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宋董都認可了，說明這配方咱們竊取對了！”陳國明立刻歡呼起來，趁機拍著馬屁。
“呸！什麼竊取！會不會說話？”宋敬騰瞪了他一眼，板著臉糾正：“這叫共享！精準點！”
“對對對！是共享！”高管們連忙附和，一個個笑得合不攏嘴，仿佛已經看到清溪集團被打垮的場景。
“吳秘！”宋敬騰突然喊了一聲：“趕緊把這份配方送去實驗室，讓他們把裡麵的物質一一分析出來，比例也要標得清清楚楚！後續我們就可以自己研配了。”
秘書不敢耽擱，拿著配方就往實驗室跑。辦公室裡，高管們還在圍著那袋粉末暢想未來，仿佛唐納集團已經壟斷了整個市場。
一個小時後，秘書拿著檢測報告匆匆回來：“宋董，報告出來了。”
“好，拿來我看。”宋敬騰笑眯眯地接過報告，可越看，臉上的笑容越淡，最後竟僵在了原地。下一秒，他手裡的報告“嘩啦”一聲掉在了地上。
“宋董？怎麼了？”
“難道沒檢測出來？”
“是不是裡麵的物質很特彆？”
高管們七嘴八舌地問著，程萬裡率先彎腰撿起報告，可剛看了兩行，臉色瞬間煞白，嘴唇哆嗦著：“這報告……這報告……”
“老程，瞧你激動的，不就是份報告嗎？”
一個高管笑著湊過去，可看清報告上的字後，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像被凍住了一樣。
陳國明還沒察覺不對勁，笑著打趣：“你們這是怎麼了？一個個跟見了鬼似的。”
說著，他從那高管手裡拿過報告，隻掃了一眼，整個人就僵在了原地。
周倩心裡發慌，一把搶過報告，看清上麵的結論時，美眸驟然瞪大，身子晃了晃，差點栽倒在地，聲音帶著哭腔：“這……這不可能！宋董，這報告一定是假的！肯定錯了！”
“到底怎麼回事？”最後一個高管忍不住了，一把奪過報告，隻看了一眼，就像被燙到似的扔了出去，失聲驚呼：
“是翔！這配方居然是用翔做的！”
也就是說，方才他們吃得津津有味，竟全是在吃翔！
“嘔，”
周倩最先繃不住，捂著嘴踉蹌著往辦公室外衝，胃裡翻江倒海的惡心感根本壓不住。
緊隨其後的是陳國明，彎腰乾嘔的動靜此起彼伏，連眼淚都嗆了出來。
“咽下去！給我咽回去！”
宋敬騰見此情景，眼皮子狂跳不止，對著陳國明的方向厲聲怒吼，語氣裡滿是不容置喙的壓迫感。
“宋董，我……”陳國明聲音發顫，眼底滿是委屈與絕望，他們吃的可是翔啊！可迎上宋敬騰那仿佛要殺人的眼神，他到了嗓子眼的嘔吐物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喉嚨裡的腥澀感讓他幾欲暈厥。
這一幕落在在場高管眼裡，更是讓眾人胃裡一陣翻騰。有人捂著嘴、弓著腰，此起彼伏的乾嘔聲在辦公室裡回蕩，好些人明明已經嘔出了東西，卻礙於宋敬騰的威懾，隻能硬著頭皮把穢物咽回肚子，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再看宋敬騰，他的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尤其是想到自己方才吃得最多，還連聲誇讚“越吃越香”“越嚼越上癮”，此刻殺人的心都有了，堂堂唐納上市公司的董事長，竟帶頭吃了翔！
“今天這事，誰他媽敢泄露半個字，我就跟誰沒完！”
暴吼一聲後，宋敬騰再也維持不住鎮定，幾乎是逃也似的往衛生間衝去，留下滿室麵如死灰的高管。
“嘔，”
宋敬騰一走，辦公室徹底失控。所有人再也顧不得體麵，直接趴在地上瘋狂嘔吐，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事後，宋敬騰等人冷靜下來，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們怕是被王猛擺了一道！可問題在於，王猛怎麼會知道唐納在清溪安插了臥底？
“你老實說，楚小小和孫思琴是不是被他們收買了？故意來搞我們？”宋敬騰找到周倩，語氣冰冷，眼神裡滿是審視。
周倩連忙擺手，語氣急切又篤定：“宋董，絕對不可能！孫思琴和楚小小都是我一手提拔的親信，怎麼可能被收買？再說了，就算她們想被收買，也得先被清溪集團發現身份才行啊！”
“那清溪集團到底有沒有發現她們的臥底身份？”宋敬騰追問，語氣裡的焦慮壓都壓不住。
周倩斬釘截鐵地搖頭：“宋董，我以我的職位擔保，清溪集團絕對沒發現！我當初安排兩個人進去，就是為了相互製衡、相互監督，防止有人反水。真要被收買，也不可能兩個人同時倒戈！”
“最好是這樣。”宋敬騰臉色依舊難看，話鋒一轉，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那……那袋翔到底是怎麼回事？”
每每想起吃翔的畫麵，宋敬騰就如鯁在喉，堂堂上市集團高管齊聚一堂吃翔，傳出去他們就徹底完了！
“這我也說不清楚……”周倩皺著眉，滿臉困惑，她也想不通為何楚小小會從調製間帶那種東西回來。
“艸！既沒被收買，又沒被發現，那楚小小為什麼會在他們調製間抓把翔回來？你告訴我，這邏輯在哪！”宋敬騰徹底爆發，吼聲震得辦公室都嗡嗡作響。
周倩心裡一緊，要是給不出合理的解釋，她這次怕是要栽大跟頭。
吃翔事件後，集團裡已經有不少高管私下議論，說她被清溪集團收買，故意帶翔回來羞辱眾人。可若楚小小和孫思琴沒背叛，那清溪集團的調製間裡，怎麼會有那種東西？
突然，周倩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驚呼出聲：“宋董！會不會……他們的配方裡本來就摻了翔！”
“你說什麼？！”宋敬騰以為自己聽錯了，眼神裡滿是難以置信。
“宋董您想啊，要是他們的配方裡沒摻翔，調製間裡怎麼會有那種被研磨成細糠狀的翔？這分明就是他們的配方原料之一！”周倩越說越覺得合理，語氣也激動起來。
“食品添加劑裡哪有加翔的道理！”一個高管捏著鼻子反駁，語氣裡滿是嫌惡：“再說了，他們的蠶蛹口感那麼獨特，味道又鮮又爽口，就算真加了翔，也不可能這麼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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