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市首能走路了!”
“這……這是真的嗎?我剛剛看見他麵色如土,現在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
“神跡!這簡直是神跡啊!”
眾人嘩然,隨後目光齊齊投向王猛,帶著敬畏和難以置信。
“王先生無愧國手之名啊!這等醫術,已是鬼神莫測!”一位廳級同事驚歎道,對王猛的態度瞬間變得恭敬無比。
眾人紛紛圍上來,帶著討好和巴結的笑容,想要與王猛攀談,遞名片。畢竟,能治好市首這種“怪病”的活神仙,誰不想認識,以備不時之需?
王猛卻隻是將布囊掛回腰間,眼神從頭到尾沒有在那些奉承的臉上多做停留。
“陳市首的病已無大礙,剩下的就是調養和化解風水煞氣。”王猛簡短交代,隨後對葉玄安道:“葉老,事已畢,我該走了。”
“王先生!”葉玄安一驚,知道他性情淡泊,趕緊拉住他,激動地握住他的手:“這次您是幫了老朽一個天大的忙!若有需要,老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王猛輕輕點頭,不置可否,徑直推開人群,走出了病房。
人群外,一個身影正努力擠進來,卻又在看到王猛走出來的一瞬間,猛地定住了腳步。
正是之前被葉玄安教訓的朱自強。
他剛剛從震撼中回過神,正想進來看看情況,卻發現王猛已經迎麵走來。
朱自強臉色漲紅,額頭冒汗,心中翻江倒海,悔恨和後怕幾乎將他淹沒。這哪是什麼毛頭小子?這分明是能決定市首生死的神人!自己剛剛居然還聲稱要打電話抓他!
他急忙擠上前,臉上堆滿了諂媚和恐懼:“王……王神醫!之前是我有眼無珠,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彆往心裡去!我……”
王猛的步伐未停,甚至沒有側頭看他一眼。他徑直從朱自強身邊走過,那股淡漠的威壓,讓朱自強隻覺得像是一陣寒風呼嘯而過。
王猛根本鳥都沒鳥他。
看著王猛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儘頭,朱自強雙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得罪了一個惹不起的人。
王猛走後,陳市首應付了幾句,待眾人恭維完,便以需要休息為由,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病房隻剩下他自己後,陳市首才重新坐回床邊,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轉為一片凝重。他拿起桌上王猛留下的那張寫滿蠅頭小楷的紙條,陷入沉思。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小李,去把我的那個堂弟叫來,立刻,馬上!讓他來這病房!”
不到十分鐘,他的堂弟就戰戰兢兢地趕來了。
“哥,你……你好了?”堂弟看到陳市首精神矍鑠的樣子,驚愕不已。
陳市首臉色一沉,語氣帶著壓抑的怒火:“我差點死在你手裡!你老實告訴我,當初遷墳,是不是沒有按大師指定的位置?”
堂弟撲通一聲跪下了:“哥,我錯了!那塊地……那塊地被隔壁村的一個老頭強占了,當時我沒敢強來,就,就隨便遷了個差不多的位置……”
“隨便?!”陳市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這個‘隨便’,我氣運衝撞,險些萬劫不複!”
他平複了一下情緒,把王猛寫的那張紙條遞過去,眼神銳利而鄭重:“你現在,把所有事情都放下。我給你三天時間,帶著這個法門,找最好的風水先生,不惜一切代價,務必這次祖墳之事要穩妥到位!你他媽再敢出差錯,就彆怪我不認你這個堂弟!”
“是,是!我一定辦妥!”堂弟連連叩頭,接過了那張薄薄的,卻重若千鈞的生路。
陳市首靠在床頭,看著窗外,心中對王猛的敬畏又深了一層。這不僅僅是醫術,這是洞察天機,掌控生死的本領!他知道,自己這條命,已經跟王猛結下了莫大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