣稍顯局促地糾正道：“呃……我想您可能理解錯了，我並非中階覺醒另一個異能，我是……在初階時，就同時覺醒了‘瞬移’和‘念力’這兩個異能。”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了些許，“而中階……我無法再次覺醒了。”
“初階時便覺醒雙異能？”司馬寂華臉上的讚賞瞬間被驚愕取代，初階覺醒兩種異能不在少數。
“但是中階不能覺醒……這……”他眉頭緊鎖，這完全違背了異能進階的基本常識。
中階是異能者實力飛躍、覺醒第二甚至第三異能的黃金時期，從未聽說過有異能者被完全剝奪了中階覺醒的可能。
“這究竟是……”他下意識地追問，目光試圖從夜辰宇身上找出答案。
“那是因為……”一旁的柳小雅心直口快，臉上帶著急切，似乎想解釋什麼。
“我理解的原因就是，”夜辰宇猛地提高了聲音，打斷了柳小雅的話，他的目光與司馬寂華對視，帶著一種近乎固執的坦然。
“我在初階時可能透支了潛力，提前覺醒了本應屬於中階才有可能覺醒的異能，代價就是，中階的覺醒之門對我關閉了。”
他的話語流暢，仿佛這個答案早已在心中重複了千百遍。
司馬寂華極其隱晦地瞥了一眼焦急卻又欲言又止的柳小雅，再將目光轉回眼神堅定甚至帶著一絲防備性的夜辰宇身上，心中已然明了這其中必有隱情。
但他並未點破，隻是意味深長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中帶著濃濃的惋惜，仿佛看到一塊絕世璞玉卻有一道無法彌補的裂痕。
“可惜，真是可惜了啊……雖然你中階無法再次覺醒，但你在初階和中階的起點，確實已經遠遠領先於世上很多的異能者了。”
他不再追問，手腕一翻，一枚晶瑩剔透、呈現出菱形結構的水晶物體憑空出現，懸浮在他掌心之上。
這枚水晶內部有無數細碎的星芒在流轉碰撞，構建出複雜無比的空間模型，僅僅是注視著它，就讓人產生一種空間錯位的眩暈感。
“既然如此，此物予你，或許能與你對你有些幫助。”司馬寂華將其遞向夜辰宇，“它名為‘空間錨點’，你可以將其能量印記設立在任何你去過、或者能清晰感知到的地點，隻需心念一動，無論相隔多遠，隻要你還處於我們所在的這方主世界維度之內，都能瞬間傳送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