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王兄弟果然一針見血，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其實合作方案很簡單，你手裡的金蛹潤肌粉，我們聯合開發，利潤六四分成，邵氏製藥拿六成，你拿四成。怎麼樣？”
“六四分成？”車晴娜臉上掠過一絲驚訝，下意識朝王猛看了一眼。她好歹也算半個醫藥圈裡人，深知一家公司的運營成本有多高——邵氏肯給出這樣的分成比例，幾乎等於讓王猛占了利潤的大頭！
“沒錯！車小姐沒聽錯，就是六四分成。”對方語氣篤定，“既然雙方都是真心想合作，邵氏製藥自然不會耍那些虛頭巴腦的花樣。車小姐也是圈內人，真要動太多心思玩套路，反倒顯得沒誠意了，不是嗎？”
他頓了頓，又道：“而且王兄弟手裡這金蛹潤肌粉，其效果我們是看在眼裡的。說句實在話，這段時間，怕是不少同行都聯係過車小姐吧？”
車晴娜坦然點頭：“確實吸引了不少同行關注。”
“哈哈，所以啊，”對方笑意更深，“一來是為了顯誠意，二來也是想在競爭裡占得先機，索性不玩那些套路，邵氏製藥寧可多讓些利潤，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王兄弟這樣的好東西落到彆人手裡。”
“邵總果然有魄力，這份胸懷格局，著實令人佩服。”王猛忍不住讚道。
邵成陽擺了擺手，坦言道：“胸懷格局談不上，邵某可不敢自誇。不過我心裡清楚，這金蛹潤肌粉就算讓邵氏多讓些利，終歸還是有的賺；可要是王兄弟被彆人搶了去，彆說一分錢賺不到，平白多出來個強勁對手才更麻煩。這些賬，我還是算得過來的。”
“另外，包裝設計、宣傳推廣、渠道銷售，還有生產場地，這些全由我們邵氏製藥來承擔。基本上，王兄弟你既不用出一分錢，也不用費半點力，每天坐在家裡等著收錢就行。怎麼樣，這個合作模式，夠實在吧？”
王猛笑著點了點頭。這邵成陽，確實是個實在人，一出手就開出了如此優厚的條件，幾乎讓他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不過，他心裡終究還是存著些疑慮，開口問道：“邵總，這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我既不用出一分錢，也不用費半點力，就能坐在家裡等著收錢？天下真有這樣的好事？”
邵成陽連忙擺手解釋：“王兄弟要是心裡不踏實，咱們可以簽合同！合同裡的每一條款，都能寫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要是王兄弟還有顧慮，儘可以請最專業的律師來，讓他們逐條給你拆解分析，保證沒有半分含糊！”
“這倒不必。”王猛話鋒一轉，帶著幾分玩味的笑意，故意激了一句，“不過我倒是好奇，以貴公司的實力，真能把我這潤肌粉的市場徹底鋪開嗎？”
邵成陽立刻拍著胸脯，語氣篤定地保證：“王兄弟儘管放心！我們邵氏製藥，就算不敢說在全國數一數二，在本省絕對是能排進前五的製藥企業。更何況，我們背後還有伊賀東方藥企作為後盾！”
“伊賀東方？”王猛眉頭微蹙，語氣裡帶上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審視。
“正是！”邵成陽語氣越發篤定，“伊賀東方可是全亞洲最大的醫藥生產企業，而且還是我們邵氏製藥的最大股東！不客氣地說，在整個亞洲，我們既有頂尖的生產能力，又有廣闊的市場渠道，底氣十足！”
他往前傾了傾身，語氣帶著幾分豪氣：“所以，老哥哥鬥膽說句狂話——隻要你我合作，哪怕你什麼都不用做，日後的財富也會多到讓你花不完！”
“邵總開出的條件確實誘人。”王猛的語氣卻突然冷了下來，帶著幾分生硬，“不過，我還得再考慮考慮。”
邵成陽明顯一愣，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心說這等優厚的條件，他竟然還要猶豫？
“王兄弟，”他語氣沉了沉，“我們邵氏製藥談合作，向來是第一次的價碼最實在，往後再談，可就未必有這樣的誠意了。”
隨著話語間的張力漸顯，邵成陽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僵住，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施壓。
“邵總，”王猛迎上他的目光，臉上掛著一絲皮笑肉不笑的弧度，“我們的金蛹潤肌粉值多少，您心裡清楚。就算沒有邵氏製藥，周氏、陳氏那些同行也都在盯著。我想，放眼全國，有實力合作的藥企，總不至於隻有您一家吧？”
察覺到王猛語氣裡的鋒芒，邵成陽臉色微變，卻立刻換上一副熱絡的笑，瞬間又變回了那副八麵玲瓏的樣子，連忙打圓場：“哎呦，我說王兄弟啊……”
“不必多說了，邵總。合作的事，就此打住吧。”王猛的語氣突然變得斬釘截鐵，沒有半分轉圜的餘地。
本來他所說的考慮，隻是不想雙方現場難堪，既然他一而再的施壓，王猛也不再給他麵子。
“這……這是為何？”邵成陽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滿眼錯愕地追問。
王猛的眼神驟然銳利起來，語氣冷得像淬了冰：“因為，我不想跟日本人合作。”
邵成陽表情一怔，整個人都愣住了。
“日本人怎麼了？”他回過神來，急切地辯解，“咱們做的是生意啊！再說國內多少大企業都有日企投資？他們有錢有技術，還有成熟的市場渠道，這對咱們是好事啊，正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沒有絕對的靠山，在全世界這商海裡，是很難一帆風順的……”
“夠了。”王猛抬手打斷他，語氣裡再無波瀾，“邵總願意跟扶桑人合作，那是你的自由。但在我這裡，絕無可能。”
“王兄弟，你這就沒意思了！商人本就無國界啊！”邵成陽還在試圖說服，語氣裡帶上了幾分急切。
“可商人有國籍！”王猛寸步不讓，字字鏗鏘。
緊接著，他揚聲道：“送客！”
“你……”邵成陽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臨走前，邵成陽又道：“王兄弟，我希望你再慎重考慮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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