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朱文才突然給王猛打來電話。
“不好了猛哥!出大事了!”朱文才叫道。
“出什麼大事了?”王猛問道。
“咱們隔壁石牛村的人不讓咱們送貨的車走他們村子裡的路了!”
“哦?還有這種事情?你問了沒有,他們為什麼不讓咱們走?”王猛皺眉。
朱文才道:“他們說咱們的貨車把他們村子裡的路都給壓壞了。所以禁止通行。”
王猛聞言,頓時就樂了:“合著之前天天走沒啥事。現在怕把他們的路給壓壞了?”
“好了。我馬上過來。”掛斷電話後,他便起身前往石牛村。
清溪村和石牛村就像兩塊貼在一起的補丁,中間隻隔了片稀稀拉拉的楊樹林。
清溪村窮,至今沒修過像樣的水泥路,四輪貨車要想出村拉貨,石牛村那條兩米寬的水泥路是唯一的道。
那路是石牛村早年湊錢修的,比清溪村的泥路強了百倍,可這會兒,這條道偏偏成了掐在清溪村脖子上的手。
一旦斷了路,村裡的蠶蛹運不出去,經濟命脈就全攥在石牛村手裡了。
等王猛趕到兩村交界的路口時,現場早已亂成了一鍋粥。
清溪村的村民圍著貨車,個個擼著袖子,臉漲得通紅。石牛村的人則搬了石頭、樹乾橫在路中間,擺出一副拚命的架勢,兩邊吵得唾沫星子亂飛,差點就要動手。
“媽的!為什麼其它村的貨車能走,我們不能?難道他們的貨車裝的不是貨是草嗎?”
朱文才扯著嗓子喊,胳膊上的青筋都鼓起來了,身邊的陳伍也攥著拳頭,眼神能吃人。
“咱們村靠這貨車拉貨活命,你們堵路就是斷我們的活路!”
石牛村那邊,領頭的是楊賀東的侄子楊浩明。他穿著件花襯衫,胳膊上還纏著之前被王猛打折時留下的舊傷繃帶,此刻歪著脖子冷笑:“人家愛怎麼走,咱不管。但你們清溪村的車子就走不了這條路!”
“你這是明擺著針對我們村!”陳伍怒吼道:“知不知道你們這一封路,我們清溪村一天得有多大的損失嗎?!”
楊浩明嗤笑一聲,腳往石頭上一踩:“你們損不損失,跟我們石牛村有屁關係?你們賺的錢分我們一分了?合著好處你們占,還想白用我們的路?做夢吧!”
“就是!你們損不損失關我們石牛村什麼事兒!知道咱們村為了修這條路付出了多大代價不?好多人家的良田都無償讓出來修路了!結果你們啥也不付出就想白跑車,哪有這麼好的事!”
“沒錯!光這條路,咱們村委每年都得拿個大幾萬來維護保養。憑啥修的路給你們跑車賺錢?真當是免費通道啊~!”
“今天老子把話放在這了。清溪村彆說是一輛貨車了,就是一輛自行車今個兒也不準走!”
……
“媽的!想當攔路虎是吧?兄弟們,抄家夥!”陳伍一擼袖子,打算帶人強闖!
“住手!”
就在雙方準備大打出手時,王猛及時趕到。
“怎麼回事?”王猛看向陳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