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這段時間怎麼辦?總不能等著下暴雨吧?還有,他們要是一直用清理河道為借口,拖著不放水怎麼辦?那我們石牛村的生計不得全遭殃?”
彭長青覺得這事不靠譜,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路放行讓他們過得了。
但楊賀東可不願意。
他眉頭一揚:“他們敢不放水!他們要是不放水。老子就帶人揚了他們清溪村!再說了,灌溉農業是大事。真耽誤了我們農業發展,他們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還有。我算過日子,一周後就是進入黴雨季了。這幾天大家夥先忍忍。要知道他們的命脈同樣掌握在我們手裡。
隻要我們村子的路一天不開放,他們就得多付出一天的高成本。看誰熬得過誰。”
“一旦他們熬不住了。就會向我們妥協。到時候咱們不光能要求他們放水。還能拿一筆不菲的過路費。一年可是三千多萬呐!這幾天的農業損失還愁彌補不回來嗎?”
楊賀東冷笑了兩聲,一副成竹在胸的自信。
果然。這席話讓在村委求助的村民們大受鼓舞。一想到每年每戶可以拿到三萬多塊,就興奮不已。因為他們大多數一年省吃儉用下來,也攢不到三萬塊。
“楊老板說的沒錯。堅持幾天,看誰熬得過誰!我們大不了隻是損失一些農業。反正農業又不值錢。但他們就不一樣了。不走咱們的村路,走人力小路。一天下來至少得損失大幾十萬!”
“沒錯!人力小路,浪費人力成本不說,運輸量也跟不上。大貨車隨隨便便一車就能拉個幾千公斤。他們用人力,撐死也就百來斤。況且,人力可比油費貴得多!”
“一天損失幾十萬,十天就是幾百萬了。一個月都是上千萬。而且運輸成本增加,產量拉不出去,一來兩去,估計沒個兩三千萬是擋不住了!哈哈!”
“可是他們也在修路啊!”這時,有人潑了一盆冷水。
“那又怎麼樣?從他們清溪村到對麵的省道。知道有多少公裡麼?至少有五至六公裡的路程。而且這五六公裡沿途全是山路,土質梳鬆,哪有那麼好修的。
就拿修路要需要的水泥建材,還有大型壓路機,各種拉材料的車子。他們不走咱們村的路,這些全都拉不進來!”
“要是換成其它地區,修這麼個五六公裡的路,花了大半年沒啥問題。他們?哼,沒個一兩年的功夫,甭想修好嘍。”
“哈哈,等他們修好路之前,這兩年的日子看他們怎麼過。最後還不得跟我們服軟。到時候咱們再把這過路費提一提。一年弄個四千萬,兩年八千萬,妥妥的毫無壓力啊!”
眾人越想越覺得興奮。決定跟清溪村好好熬一熬。
……
可他們萬萬沒料到,王猛這群人的應變能力,遠比想象中更加強悍。
修路確實是個慢功夫,砂石水泥得一點點運進來,路基也得一層層夯實,短時間內根本看不到成效。但誰也沒算到,王猛手裡的兩張王牌!
蠶蛹和黃酒早已在市場上掀起了驚濤駭浪。蠶蛹因為產量有限,一直沒對外供應,可夜難忘黃酒卻是實打實靠著經銷商鋪開了銷路。
這不,一聽說王猛的基地因為修路遇到了交通瓶頸,運力嚴重不足,不少經銷商竟主動開著貨車,帶著人手直奔清溪村上門提貨。
沒人是傻子,大家心裡都門兒清,王猛的夜難忘黃酒風味太獨特了,入口綿柔,餘味悠長,關鍵是價格還比郭氏黃酒低了一截。
就憑著這股優勢,硬是把郭氏酒業在本土的市場份額從七成死死壓到了不足三成,如今在本地黃酒市場,夜難忘早已穩穩坐住了頭把交椅!
郭氏酒業如今還能勉強撐著,全靠外地市場在苦苦支撐。至於王猛的夜難忘沒能衝出本地,說到底還是大環境的問題。
現在白酒文化太盛,茅子的價格被炒得翻了又翻,作為國酒之一的黃酒反倒成了冷門。
再加上年輕一代沒養成喝黃酒的習慣,品牌宣傳又沒跟上,導致黃酒的市場接受度一直上不去,這才讓他的黃酒暫時困在了本地。
經銷商主動上門提貨,王猛自然不會客氣,還順勢跟他們商量,正好蠶蛹要運到省道裝車,你們順路幫忙帶一批,運費好說。
這麼一來二去,基地的運力壓力瞬間減輕了不少,之前堵在心口的難題,竟就這麼輕鬆化解了。
解決了運力問題,王猛又把目光投向了修路。
光靠清溪村自己人,進度還是太慢。
他乾脆讓人去周邊幾個村子貼出招募啟事。
招臨時工,一天二百塊,每天隻乾五個小時。
消息一傳開,周邊的村民們簡直跟瘋了一樣,爭先恐後地往招募點跑。
“一天二百!就乾五個小時!平均下來一個小時四十塊!這活兒……狗都不乾?我乾!狗不乾我乾!彆跟我搶,我第一個報名!”
“我這把年紀,在家閒著也是閒著,能掙二百塊補貼家用,比啥都強!”
“我之前在周邊村子、鎮子到處找零工,當小工一天也就百來塊,還得天沒亮就出門,天黑透了才回來,累得腰都直不起來。現在這活兒,又輕鬆錢又多,簡直是天上掉餡餅啊!”
臨時工的問題輕鬆解決。
有了這些幫手,清溪村的運力徹底沒了後顧之憂,修路的進度也肉眼可見地加快了。
雖說人工成本比之前多了些,但王猛看著熱火朝天的工地,心裡卻格外踏實。
這不僅解了清溪村的燃眉之急,還變相幫周邊村民多了條掙錢的路子,也算是為鄉裡鄉親做了點實事。
……
但一周時間很快過去後。石牛村的村民們慌了。說好的,一周後進入黴雨季的。說好的,清溪村人力成本扛不住的。
可一周過去。清溪村這邊非但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反而一切都有條不紊進行著。
最要命的是,他們處於上遊,整整截流斷水一周了。眼瞅著莊稼跟水產就要涼涼了。村民們坐不住了。又一次找上村委,問要扛到什麼時候。
一大早,黑壓壓一片村民們都齊聚在村委會門口。為首的是一個精瘦漢子。漢子叫彭祝飛,在村子裡靠種植果苗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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