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古曼童簽下契約，就得用自己的血日日喂養，一來是借血通靈，二來是讓惡靈認主。偏堂裡那尊被捧成‘護財六麵佛的東西，根本就是她瞞著你們，偷偷在聞人家豢養的古曼童。”
“這隻古曼童怨氣重得能壓垮屋頂，長期供奉著，家裡人的運勢、健康都會被它一點點吸走。她之所以拿‘求子得子’當幌子，就是要讓你們信佛母‘靈驗’，好光明正大地把這尊惡靈請進家門。”
“她還說佛母護財，不許任何人靠近偏堂。說白了，就是怕被人戳穿真相！她的真正目的，是想讓你們聞人家的人，在惡靈的怨氣裡一個個病倒、倒黴，最後慢慢耗死……直至聞人家氣運耗儘……”
每一句話都像燒紅的重錘，狠狠砸在聞人龍山和聞人牧月心上。父女倆臉色瞬間煞白，指節攥得發響，連呼吸都透著顫意。
李月彤的臉更是白得像張紙，身子晃得像風中殘燭，卻還梗著脖子狡辯：“你、你胡說！這都是你編的瞎話！我沒有……”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最清楚。”王猛鬆開扣著她手腕的手。
“我沒有！我請護財佛母，也是為了我們的孩子啊！”她聲音發尖，帶著哭腔的辯解裡滿是慌亂。
“是嗎？”王猛眉梢一挑，目光驟然轉向一旁的聞人秋生。
聞人秋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連點頭：“沒錯！要是沒有佛母，哪來我們的孩子！是佛母賜給我們孩子的！”
“孩子？”王猛低笑一聲，那笑聲裡的冷意讓空氣都涼了幾分，“你確定，那孩子是你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聞人秋生臉色“唰”地沉了下來，額角青筋突突直跳，明顯是動了怒。
聞人龍山和聞人牧月也瞬間繃緊了神經。
先前王猛隻說過對孩子的身世有懷疑，可從沒說得這麼肯定。此刻他再次提起，兩人的目光裡滿是警覺，死死盯著李月彤。
“你個臭傻逼居然敢汙蔑我！”李月彤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尖聲叫道，“今天你要是不把話說明白，老娘跟你沒完！”
“放心，我不但會說清楚，還會把你們孩子的底細查得明明白白。”王猛冷笑一聲，手伸進衣兜，掏出手機點開一個文檔夾，舉到眾人麵前：“這份，是我昨天托朋友做的親子鑒定，正好今天出了結果。”
他指尖劃過屏幕，一字一句念得清晰：“檢驗意見：依據現有資料和dna分析結果，排除聞人秋生為聞人賀的生物學父親！”
“什麼！”聞人秋生像被驚雷劈中，眼睛瞪得溜圓，伸手就要去搶手機，“你哪來的這份鑒定？給我看看！”
“抱歉，我勸你還是不看為好，免得受不住刺激。”王猛側身避開，轉手將手機遞到聞人龍山和聞人牧月麵前。
父女倆湊在一起細看，頓時臉色驟變！
“不可能！這不可能！”李月彤癱在椅子上，聲音發飄：“你怎麼會有我老公和孩子的dna？你到底做了什麼！”
王猛冷哼一聲，眼神裡滿是嘲諷：“你以為你這些小動作，能瞞天過海？昨天我看到那古曼童的第一眼，就覺得不對勁。
況且，要想拿到你老公和你兒子的dna，很難嗎？隻要聞人家有你們生活過的痕跡，我隨便就能找出一百種辦法取樣鑒定。”
“嗡”的一聲，李月彤身子猛地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直直朝著地麵倒去。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王猛上前一步，聲如洪鐘，震得人耳膜發疼。
“噗通”一聲，李月彤重重跪倒在地，眼神渙散得沒了焦點，先前的囂張跋扈蕩然無存，隻剩下滿眼的絕望。
聞人秋生盯著妻子手臂上那些深淺不一的傷口。
那是喂養古曼童時留下的痕跡，再想起這些年家裡接二連三的變故：母親病倒、公司虧損、自己莫名倒黴……
他終於反應過來，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手指著李月彤，聲音發顫：“你、你居然騙了我這麼久……那孩子……那孩子到底是誰的！”
李月彤猛地抬頭，眼裡滿是血絲，淚水順著臉頰往下淌。她知道，這一次，她再也瞞不住了。
正廳裡靜得可怕，隻有窗外的風聲“呼呼”地刮著，像是亡魂的嗚咽，裹著刺骨的寒意鑽進屋裡。
“我……”她剛開口，就被聞人秋生的咆哮打斷。
“你這個賤人！說！孩子的父親是誰！”聞人秋生雙目赤紅，像頭失控的野獸。
“對不起，秋生，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我也是有苦衷的啊……”李月彤抓著他的褲腳，哭得撕心裂肺。
“苦衷？你他媽的苦衷就是給老子戴綠帽子是嗎？”聞人秋生一腳將她踹翻在地，指著她的鼻子怒罵，“你騙我也就算了，還弄這麼一尊惡靈來禍害我全家！你的心怎麼就這麼毒！”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李月彤爬起來，又撲上去抱住他的腿，“秋生，我是愛你的啊！我們結婚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孩子，我之所以這麼做，全都是為了你啊！”
“為了我？跟彆的男人生孩子，也是為了我？”聞人秋生氣得牙眥欲裂，一把揪起她的衣領，將她提得離地半尺，“給老子戴綠帽，還敢說是為了我？”
“如果我不這麼做，以你的身份，會有多少人在背後笑話你，你知道嗎？”李月彤的臉漲得通紅，聲音裡滿是絕望的辯解，“如果我不這麼做，聞人家是不會留一個不會生孩子的女人的！我做這麼多，都是為了我們倆啊！”
“嗬嗬，怕不是為了你自己吧。”王猛的聲音冷冷地插進來，像一盆冰水，澆滅了李月彤最後一絲辯解的底氣。
“不！我不是全為了自己！”李月彤嘶吼著反駁。
“是嗎？”王猛上前一步，目光銳利得像刀，“既然你們去了泰國，已經懷上了孩子，為什麼還要把古曼童請回來豢養？它能不能護財、能不能保佑你們，你會不知道？”
“所以，你把這尊惡靈請回來，根本就是想害死整個聞人家！讓聞人家的人都浸在怨氣裡，無聲無息地死去，連一點證據都留不下。這就是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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