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年輕人，不好糊弄啊。”
陣老四十五度角仰頭歎息。
看的王爍一臉黑線，發現這個老頭似乎有往老頑童發展的潛質。
他看起來很好糊弄嗎？
拜托，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他，王爍，一族之長，年近半百，同境無敵的絕代王者。
豈是那麼一兩句話能夠糊弄得？
“看在你沒有傷害我族小輩的份上，我不計較那麼多，但是，你必須要說明自己的情況，來自何方，有什麼目的！”
王爍聲音沒有了輕快，變得沉重威嚴。
不自覺間，一絲絲王者氣勢散開。
憑空生出一陣陣風壓。
直麵他的白大純隻感覺自己被一隻大手給捏住，沒有絲毫惡意，但，他不懷疑自己可能會在下一刻爆體而亡。
不禁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可憐巴巴望向蒼瀾。
據很久以前不怎麼靠譜的小道消息，族長懼內，哦不，是族長十分敬重夫人。
“??????”蒼瀾有點受不了白大純這種眼神了，輕輕一揮手，便為他抵消了壓力。
白大純鬆了口氣，投去一個感激眼神，隨即默默待著。
他現在心中是有些複雜的。
從族長與陣老頭的對話中，也是知道了自己居然會有特殊特質這種東西。
如此，就很好的解釋了陣老頭為什麼會依附在自己身上了。
畢竟，當初遇見陣老時，他可不是現在這般仙風道骨模樣，反而是一個瘋瘋癲癲的老乞丐。
“唉～”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
陣老微微閉上眼睛，似乎在組織語言。
好一會兒，在王爍有點不耐煩的目光下，緩緩開口道：
“老夫姑且算是人族的源頭之一。”
一開口就是王炸，顯得無比荒謬。
王爍下意識挑了下眉，看樣子不是很相信，可實際上，他並不否決陣老的話。
要問為什麼，其實什麼都沒有，隻是有一種直覺，眼前的殘魂似乎沒有說謊。
蒼瀾深深看著陣老，眼眸中升起審視意味，卻沒有說話，不過臉上卻是不怎麼相信。
反倒是白大純一臉古怪，無奈道：“老頭子，尋開心有個限度，你之前明明就是個老乞丐來著。”
什麼人族源頭，簡直莫名其妙。
彆人不知道陣老頭底細，他白大純還不知道？
“你忘了，還是我給你埋的屍，然後老頭子你就變成鬼魂出現在我身上了。”
陣老臉色一僵，尷尬笑了笑，道：“是這樣的嗎？小胖墩！”
王爍眼神微眯，老小子不老實啊。
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對方先前並沒有說謊。
而且，那若有若無的熟悉感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細細思忖，腦子快速轉動，深挖過往記憶，目光不知覺落到白大純身上。
將這個大胖子看的肥肉一顫，內心發寒，臉色有些蒼白，差點就腿腳發軟，癱坐在地。
不怪白大純如此失態。
隻是因為王爍目光並不溫和，完全是冰冷底色，像是在把白大純掃描乾淨，形容起來就是用眼神在解剖他！
壓力不可謂不小。
不要忘了，王爍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王者。
生命等級早已淩駕於世間九成九生靈之上。
白大純說到底隻是個四次蛻變，連神胎都不是，精神意誌，自然是受不了王爍眼中理智到冰冷的底色。
沒有倒下去，已經是毅力不錯了。