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以為是什麼大案子的武燕妮等人見到這幕,連忙向周圍的同事詢問。
“什麼情況?不是說一起群體惡性挾持行凶事件嗎?怎麼全都是磚窯工人?”
那同事說道:“聽說這個磚窯老板拖欠他們工資。死活不給。引起了群憤,然後就被他們挾持了。說不給錢,就跟他同歸於儘。”
說到這,那同事歎了口氣。
武燕妮一聽,頓時不爽道:“人家辛辛苦苦賣苦力掙錢,憑什麼拖欠他們工資?”
“這種黑心商人就該死!”
“誰說不是呢。但眼下的問題是,這幫工人的做法太過激進了。不僅打砸了磚窯,還挾持了負責人。現在跟警方對峙。事情鬨大了。”
“而且,他們要是再這麼激進下去。很有可能引發群體流血事件!十分棘手!”
武燕妮問道:“陳隊呢?”
“諾。在前麵呢。陳隊已經跟對方對峙了半個小時了。”
武燕妮穿過人群,快速找到一身製服,身材挺拔,正愁眉苦臉的陳隊。
“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也同情你們的遭遇。但現在是法治社會。討薪有很多種渠道。如果你們願意相信我。我可以給你們提供免費的法律援助!
趁現在,事情還沒鬨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把人放了。我保證不會為難你們……”
然而,無論這位陳隊怎麼苦口婆心安撫勸說。
那幫工人根本沒有放人的意思。
為首的黑漢一邊揪著負責人,一邊大聲吼著:“彆跟我說這麼多沒用的廢話!
我現在隻要錢!把我們的血汗錢還給我們!!!”
“沒錯!把我們的血汗錢還給我們!”
……
身後的工人們也跟著大聲吼著。儘管很害怕,但眼下局勢讓他們變得更加緊張跟敏感。
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引發大規模的群體衝突。這不是雙方想看到的。
“陳隊,還跟他們廢什麼話啊!直接派狙擊手,乾掉領頭的。再這麼下去我們良總就會有生命危險了!
如此行凶歹徒,時間多耽誤一秒。裡麵的人就會多一分危險。你也不想裡麵有人死吧?”
站在陳隊身邊,是一個戴著斯文眼鏡的西裝男。西裝男本名許東華,是這家磚窯廠子的副總。從陳隊到現場,他就一直在催促著他采取措施。讓陳隊壓力很大。
“許總我很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裡麵的工人至少有十幾人,真要采取措施了。是會激起群憤的!而且他們的家屬都陸續趕到現場。真弄出流血事件,這個責任你負得起嗎?”
陳隊也是一陣火大,對著許東華大聲發飆。
“那我不管!我們良總是明江市有頭有臉的知名人物。而且又是本地的納稅大戶,他要真有個什麼意外,這個責任你又付得起嗎?還有,裡麵有不少被他們打傷的磚窯員工,傷情不明,要是繼續拖延下去,真死了人,看你怎麼往上麵交代!”
許東華同樣大聲斥責著。根本沒把他一個小小的隊長放在眼裡。
而走過來的武燕妮正好聽到倆人的對話。
當即怒火中燒的上前懟著。
“現在怕了?早乾嘛去了?人家工人辛辛苦苦賺點血汗錢。你們還拖欠他們工錢?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你是誰啊?這裡輪得著你來教訓我??”許東華怒不可遏瞪了她一眼。
“明江市清河縣,三台鎮派出所民警武燕妮!”
“嗬!一個小小派出所民警也在這裡跟我大呼小叫?知道裡麵被挾持的人是誰嗎?”
“我管他是誰,在我眼裡,任何人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